杜文清的臉上開始變幻無定,立刻向發出任子墨尋求肯定的眼神,“談義倫有危險!”
說罷,他便收拾好配槍準備殺出去救人,任子墨在後面緊追慢趕地說:“他讓離時述遠點的人為什麼就不是你呢?”
“因為保我們的人一定是他背後的病人、那個大佬,顧以甯不敢造次。而談義倫最近跟時述走得很近。”他焦灼而難過地說:“現在去也許還來得及。”
“可他住哪呢?”
“我……我問問時述。”
星夜泣血,月暈有淡淡的紅色。
不多時,杜文清與任子墨就上了警車,隻聽杜文清剛連上車載藍牙,就聽到了時述懶洋洋的聲音在車内公放。他提前提醒他說:“任子墨在車上。”
時述“哦?”了一聲,“你們這麼晚還在聊案子?”
杜文清心中有些急,直接略過了這個問題,問道:“你知道談義倫住在哪裡嗎?”
“怎麼?我已經不住在那了。”
杜文清突然意識到他在這件事上跟時述是說不清楚的。
他不會提談義倫是因為時述才有了危險,這會讓他自責内疚一輩子。
他更不會提顧以甯才是要殘害談義倫的真兇,時述會永遠走不出來。
這時還是任子墨的腦筋靈光,胡扯道:“談義倫有可能也是那個破組織的狗腿,所以我們想捉來問問,你不住在那,也算正好了。”
“狗腿……”時述想了想談義倫目前的生活狀況,還有他那身嘻哈的打扮……
時述:“他不會……是送貨之類的吧。”
任子墨:“有可能,大概率是類似于呂志良的角色,在組織内不算高級,但萬一嘴裡能撬開點什麼呢。”
時述突然道:“你還在查那個黑澀會?可是索岩村的案子和這個完全不是一回事。”
任子墨斜睨了一眼杜文清,隻見他雙手已經扶上了方向盤,看不出是心虛還是淡定,隻好說:“索岩村不是有那個組織處決别人的痕迹嗎,想必還是逃不過這層關系。”
“你就那麼信杜文清?”時述說。
任子墨:“我更相信事實和證據,好了,現在可以說談義倫住在哪裡了吧。”
時述默默地說:“你們抓到他之後,記得要24小時牢牢監管,杜文清的态度不能太過強硬,他是我沒能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希望你們手下留情。”
任子墨和杜文清四目相對,卻是心急如焚,心想這個理由沒準會讓時述無止境地拖下去。
萬一他說個假地址呢?
沒想到時述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個老居民區的具體門牌号,又補了句:“小倫這會兒應該已經睡了,你們不要吓着他。”
正等杜文清要按斷電話的時候,時述突然道:“杜文清!你知道為什麼鐘維安即使是招徕郝玉的掮客,還是在知道她失蹤的時候報了警嗎?”
杜文清怔怔地說:“不知道。”
“因為他愛她。
“如果郝玉知道鐘維安愛自己的目的是什麼的話,又怎麼說?”杜文清說。
時述一字一句地說:“會忘了什麼是愛。”
任子墨:“……”
“嘟”的一聲,他替倆人把話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