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壓的時候就有兩個念頭,一個是時述的腦袋瓜子每天都裝的什麼,另一個是那個能征服時述的人将來到底會長什麼樣。
沒想到,世事難料,現在征服時述和他身體的人叫杜文清。
親着親着就到了他的鼻峰,杜文清還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一路到了時述的唇邊,然後在那裡留下自己的味道。
想立刻把時述的衣服脫掉,就在市局的床上,别人聽到也不怕。
他自說自話道:“不知道為什麼,一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想幹-你。”
然後他就強制地掰開時述的嘴唇,伸舌尖進去試探,慢慢勾住了時述的唇舌,直到熱烈而忘我的激吻。
這時時述突然感知到了什麼,驚恐慌亂地醒了,看了眼休息室的天花闆,看着眼前強吻自己的青胡茬杜文清,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
他以前就算再不認輸,但還算崇拜杜文清。
要知道能看着一個人長大,知道他所有好的壞的事情,還能保持崇拜的,可能就隻有他們兄弟倆了。
于是他強忍着悲痛說:“今天是我好朋友被殘害的一天,你卻還想着怎麼睡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杜文清?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這麼畜生呢?”
杜文清無賴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這麼親你。”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時述哭道,淚水沖出了眼眶,“爸爸和你來到我的世界之前,我隻有談義倫……”
杜文清心裡一緊,迅速側了身子朝外。
誰又能明白他急切地需要轉移注意力,目的就是不要因為小倫而過度悲傷呢?
他懂這些小人物,命不由己,随風逐浪,說不定哪天就成為别人的盤中餐。
正是因為懂,也因為無法改變,他才在這麼多年辦案的過程中,隻有在極特殊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種悲傷。
但他是刑警隊長,怎麼能因為個小喽啰就大放悲聲呢?
他隻好又強撐着難受的心情,轉過身,再次摟住不斷掙紮的時述,“如果談義倫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一員,他現在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呢?大家都知道你我是海市被人保的,他是不是想用威脅你跟我的生命,拿去換點什麼?”
時述愣了愣。
是有這種可能。
談義倫這些年在做什麼他們都一無所知。
他又是怎麼精準地知道自己在市局當副隊長?
但是——時述說:“杜文清,這些都是基于你誤導任子墨的基礎上,把談義倫強行與這個所謂的組織扯上關系。”
突然間,時述看到杜文清幾分宕機加幾分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嘴唇。
“你是不是又要作妖?”
杜文清感到自己的手都在發抖,能夠破題的喜悅蔓延全身。
對啊,他們不是在乎時述和自己的命嗎?
那就用假死來引蛇出洞,看看誰會震怒,誰會遭殃,誰會死亡。
他凝神看着時述:“你總說幹我們這行的,随時有犧牲的風險,也沒機會看看自己的葬禮。”
那麼時述,“你想親眼看看自己的葬禮長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