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位家長是位女士,她的頭發枯黃帶白,雙頰凹陷,時述裝作不經心地看了眼她的牙齒,也是□□牙。
時述開口道:“前面有兩位已經供述,你們利用自己孩子跑得快的優點,讓他們去做跑賣□□的生意,以賣養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那女人道:“又有什麼辦法喽,那都是天命你看不見嗎?”她扯着嗓子喊道:“為什麼有的人天生什麼都有,我們卻還為了生計把孩子都搭進去?!”
時述利索地回複:“因為他們不吸毒。”他轉頭看向記錄員,“都記清楚了吧。”
記錄員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好,那把結果告訴杜隊,我跟章哥和王拓吃頓飯就走了。”
記錄員:“不寫份報告嗎?”
“杜隊會寫到索岩村的案情裡,放心。”
他到現在才終于明白索岩村與黑澀會販毒組織果真密不可分。
也許本來就是一個案子。
*
直至今天。
杜文清想讓他給自己辦一場葬禮。
時述不解地問:“你什麼意思?”
“無論索岩的案子怎麼樣,你不想知道海市究竟是誰在保你的命嗎?”
杜文清發問。
不大想知道,時述心想,他現在隻想給談義倫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現在不是搶我朋友風頭的好時機,杜文清,你滾蛋。”時述罵道,他覺得罵這個都算輕的。
這确實需要好好謀略一下,杜文清很少精心算計過誰,唯一的算計可能就是第一次把時述推倒的時候。
該怎麼讓時述答應呢?
他不能讓時述知道談義倫的死是因為“離他遠點,夫夫快樂”,這樣時述會自責。
最終還是任子墨說服了時述,他坦言:“随着調查的深入,我們嚴重懷疑殺害談義倫的幕後黑手就是暗中保護你的人。”
“為什麼?”時述問。
杜文清捏了把汗,生怕任子墨栽在時述的刀槍不入上,也怕另一件事。
任子墨也是有點奇怪,他說道:“第一次在堤壩出現的橫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時述輕呵了一聲,咬着牙問杜文清:“是這樣嗎,哥?”
杜文清知道他這是在質問自己,橫幅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
雙手開始莫名的發抖,杜文清似乎終于明白了他對時述的感情。
他不想失去他。
他隻好撒謊說:“怎麼可能是我?你就說郝玉的掌紋吧,我怎麼可能在她進市局之前就得到她的掌紋?”
任子墨也認同了這一說法。
時述想了想慘死在索岩村的幾位少年,知道這世上确實沒有那麼多公平可言,可是公不公平,也要看看最後的結局。
“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你們會一直試圖說服我,所以……”
“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