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述就聽到了關于他身世的“秦禹行”版本,他們來自關西,是當地的名門望族。雖說是名門望族,但其實是黑-道的不同提法。
這些年他們的發展的勢頭大有超過最大幫派的意思,連國外某些組織都要退讓三分,更何況是海市這群地頭蛇。
“新恒信就是我們的正經生意,你的好朋友顧以甯也是我的朋友。”秦禹行道。
時述覺得這一天過得有點崎岖。
“你敢保證索岩村跟你沒有半點關系,鐘維安屍體旁邊的‘夫夫快樂’呢?”時述問道。
“這是别人的惡作劇,跟我沒有關系。”秦禹行笑道,“好了,不要在這裡面繼續躺着了,不吉利。”
時述在他的攙扶下下了棺材,眼裡充斥着好奇,“你說我們出了場事故所以才失散多年,那以你們的勢力,誰會下這種毒手呢?”
“當然是這些年觊觎我們的人。”
“所以是什麼樣的事故?”
“那年我們剛到海市,跟着爸爸去談一個項目,結果他的車被人做了手腳,刹不住車,我們都滾到了山腳下,而你不知去向。”秦禹行的眼神裡明顯有難言的傷心,“一開始我們以為你被敵人綁架,還主動去跟海市的幾股惡勢力去談判,後來才發現他們一直在捉弄我們。”
秦禹行:“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最忌諱被人拿捏,所以爸爸親自出手,給了他們點顔色看看。”
“你知道如果我錄了音你會有什麼下場嗎?”時述說。
“沒關系,我在懲惡揚善。”
時述突然聽到外面又出現了剛才嘈雜的聲音,知道是警隊的人要回來了,擡腳就輕松上了棺材,他輕阖雙眼,心裡多了幾分确信。
秦禹行走之前,說:“你的腳扭過,不要老是用力。”
時述的嘴唇若有似無地動了動。
他在想,如果他在做夢就好了。
有這樣的家世背景,他的警察生涯看來要提前結束了。
但是鐘維安是為誰當掮客,秦禹行嘴裡說的不算,要他親自查了才算。
他在心裡許下了一個心願。
杜文清收拾完那群假福利院的人後,雙臂撐着棺木,低聲道:“剛才沒有什麼異常狀況吧。”
時述:“沒有。”
“沒有人來?”
“沒有。”
“剛才你在裡面都聽到了什麼?”杜文清沉思良久,說道。
時述也沒瞞着,“什麼都聽到了。”
杜文清簡單地回了個“哦”,就想招呼工作人員做戲要到位,把這副棺材拿去火化了,他剛要走,手腕就堪堪被時述握住,時述道:“既然做戲做全套,把我的居民信息改成‘死亡’吧。”
杜文清還沒思考就回了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還要歸隊,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