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心!”
比略帶焦急的聲音先一步反應過來的,是我那和主角一般的敏銳意識,我隻輕輕側頭,微微向後一仰身,就躲過了擦身而過的匕首。
反應迅速的我當然完好無損,隻是幸運守恒,很不幸,代替我承接厄運的,是我那可憐的阿發。
對不起,阿發,還沒來得及給你報仇,就又讓你損失慘重,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主人……
這次,我會為你報仇的。
我的眼神很是堅定。
幾根發絲被匕首割斷,飄落着,被迫留在了原地,又在轉眼間消失于濃霧中。
銀色利刃反光映襯出金紅色的光芒,斜斜的插入甲闆,隻剩下一個把柄被迫留在了視野之内。
匕首上的花紋很熟悉,熟悉到就好像前不久才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
雖然很不想承認,濃霧也隐去了來人的身影,但這熟悉的武器,熟悉的攻擊手法,我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誰。
——就是衛淩陽那個有着金色眼睛的壞脾氣小鬼。
這段劇情,如果忽略時間地點和人物,隻單看涉及到的最主要的兩個主人公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過于似曾相識了?
太過于重複某種劇情套路,可是很趕客的。
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我在心底無力呐喊着。
雖然我已經破壞了陣眼,但濃霧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散去,隻糾纏着水汽在甲闆上翻湧,給/裸/露/在外的皮膚粘膩上一層陰冷的觸感。
來人的身影隐在濃霧之下,聽不到腳步,隻有利刃劃破濃霧時的破空之聲。幾近試探,也隻看到了匕首一閃而過的金銀色光芒。
他的武器庫應該很充實,我一邊撤身扭轉,一邊分心想到。
既然如此……
哼哼。
我決定玩把大的。
這艘飛舟的毀壞在所難免了,但是我要把屬于我的那份責任一大半都扣在他的頭上。
小兄弟,既然你當初會對毀壞梅總助的飛舟如此避諱,那肯定的,毀壞飛舟的後果你也很難承受,你們梅總助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反正你都開了第一道口子,我也不介意幫你撕大一些。
就當做你自己的報應了。
誰要你當初非要想着要和我對打一場,現在好了,我助你無痛滿足心願。
禍從口出,下次記得嘴巴閉嚴一些。
所以在下一次的短刀襲來時,我輕微幾個側轉,伸手一撈,很是随便的從中搶了一把飛刃,握在掌心,順便施力,将其餘的幾刃向着各個方向擊打出去。
不好!用的力氣好像有些大了,沒控制好落點方向……
好在這些匕首短刀的主人也很争氣,努力拉扯附着在上面的靈力試圖控制這些短刀們已然偏離的方向,隻是可惜,還是我技高一籌,獲得了此次靈力争奪賽中的勝利。
不過也多虧了他的拉扯,那些被擊飛的匕首才沒飛太遠,疏散着落到了甲闆門艙各處。
銀白色光刃拖着金紅色的尾巴消失在灰白的霧氣中,隻能從沉悶的撞擊聲響中确認大緻的落點位置——很不錯,都在飛舟上,沒有掉下去,做出些高空抛物的不道德事件。
值得慶幸,值得慶幸。
做得好!時歡!
主角的道德感被你牢牢守衛住了!
我心中長舒一口氣。
灰白色的霧氣随着我們的動作被撕開,聚合,數百次之後已經變得有些淺淡,金紅色的光圈似乎映襯出了隐在霧氣之後的那人的輪廓。
我就知道,果然是他。
這個一言不發直接攻擊來的,就是這個小鬼。
他似乎是被某種力量控攝了心神,整雙眼睛掩在霧氣之下,隐隐約約泛着紅光。
這紅光詭異到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來當初渣渣兄撲扇着翅膀沖我飛過來時給我造成的心理陰影。
……
等等。
不會吧。
不要這麼慘啊。
他不會,入魔了吧。
實在是這雙眼睛和渣渣兄攻擊時候的詭異紅光很是相似,現下又極靠近孕育出魔種的新羊城,我一時之間,也不由得謹慎起來。
我得确認一下。
确認一下他是否隻是被控制,而不是瀕臨入魔。
我有些崩潰。
任務難度極大就算了,這種剛出發就少一個隊友什麼的,也太慘了點吧!
我不要!
主角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至少也等任務完成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