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沐景晨的十二個未接來電。
蘭曉将電話撥回去。
沐景晨幾乎瞬間接聽:“蘭曉!蘭曉。你聽我說……”
蘭曉冷笑:“我不想聽。”
沐景晨:“我很快就去找你,不管你想做什麼,等我到你身邊再說,好不好?”
蘭曉搖頭,臉色變得冷沉,對面的沐景晨自然不知道。
“沐景晨,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對吧?你一早就知道。”
沐景晨嗓音哽咽:“等我,蘭曉,等着我。”
“我不會等你,你想攔着我,就隻能比速度了。”
“餘悔的事,我不是故意瞞着你,這不是我們能幹涉的。”
“我偏要幹涉。”任何能讓那些人不開心的事她都要去做一做。
蘭曉看了眼挂鐘,無心這個話題,淡淡道:“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說罷便挂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沐景晨眼眶通紅,握着手機低聲啜泣。
他看向緊閉的房門以及站在門口的沐星爵,他想出去隻能靠目前還算信任他的弟弟。
沐星爵朝他伸手:“手機給我,被爸發現,我也幫不了你了。”
沐景晨乖乖把手機上交,除了沐星爵,的确沒有第二個人能幫他。
“現在能告訴我真相了嗎?”沐星爵收好手機,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基本能确定,沐景晨和蘭曉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捏造了那樣的假象來迷惑衆人。
沐景晨苦笑:“很明顯了,我喜歡她,我愛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沐星爵不解:“所以,強.暴這件事,意義何在?”
沐景晨坐在地上,重複着自己的要求:“身份證和護照。”
“我拿到了。”沐星爵将身份證等一概證件盡數扔在他腳邊,不管用得到還是用不到。
沐景晨拿到證件後,急急忙忙開始收拾行李,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再三思量沐星爵打算跟他去一趟法國。
這一路格外順暢,沐家空蕩,有意放人,而沐星爵的跟随,并沒有遭到沐景晨的拒絕。
飛機航行十二個小時,蒼穹之下切換成另一番光景。
巴黎的某條街道上,人來人往,教堂前的白鴿停歇啄食。
蘭曉停在時裝店前,身旁的餘悔依舊高冷,見她停下,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語調古井無波:“進去看看吧。”
蘭曉走進時裝店,挑了幾件裙子。
餘悔坐在皮質沙發上,等着前去更衣室換衣服的蘭曉,低頭和朋友文字聊天。
蘭曉換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她身材好樣貌好,今天的白開水妝容也很是應景,整個人被襯托的楚楚動人,烏黑的長發和皎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她走出更衣室,站在開着白熾燈的試衣台上,像被籠罩在月光裡的仙子。
餘悔承認,他有些着迷。
遙遙相望,蘭曉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帶有情.欲的勾引,她微微笑着,那麼那麼純粹整潔,神聖的像宮殿裡的天使,不可侵犯。
餘悔有一瞬的虔誠,此後便是無盡的破壞欲,惡劣的情緒如烈火般肆虐。
他差點就動搖了,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對蘭家的恨,差點就因為一個他必須讨厭且必須摧毀的女人抛之腦後。
他要毀掉蘭曉!絕對不能動搖。
他要讓蘭家天翻地覆。
“就這件吧。”蘭曉去櫃台結賬,餘光瞥向在沙發上發呆的餘悔,低低冷嗤一聲,眸底的溫柔小意早已消失殆盡。
蘭曉穿着新裙子和餘悔走出時裝店,兩人距離不遠也不算近,站到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沿街有個小女孩賣花,湊到餘悔面前。
“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兩人停下來,餘悔沒有多說什麼,表現得還算紳士,買了九朵花送給身邊的蘭曉。
蘭曉也禮貌接下。
這一舉一動,被剛剛尋到蘭曉位置的沐景晨看在眼裡。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這邊,蘭曉比餘悔先看到沐景晨,不忘調皮的嗅了嗅手裡的鮮花,偷偷朝他眨了一下右眼。
餘悔和沐景晨視線相撞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
沐星爵其實有點擔心這兩人會因蘭曉打起來。
反觀當事人蘭曉,悠閑自在的很。
“你好,我是蘭曉的男朋友,沐景晨。”沐景晨最先亮明身份。
餘悔莞爾:“你好,我叫餘悔,蘭薪……叔叔朋友家的兒子。”
“有點餓,吃個飯吧。”蘭曉恰逢其時的開口,往餘悔那邊靠了靠,像是在躲避什麼。
不遠處的女保镖得見此情形,一通電話打給了國内的蘭薪。
沐景晨蹙了蹙眉,抓住蘭曉的手腕,往他那邊扯去,蘭曉半推半就的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餘悔看得出她眼裡的抗拒,沐星爵同樣看得出。
隻有沐景晨能讀懂蘭曉的内心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