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消息:11月27日晚,星海市賀蘭集團董事長賀蘭昭女士發布訃告,其養女賀蘭風雅因病去世,将于三日後在香河區公墓舉行葬禮……]
某酒店裡,賀蘭風雅躺在地上,将手機扔在一邊,頭發淩亂渾身酒氣,身邊是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和易拉罐。
她爬起來,摸索到桌子上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喝得滿脖子都是酒液,又和另一個酒瓶碰了碰。
她歡呼道:“忌日快樂!哈哈哈。”
她又躺在地上睡着了,半夜被凍醒,費力地爬到床上,蓋上被子,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太陽總是照常升起,幾縷光線溜進來吵到她,她伸手拉緊窗簾,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到了下午才被餓醒。
她起床洗了個澡,出門吃了點東西,轉而又進了酒吧。
來南淮不過一周時間,酒吧已變成她的常駐地,這間酒吧離她暫住的酒店最近,裡面的調酒師都認識她了。
她還是喝着最普通的酒水,一點就是一打,就這麼慢慢耗時間。
日漸西斜,太陽落山後,酒吧裡的燈光也變得暧昧了些,人流量也越來越大,迪廳裡也陸續有人上台。
賀蘭風雅坐在吧台上,喝得半醉後,點了瓶白酒要了幾個小小杯,玩起了疊杯子的遊戲,她雖穿着樸素,但僅僅是清湯寡水的淡顔也足夠吸引人注目。
她孤身一人,殊不知已被好幾人當作目标,當第一個男人跑來要聯系方式時,很多個男人就一起盯上了她。
“美女,一個人嗎?加個聯系方式呗?”男人坐在她身邊。
賀蘭風雅單手撐着腦袋,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拿起一小杯酒,湊到他嘴巴上。
男人笑着飲下,更加放肆大膽,握住她的手,勾了勾她的指尖,引誘道:“去我那邊喝兩杯?”
沒等賀蘭風雅說話,他便擅作主張的扶住她的腰,打算把她帶入自己的那片圈子裡。
“滾開。”她推着他的胸膛,掙脫束縛。
男人見狀繼續死纏爛打,用蠻力抱住她,幾次掙紮過後,男人被激怒,也被卡座裡那些同伴們笑得擡不起頭,擡手便扇了她一巴掌。
“裝什麼清高!”
“不好意思先生,老闆不讓打架。”調酒師跑過來扶起摔倒在地的賀蘭風雅。
男人的同伴跑過來攔住他,忙勸道:“薪哥說了,這是洛家的地盤,讓我們别惹事。”
賀蘭風雅被扶坐在吧台上,單手撐着腦袋,笑看着吃癟的男人,朝他豎中指。
“賤貨!”男人怒急,直奔她來,被同伴死死抱住往回拉。
“算了算了,一個女人,别跟她一般見識。”
男人掃興地整理了兩下衣服,轉身回到卡座區,同伴拿酒招呼着,嘴上說着算了算了,但在男人聽來卻是暗自嘲笑。
他越喝越上頭,死盯着在吧台玩疊酒杯的女人,最後将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擱。
“今天非把她辦了不可!”
“你要辦誰啊?”蘭薪從暗處走來,整理着沾着口紅印的領口,身後還跟着臨時女友。
卡座上的人紛紛給蘭薪讓座,蘭薪坐下抱着女友,看向剛剛放出豪言的男人:“楊熾,我說了别鬧事。”
楊熾坐下來,心情很是不爽,扯開幾顆襯衫紐扣,不情不願道:“知道了。”
蘭薪皺眉:“又怎麼了?”他才離開一個小時,就跟女友打了個炮,這群小弟們又開始不安分。
楊熾旁邊的人解釋了一番,蘭薪看向吧台方向,燈光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他起身便要走,身邊的女友拉住他,嬌聲道:“你幹嘛去?”
蘭薪總覺得吧台上的人眼熟,推開臨時女友的手,徑自往那邊去,小弟們的視線紛紛落在他身上。
蘭薪走到賀蘭風雅身邊,腦袋裡思索着她這張熟悉的臉,他肯定是見過她的,至于是在床上見過還是其他什麼地方,他拿不準。
“我們是不是見過?”話說出口,蘭薪便有些尴尬,聽起來有點像搭讪,還是最沒品的那種,但他确實沒在搭讪。
賀蘭風雅被他樂笑了,自顧自地玩酒杯,十幾個小小的酒杯,疊成了酒水塔。
蘭薪見她不理人,坐在她旁邊的位置,順手拿了一杯,烈酒入喉,他一時沒控制住表情,看向她:“你喝白酒?”
她仍然不理人,他便從她的塔頂一直喝到塔底,一口一杯酒,很快喝完全部。
賀蘭風雅表情木然,看向調酒師,指了指旁邊的人:“他付錢。”
蘭薪将卡拍在吧台上,又給她點了十幾杯,還給她。
“我看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沒有聯系方式。”賀蘭風雅答非所問,拿起一杯酒,仰頭喝下,烈酒在喉頭炸開,燒得她難受。
蘭薪思來想去,腦中靈光乍現:“我想起來了,傅欣怡,你是傅欣怡吧?你自己跑出來了?”
賀蘭風雅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不解道:“什麼傅欣怡,你認錯人了。”
“你等一下啊。”蘭薪拿起手機給她拍了張照,發給風金瀾。
風金瀾很快回複:【是她,在哪裡?】
蘭薪報了地點。
賀蘭風雅不愛喝白酒,玩了半天沒喝幾杯就扔哪裡不管了,她仍然付了錢,準備離開,回酒店睡覺。
蘭薪拉住她的胳膊:“等會兒,你認識風金瀾吧?”
聽到耳熟的名字,她停下來看向蘭薪,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