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威脅誰呢!”上官醒怒吼道:“你以為南淮是你一手遮天呢!”
“這是我和卓雅的事,你一個外人少在這裡說話!南淮當然不是蘭家一手遮天,但你且看看沐風,會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摻和我的事!!”
蘭薪的話直擊要害。
上官醒太清楚,沐風不會管這等閑事,他平時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理會這些登不得台面的事,況且她和沐風的感情有沒有還另說呢,能指望他什麼呢。
卓雅握住上官醒的手腕,拉開她們握着的手:“你回去吧。”
她幫不了她,沒有人能幫她。
“可是——”
“沒有可是!”蘭薪推着上官醒出門,重新把門合上,卓雅望着門外的上官醒,看着她漸漸被大門隔絕在外。
從此,她的囚籠上了鎖。
蘭薪站在門口請上官醒離開,冷着張臉:“快走吧,我不送了。”
上官醒瞪他一眼,又看向緊閉的大門,眼眶泛紅,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囚禁!”
“她是自願跟我的。”
“你趁人之危,欺負她孤苦無依!”
他哼笑一聲:“我隻在乎我想要的結果。”
上官醒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怎會變得如此卑鄙無恥,以前他再愛玩,也不會威逼利誘強迫良家婦女,到底是她不夠了解他,還是他一直如此,隻是在她和阿瀾面前藏得太深。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又是那個楊熾在給你出主意!”
楊熾這個人一肚子壞水,滿腦子歪理,雖然蘭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在行事作風上還算磊落,而楊熾陰險狡詐,最喜歡借刀殺人,長時間跟在蘭薪身邊不知道出了多少馊主意。
蘭薪反駁道:“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跟其他人無關,如果真要責怪,隻怪你和阿瀾讓我認識了她。”
“你!”上官醒被他氣到掉眼淚,又不服氣的擦掉,渾身氣得發抖,指着他,一字一句鄭重深刻:“從今天起,我上官醒再沒你這個朋友。”
上官醒走後,蘭薪在走廊上站了許久,他低着頭,拳頭緊握着垂在腿邊,薄唇輕顫喃喃自語:“我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你們都不幫我,又算什麼朋友……”
他推開入戶門,情緒低落的走進客廳,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卓雅身邊,坐在她身側,手掌貼住她的左臉輕輕摩擦,在她右臉落下一吻。
額頭抵住她的太陽穴,閉上眼睛遮蓋疲憊落寞的情緒:“我要怎麼樣才能捂熱你這顆心。”
“是不是隻要我愛上你了,你就會放我離開。”卓雅語氣冷淡,她隻希望蘭薪快點對她失去興趣,她可以假裝喜歡他,也可以努力迎合他的喜好。
隻要他能放她遠走,不再幹涉她的生活。
她可以忍着惡心給他好臉色,可以阿谀奉承捧他到高處,可以做小伏低任他羞辱。
反正她這幅身子已經被他糟踐過了,她也不在意這個了,隻在意未來能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安穩日子。
她不要賀蘭聲,更不要蘭薪。
她不要兒女,也不要成家。
她要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也罷,隻要開心自在,不再時刻提心吊膽就好。
“那你愛我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蘭薪真的很期待那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又怎會放她離開,如果是真的愛他,她應該也不會走了吧。
不對不對,她會走的。
她親口承認她愛賀蘭聲,可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卓雅,我要跟你結婚,在我還有能力阻礙你的年歲裡,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卓雅不相信,她知道終有一天他會厭倦,他這樣的男人隻會喜歡得不到的女人,折斷她的傲骨,滿足他的征服欲,她隻需要假裝很愛他,讓他越來越覺得無趣。
“可是你有未婚妻。”
不管他有沒有腳踩兩條船,那個女人确實是他的未婚妻,而她現在的位置很尴尬,被迫成為了第三者。
蘭薪輕歎:“沒有訂婚,更沒有交往過,爸媽口頭上的未婚妻也要我負責嗎?”
“她是你的未婚妻,就該你負責任。”卓雅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裡有難為情和委屈,唯獨沒有心虛,看來他并沒有騙她。
“蘭薪,你沒有處理好你的男女關系,就不應該拉我入局。”
蘭薪瞧着她,反複咀嚼她的話,試探着詢問:“如果我處理好家裡的事,你會試着接受我嗎?”
卓雅猶豫了,沒拒絕也不太敢接受,家裡的事不僅僅指他口頭上的那個未婚妻,還有他父母那一關。
她堅信蘭薪越不過他父母那一關,最後也不過是和賀蘭聲一樣妥協,然後将她擱置一邊。
“好,我等你處理好回來見我。”
卓雅點頭了,蘭薪心裡又驚又喜,他終于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