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醒婚後在國外玩了半個月,趕在卓雅生日前一周回國。
她記得卓雅還是賀蘭風雅的時候,生日在五月,但幫她辦理新身份的時候,她希望能改成這一天。
她怎麼會不清楚,這一天是誰的生日呢。
賀蘭聲21歲的生日會将在4月26日港城香江之上的遊輪舉行,按理說她不會在賀蘭家的邀請名單上,就算是去也會和沐風一起。
但她也收到了邀請函,是賀蘭聲發給她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知道賀蘭聲想讓她順帶着卓雅過去。
可是等她從國外回來後,發現卓雅和蘭薪在一起了,這讓她如何是好。
咖啡館裡,上官醒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兩人,東看看西瞧瞧,難以相信卓雅竟然接受了蘭薪。
也不是說蘭薪不好,但和賀蘭聲比起來,真的差很多啊。
卓雅怎麼會看上他?!
“你們這就……在一起了?”上官醒滿臉震驚。
蘭薪一臉春風得意:“怎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上官醒搖了搖頭,喝了口咖啡,看向卓雅:“你是被逼的嗎?”
她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卓雅真的承認了。
“是,我是被逼的。”
上官醒手裡的咖啡差點沒端穩,看看卓雅又看看蘭薪,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到底怎麼回事?!”
蘭薪變了臉色,一改剛才的嘻嘻哈哈,拉着卓雅的手,起身就走:“你别管,過好你自己的日子,以後少約她見面。”
“站住!”上官醒擋住包間的門,不準蘭薪就這樣帶走卓雅,她就是出國玩了幾天,蘭薪就這麼不老實了。
不對,她怎麼忘了,蘭薪壓根兒不是什麼好玩意。
“上官醒,我說了這事你别管,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卓雅推開她,跑到上官醒面前,拉住她的手,語氣急切:“我的新身份是不是捏造的?我隻是改個名字而已為什麼我查不到我以前的信息了,連我的學習經曆都變更了?”
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誰了,那些履曆,那些陌生的學校名,連她的出生地都不在星海了。
上官醒面露難色,還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
蘭薪一把将卓雅扯進懷裡,攔腰抱起往外走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問清楚!”卓雅絕望地呼喊,引來咖啡館裡的其他目光。
上官醒緊緊追過去。
一路追到蘭薪家門口。
蘭薪将卓雅推進門去,站在門外和她撇清關系:“從今以後,我的事你少管,尤其是關于卓雅,不然休怪我跟你翻臉,和你絕交!”
“你瘋了吧蘭薪!”他們二十幾年的朋友了,話說的這麼絕,而且她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呢。
“你心虛什麼?!你太不對勁了,你在害怕什麼?你用什麼威脅卓雅了!”
蘭薪抿着嘴不說話,也不讓上官醒進門,門後的卓雅用力拉扯厚重的大門,卻被門外的蘭薪死死拽住。
還好這是個往裡開的雙開門,上官醒全身用力,一頭把他撞了進去。
“就你,還想攔我?”成功闖入後,上官醒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盯着蘭薪,将卓雅護在身後。
蘭薪想換掉這個雙開門。
“卓雅你說,他怎麼威脅你了。”
卓雅一五一十的控訴着蘭薪的罪行,到最後上官醒都聽不下去了,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招呼。
“變.态,混蛋!不要臉!你怎麼也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我們絕交!”
蘭薪不為所動,随便她怎麼罵,反正她又不在意别人怎麼看他,他隻在意卓雅能不能留下。
說着上官醒就要帶走卓雅,蘭薪自然不肯。
“你走可以,絕交也可以,卓雅不能跟你走,你也知道我們當初為了給她改身份費了多大的力氣,有人故意使絆子,想讓她回不了星海,甚至巴不得她徹底消失,那我也可以讓她離不開南淮。”
“你怎麼能這樣!欺負卓雅無依無靠算什麼男人!小心我告訴賀蘭聲!”上官醒威脅道。
蘭薪依舊不為所動,笑了笑:“你去說啊,這事就是賀蘭聲爸媽幹的!你告訴賀蘭聲又怎樣,我倒要看看他能改變什麼!”
事實證明,21歲的賀蘭聲除了把她藏起來,什麼都改變不了,他也不能像23歲的蘭薪,明目張膽的把她帶在身邊,至少蘭薪還能給她個女朋友的名頭呢,他卻隻能畏手畏腳把她藏起來,生怕被家人發現,再給她引來禍端,等他有能力把她留在身邊的時候,又太晚了。
卓雅的希冀在上官醒和蘭薪的争吵中撲滅,她大概明白了賀蘭昭和徐清河為何這般對她趕盡殺絕,大概也是怕賀蘭聲以後偷偷和她領證,偷偷生兒育女,逼他們妥協。
原來賀蘭聲的心思,早就被他爸媽看穿了,他還一直抱有這樣的幻想。
“别理他,我們走,我去找沐風幫忙。”上官醒拉着卓雅的手就要離開。
蘭薪威脅道:“卓雅,你想好了,今天離開我,明天你會在南淮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