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親愛的,哦,不,”潘妮思吃驚的尖叫了出來。她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帶動的那邊嘩嘩啦啦的一陣響聲“哦,沃林,我沒聽錯嗎?我,羅爾夫人會同意嗎?抱歉我失态了,但你不用這樣的,這件事真的不怪你的。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多的。”
沃林擡起自己的手讓潘妮思看到自己手中的藍寶石戒指“我不需要她的同意。潘妮思,我是你的男朋友,隻要你還沒離開我一天,保護你就是我的指責,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不熟悉的美國的,那裡都是粗暴的野蠻人”他說的無比認真,這些話并不是他的空口支票或者腦袋一熱的沖動,沃林是經過認真思考後才給予潘妮思的承諾,潘妮思是他人生中少見的想要握住的光,她不聰明、不堅強但他出自本能的想要保護她。
“你室友在嗎?我現在能去你宿舍嗎?我想要見你,去他媽的什麼矜持,我現在隻想見你。哦,原諒我的失禮。”
“你學會隐身咒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看到,我們可以找一間空教室。”
“沃林!我有隐身鬥篷。我不管,我就要去你宿舍。”潘妮思說着已經從櫃子裡取出了自己的鬥篷,沃林眼睜睜地看她消失在鏡子裡。
“潘妮思!,哦,該死。”沃林從書桌前跳了起來,在檢查發現宿舍并沒有什麼髒亂或者讓人女生尴尬的地方後他又連忙将自己用沾了點灰塵的那套田野灰脫下來揉進了櫃子,取出一套深黑的套裝為自己換上還打上了墨綠的領結。“快點滾出去你這個雜種。”他沖坐在書桌前的斯内普喊到,斯内普沒有理會他,就在這時,門已經被敲響了。
“該死。這麼快”沃林放棄了往頭上抹發膠的行為“你坐着别動,不準說話。”他将頭發梳下整理整齊後向斯内普的後腦勺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目光。
“哼”斯内普嘴裡發出了一陣冷哼。
打開房門後沃林發現門口站的并不是潘妮思,而是臉上還有淤青的莫瑞恩。
“莫瑞恩”
“進去說。”莫瑞恩臉上還是化不開的陰郁,顴骨上烏青的傷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墳墓裡爬出來的屍體。
“莫瑞恩,梅林,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麼。”潘妮思的聲音突然響起。
沃林讓開了身體“都進來吧。”
聽到潘妮思的聲音後,莫瑞恩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暗了,眼睛裡也帶着一些狠戾,潘妮思有些怕他的這個樣子。
在沃林關門後潘妮思就脫掉了身上的隐形衣,她親昵地挽住了沃林的胳膊,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個吻。
“我來是想找你讨論一下周五的事情,我父母最近去了東方參加宴會,我叔叔會來,但是他的分量有些輕。”莫瑞恩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斯拉格霍恩并沒有指定我們這邊是誰的責任,你完全不必被這件事牽扯進來,塞爾溫叔叔脾氣并不好。”沃林說。
“不,斯拉格霍恩本來就不滿老蜜蜂的一些作為了,他想借助我們給老蜜蜂添堵我們就成全他。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幾個格蘭芬多的。”莫瑞恩說“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莫瑞恩,我們打算去伊法魔尼。”潘妮思出聲,沃林發現她看着莫瑞恩的眼神裡帶有一點很難解釋的感情,像是憐憫又有些擔憂。
莫瑞恩臉色一變“伊法魔尼?為什麼去伊法魔尼,因為那些背後嚼舌根的家夥嗎?完全不必這樣,我會把他們每一個人的嘴巴都撕爛,直到再也沒有人敢談論這件事。”他有些煩躁的站了起來,拳頭狠狠砸在堅硬的床柱上,血液瞬間就從他的骨節流下。“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格蘭芬多。”說着他就要向外面走去。
“你瘋了”潘妮思喊道,她拉住莫瑞恩的胳膊“莫瑞恩,我很感謝你,但你得為自己考慮,你得冷靜下來。”她看着莫瑞恩的眼睛認真的說“不要做讓我為你傷心的事情,莫瑞恩。”
莫瑞恩從潘妮思手中抽出胳膊,煩躁的來回踱步“伊法魔尼,你們不留在英國了嗎?沃林,你不是立志一畢業就加入食死徒嗎?你忘了我們的目标了嗎?你們這是在逃跑,太狼狽了,留下吧,這隻是一件小事,你們沒有離開的必要”
“我們隻是換個環境讀書而已,莫瑞恩。這件事情對潘妮思的影響太惡劣了。她是個體面高貴的純血不是那些低賤的混血或者麻瓜種,她不該承受那些惡心的流言蜚語。我是個男人,不是懦夫,我得陪在她身邊。”
潘妮思坐回沃林身邊,她的手緊緊握住沃林戴着戒指的那個手。沃林環住了她瘦弱的肩膀用單薄的胸膛為她做依靠。
“好吧,伊法魔尼,去吧,你們去伊法魔尼吧,那個野蠻人的學校。”莫瑞恩說着就往門口走,沃林從潘妮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去阻攔但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莫瑞恩的一拳。
“你要去幹什麼,你不能殺他們,這裡是鄧布利多的地盤,你會被關進阿茲卡班的,莫瑞恩。”潘妮思再一次拉住莫瑞恩的手,莫瑞恩的這個手背還在流着血。她藍色的眼睛裡是焦急的淚水。
沃林疼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他感覺自己的鼻梁斷了。“攔住他,潘妮思。”
“你别管我。”莫瑞恩甩開潘妮思“别自作多情你真以為我還會為你犧牲我的未來嗎?在你們打算逃跑後。”他沖潘妮思喊到,但目光接觸潘妮思帶着淚的眼睛後就慌亂的躲開後快步離開了這裡,寝室沉重的門被他摔出巨響。
“滾”
門外是莫瑞恩向被巨響吸引來的探頭探腦的斯萊特林的怒吼。
莫瑞恩從來都是個沉默的人,他雖然一向給人很壓抑的感覺但從來沒有發過這麼不加掩飾的脾氣。
被吓到的潘妮思平複了一下心情想要查看沃林的傷勢。但沃林避開了她從書桌上拿起早上剩下的白鮮後直接鑽進了浴室。
沃林從浴室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流着鼻血的滑稽模樣,他把白鮮倒進了自己的鼻子,又對着鏡子整理了很久自己的儀容後才走了出去,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讓别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出來那個混血的雜種。
潘妮思正坐在他書桌前的凳子上,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牆上的那些剪報和照片,在一整面擁擠的照片牆中隻有兩幅不是有關黑魔王的,一張是沃林、小巴蒂、潘妮思、莫瑞恩、卡羅兄妹、雷古勒斯、特拉弗斯、他們去年聖誕節假期去羅爾家在瑞典的莊園裡拍的合影,合影裡每個人都表情嚴肅,神情裡都透露着與生俱來的傲慢。另一張是潘妮思的單人照,背景是潘妮思最著名的幾個祖先的畫像。
沃林走上前站在潘妮思身後。
“莫瑞恩,可憐的莫瑞恩。”潘妮思喃喃地說,她的眼淚已經流到了脖頸,沃林無聲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直到潘妮思離開,沃林才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他拿出了裝蟾蜍的那個盒子。
從盒子裡把蟾蜍倒出來,恢複原來大小的橙黃色的蟾蜍呱呱地叫着訴說自己的不滿,隻見它突然漂浮了起來,四肢以及其恐怖的角度扭曲了起來,蟾蜍發出了長調的悲鳴,連當了半天石雕背景的斯内普都回頭皺着眉看了沃林一眼,但他對這個場景被沒有感覺到奇怪,這種事情沃林在三年級剛開始的經常做。
可憐的蟾蜍無助地在空中掙紮着,但沃林這次沒有和以前一樣劃開它的脖子給他一個痛快,而是閉上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的同時,蟾蜍的身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到深可見骨的劃痕,這些劃痕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兩遍擴展着。青蛙從空中墜落,它痛苦地倒在書桌上抽搐,将桌面弄的鮮血淋漓,髒亂不堪。看到絕望掙紮的蟾蜍的沃林臉上才露出了詭異的笑。
突然,蟾蜍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奇異的是,原本流出它身體的血也開始回流,即使是被抹在書桌上的血漬也彙聚成珠‘流’回了他的傷口。恢複原本樣子的蟾蜍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是很不解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很快,他的身上又是那些可怖的傷疤,這次甚至有一道傷口将它的胳膊割得隻剩薄薄的一層皮做連接,它疼的抽搐了一會兒後又發現自己完好如初。
這樣可怕的事情在這個可憐的蟾蜍身上經曆了好幾次,終于看不下去的斯内普才出手“四分五裂”。
蟾蜍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碎塊向周圍迸射,沃林的臉上被血紅的漿塊糊滿,衣服上也粘上了很多血漬。
沃林心中默念“清理一新”他身上的血塊就脫離了他的身體凝成了一團向垃圾桶飄去,他的無聲無杖的清理一新并不方便,不能将雜質變沒,隻能像這樣被剝離然後聚合。
“清理一新”對着垃圾桶,沃林掏出魔杖再補了一個後,他就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和資料繼續自己的研究。
原本準備好接受辱罵的斯内普也沒說什麼,他也轉回了頭繼續眼神飄忽地看着眼前的書。
(‘對于我們,時間本身不是向前推移,而是回旋運轉。對于我們,隻有一個季節,悲怆的季節。)
沃林在外人面前的虛僞,斯内普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但在這個能夠直面最混蛋的最真實的沃林的地方看到他平常的樣子依然令斯内普不适。
‘他要走了,那就滾吧,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魔法學院,為了一點不足挂齒的事情就離開這裡,真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