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屋子裡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聲音,隻有從破損窗戶外傳來風的呼嘯聲提醒着斯内普他還在人間的這個事實。
“沒有什麼要對我說嗎?”角落裡傳來一聲輕笑,他的聲音嘶啞冷硬,這是長期被項圈拘束的後遺症。
斯内普緩緩轉過身子,他能聽到這個屋子裡所以的聲音包括他自己的心跳。
“鑽心剜骨。”吞噬人靈魂的劇痛讓斯内普的世界變得天旋地轉,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竟然不是索命咒’斯内普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還有走神的閑情逸緻。
吱呀地椅子聲音伴随着腳步聲向斯内普移來,一雙黑色的皮鞋和細瘦的腳腕出現在斯内普眼前,他緩緩擡起眼睛,那個魔杖他認識,這正是沃林的教女,杜娜·塞爾溫造型奇特的榆木魔杖。‘看來他确實是先去見了自己的教女和兒子。’
握着這根魔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然而即便如此也能看得出那雙手有多麼地細瘦。
斯内普退縮了,他沒有勇氣擡眼去看那雙眼睛,他恐懼自己看到那雙被邪惡染成與自己一樣顔色的無神瞳孔,與那雙眼睛裡的冰冷與憎惡。
然而事與願違,這雙黑色皮鞋的主人就這樣在斯内普面前蹲下,用手扯住了斯内普的頭發逼他與自己對視。那雙非人般冰冷的瞳孔中無法倒映出任何與斯内普有關的事物。長久的牢獄生涯并沒有使沃林變得如其他食死徒那般瘋瘋癫癫,此時地他反而冷靜地令人心生膽寒。
他的臉像是失去所有軟組織的骷髅,夾雜着白色發絲的棕色頭發黯淡無光不過看起來像是剛打理過的樣子,被整整齊齊地梳了起來,一如既往地幹練得體。不過即便如此,斯内普依舊看起來比他老得多的樣子。
斯内普的心髒就像被揪住一般,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眼前的人是他的噩夢,也是他曾經的枕邊人。
“也許你應該向我解釋一些東西?”沃林将斯内普的頭提了起來,“比如,你和那個獨手的老蜜蜂之間的小小約定。”
“我隻是遵從了主人的命令而已。”找回力氣的斯内普從沃林手中救回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頭發,他生澀地開口解釋道。
“主人的命令?”沃林嘶嘶地笑了一聲,“主人命令你去當鄧布利多的狗了嗎?你怎麼敢?”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瘦削的臉頰像是被風一吹就會散一樣充滿了痛苦與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