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要怎麼做?
“閻月,幫我把腿變回來。”
“好。”
閻月兒指尖在他腹部的位置點兒兩下,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尾巴還是尾巴,不是人腿。
“你……”閻月兒欲言又止,變不回來了。
白色的光再次泛起,閻月兒加大了神力,卻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此時徐如星急不可耐,全身仿佛沸騰了一樣,眼前逐漸變的模糊。
“閻……閻月……”
少年人已經将他緊緊抱住,隻是因為沒想起那麼多和下面是尾巴的關系不敢有絲毫動。
他隻能叫着閻月的名字,央求他。
“不……唔……”
閻月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徐如星一個翻身,将自己壓在了後面一圈的鵝卵石上吻住。
巨大的黑色蛇尾将自己纏了幾圈,收緊,勒的閻月兒腰疼,險些喘不過氣。
“停下!”
閻月兒抓着他後頸像拎小狗一樣拎開,“星兒,你坐着,我幫你。”
他沒有用“本尊”,而是好聲好氣的跟徐如星說着。
“你先幫我把腿變回來。”
閻月兒當然知道,他又不是沒試過,可是:“沒用。”
蛇的身體和人類的身體是不一樣的,若是變回人了且不說,以徐如星蛇尾的模樣,真纏着自己,他簡直不敢想。
之前夢境裡的感受着長大的徐如星已經很恐怖了,這會他又剛好發育,經過這一次徐如星的身子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身體了。
即便是臉還是少年模樣,但身體上可不是。
相當于一個普通人族男孩的第一次發育。
閻月兒摟着徐如星的腰讓他坐在邊上,随手擡起他的尾巴一路向下摸去。
“閻月,你做什麼?!”
劇烈的疼痛在徐如星流出淚來,手指緊緊抓住閻月兒的裡衣,怒目圓睜的瞪着他。
可閻月兒不管他,一言不發。
尾巴使不上力。
徐如星本就比閻月兒矮一截,即便坐着,也隻到他下巴。
他想推開閻月兒,可又渾身無力,最後隻是在閻月兒脖子上咬下,并且這一次極其用力。
“嗯……”星兒……
閻月兒身子一僵,察覺自己發不出聲音了,連他的名字都叫不出口,喉嚨裡泛起一陣灼熱感。
……
不知過了多久,閻月兒擡頭看了眼月色,才發現已經醜時了。
徐如星已經累的在他懷裡睡過去了,閻月兒沒辦法,在水中替徐如星擦幹淨身上的汗,并且化出件長衫随意給他套上,将人抱回了房。
他沒有把徐如星放在軟榻上,而是選擇放在了床上,還溫柔的給他蓋上了被子。
做完這一切,閻月兒才坐在床邊給自己把起了脈。
果然是中毒了。
那時徐如星惱羞成怒的大力一咬,尖牙注入了毒素。
過了兩個時辰,閻月兒現在已經是咽口水都疼了,估計是毒液造成的聲帶水腫。
閻月兒看着徐如星的睡顔輕輕一笑,心想:養了九萬多年了,沒成想竟然是條毒蛇。
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還能不養了嗎?
前山的顧蘭台此時應該在睡覺,經此一事,徐如星明天定會睡到日上三竿,并且睡醒一定會找自己算賬。
閻月兒隻能連夜去前山的藥堂給自己抓藥,熬藥。
爐火将鼎中的藥煮開,泛起一股中藥的苦味。
從未熬過夜的閻月兒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就做在爐火邊撐着自己的臉睡着了。
次日一早,顧蘭台被一股糊味熏醒,大驚。
“我這還沒開始燒火做飯,什麼東西就已經糊了?”
顧蘭台循着糊味一路走,才發現是藥堂。
因為記不住徐如星,還以為是什麼人非法闖入了南山門,顧蘭台一腳踢開了藥堂的門,大吼:“什麼人敢私自闖入藥堂?!”
閻月兒被他的聲音驚醒,張嘴就要解釋,才想起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懵懵的看着顧蘭台。
“閻月兒?”
顧蘭台比他還懵,以閻月兒的性格,要來前山定會同他說一聲,絕不會直接什麼都不說就過來了,還在藥堂熬藥,還……熬糊了。
“你在這裡熬藥?”
閻月兒想點頭,但一向克己守禮的自己從不做點頭搖頭的動作,于是隻能指了指的喉嚨,再指了指那藥罐子。
“你覺得我能看得懂?”
閻月兒:“……-_-”
他不說話,顧蘭台也沒辦法,走過去将裝着藥渣的鼎端開,放在一旁,這才掀開看。
“……”
全糊了,顧蘭台無語,并表示不想說話,可是看着一臉無辜的閻月兒,最終還是作罷。
“你要熬什麼藥,我給你熬,你去再抓一次藥。”
聞言,閻月兒起身,老老實實的過去重新抓了新的藥。
顧蘭台就把藥罐子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并且施了個清潔術清理幹淨,重新洗幹淨爐鼎,放好炭,夾在爐火上。
此時閻月兒剛好抓好藥拿過來,顧蘭台接過,仔細查看,結果發現并不是每一個都認識,隻能全部倒進去蓋上蓋子,重新熬這一鼎的藥。
“你這熬的是什麼藥?”
閻月兒抓藥的時候順手拿了張開藥方的紙,便提筆在紙上寫道:“不甚中毒,夜深恐驚醒你,便獨自前來,然委實困乏……”
顧蘭台:“所以你在熬藥的途中睡着了,這才把爐鼎裡的藥熬幹了、燒糊了。”
“……”
顧蘭台無語,大晚上的中毒,過來自己給自己抓藥、熬藥,結果睡着了,這像是無上天尊閻月兒會做出的事的嗎?
“你幾時過來的?”
閻月兒又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拿給他看:“醜時末。”
醜時末?
顧蘭台無語的哼了一聲,現在都辰時了,這麼小個罐子哪怕裝滿了水,爐子上的火哪怕再小,兩個時辰也得燒幹了。
這爐子沒燒壞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