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每日去打理好莊稼時,黑蛇呆在梅枝上休息。
農夫去煮飯時,黑蛇還在梅樹上呆着不動。
夜晚到來,農夫去休息,黑蛇在農夫身上休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八日,在八日後,蠶卵孵化開,農夫用心照顧着這小白蠶,摘來新鮮的蠶葉。
黑蛇每日看到人類照顧白滾滾的胖蟲,皺眉不解,問上一句,養蟲子做什麼。
農夫懶得解釋,僅答了一句有用處。
日出日落,蠶蟲脫皮成長,開始吐絲結繭,随後化蛹,再後化成蠶蛾。
這期間,雙方情期越來越明顯,非是晚上才有情期,就連白日也存在。
不分地方,雙方互解自己的需求。
蠶蛹化蛾,情期暫停。
農夫将孵出來的蠶蛾移到另一地方養着,收拾好蠶絲到寬大木盒中,移去織房。
他叫黑蛇用妖力操控織機,織出布布,而後再花些時間,兩套衣服做了出來。
夏日來到,太陽曬到了梅樹上,農夫開始新一輪種植,黑蛇不再呆在梅花上,而是呆在農夫胸前休息。
冰涼蛇軀給農夫解開不少炎熱,農夫也樂意讓黑蛇呆在他身上。
夜晚依舊,黑蛇身體很涼,農夫為有一個好睡眠,抱着黑蛇睡覺。
黑蛇為了能醒來喝上血液,抱着懷中勝似食物的人類睡覺。
又能當食物,又能當睡伴,導緻黑蛇每日假意和人類研究殺死農夫的辦法。
實則是在飽食腹中,沒當約定是一回事。
早晨,農夫醒來去到廚房,發現柴火快沒了,吃飽過後,去林中拾柴火。
簌簌──
一陣狂風吹來,林中飛鳥受驚飛起。
離農夫幾步距離中,妖類與人族發出來鬥争,慘叫聲不斷。
農夫聽到這聲音,停下撿柴的動作,看去聲音來遠處,就這麼一望。
一陣風吹過耳邊,青絲飛起,一雙紫眸出現他面前,脖頸出現利刃。
紫眸的主人是隻狼妖,他的身後是遍地屍身,以及蠢蠢欲動的兔妖、貓妖、豹妖,皆盯農夫不放。
狼妖上下打量農夫,穿着破爛但整潔,皮膚白裡透粉。
臉比他見過的人皆美,若是能笑笑,十裡桃花一同開放的盛景,皆比不上。
唯獨手上拿着許多木柴,皺眉,難不成是似種田為生的人類,可這皮膚對不上。
農夫并無慌張,勾動小指,餘光撇了一眼脖頸上的利刃。
他看去狼妖後面的景色,唯獨好奇,在這塊林子住了這麼久,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妖,以及地上死去的人。
狼妖收回目光,這等美人他得抓回去玩玩,即可動手,不料一股力氣推他幾步之外,警告氣息鋪面而來。
他勉強穩住身體,死死盯住美人不放開。
身後之人穩不住身體,全部單膝跪地,目光帶着陰利看去農夫。
狼妖不信,再試了一次,還是推出幾步開外,正視美人視線。
手上化出繩子,即碰不得,那麼用上東西。
繩子捆住了美人身體,狼妖笑了笑,向前拉動,美人便上前一步。
蛇妖将農夫抱着的木柴揮開,拉着農夫消失在原地。
單膝跪地的妖見沒了壓迫感,互相看一眼,也消失在原地。
這時,黑蛇追到農夫消失的地方,地上木柴紛亂排在地上,同族氣息殘留在地,他瞬間追了過去。
房間内,農夫雙手雙腳被綁,在床上,繩子的盡頭在掙起床簾的柱子綁着。
嘴上塞上了厚布條,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絲綢般床簾僅開了一個口子。
腮幫塞得嚴實,酸脹感令他很不舒服,用力扭着綁在身後的手腕,還是掙脫不開繩子。
他看去隔着窗簾的外邊,氣憤黑蛇怎麼還不來,明明給了提示。
前兩刻鐘,狼妖因為碰不得他,惱怒用上繩子綁上了雙腿,還閑不夠,用布條盡數塞滿他的口腔。
碰不得他,狼妖倒是聰明,用東西來綁住他。
一刻鐘後,腳步聲走廊處到達大門,門開了又關的聲音響起來,聲音逐漸逼近。
一道身影走到農夫面前,掀開了窗簾。
農夫擡頭看去臉色深沉的狼妖,挑釁着。
狼妖看了一會農夫,手上出現了繩子另一頭,解放開農夫嘴裡的布條,瞬移至大殿中。
綁農夫身上的繩子落在地上,狼妖走去旁邊,沒有人扶着的農夫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疼,加上長時間綁住手腳的發麻,農夫察覺到這裡有很多人看着他,咬緊了下唇,咽下呼出的痛楚。
殿中,幾雙犀利的眼睛定在農夫身上,四位老者走上前,圍住倒在地上的農夫。
閉上眼睛,口裡念叨着法術,橙色的光芒照在農夫身上。
沒過一會,以農夫為中心散開強悍的妖力,彈開四位老者。
老者們摸去被沖擊的胸口,嘴角溢出血液。
狼妖看到這一幕,笑這四位老者不信他的話,妖力用在美人身上越多,反彈得越厲害。
撚着因為美人斷去的小指,他已經實踐過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