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折了。
這真的是夢嗎?是那天的續集嗎?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不要讓我醒來好了,悠莉默念,約定俗成又刻闆古老的教條,是封建頑固的老古董念念不忘的;而優柔寡斷、猶豫不決又總是對幸福望而卻步的懦夫,隻會釀造悲劇。
如果能感受到愛意,我情願臣服于愛意,而不甘做恐懼世俗的庸人;敢恨也更敢愛,熱烈潇灑一點,至死方休。
“我…”過了一會,悠莉終于舍得說話。
舒服的安甯氣息中,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斷這場氛圍。馬爾福短暫放開擁抱,雙手順着她的肩膀從她的胳膊滑落到她的手上。他低着頭默默地注視她含情脈脈的眼睛,還有熾熱滾燙的臉頰。
傳來腳步聲的是斯内普教授,當他趕來時,馬爾福和悠莉已經停止了擁抱,但牽着的雙手仍舊沒有放開。
“你們在幹什麼!”斯内普揮斥魔杖。
一劑魔法下去,兩雙緊抓着握出汗的手被拆開了。
悠莉呆呆地站在那裡,頭發略帶潦草,紅撲撲的臉蛋通紅得像發燒,欲蓋彌彰。
“教授,她在安慰我。”德拉科鎮定地說。
“安慰?”
“我輸了校賽,”他決定地答道,像在承認罪行指控。
決絕得沒有半分猶豫。
“嗯。”教授頓了頓,舒了一口氣,“馬爾福,你表現得很好。”
教授補充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你打出了自己的水平和風格。”
“我知道了,教授。”馬爾福鎮靜着答應下來。
“行了,你們回去吧。”
聽此,馬爾福和悠莉趕忙一左一右從教授身邊溜了過去,悠莉還做賊心虛得低下頭顱,提着長長的鬥篷小跑,掩耳盜鈴地躲藏自己。
一小段路走遠後,悠莉扯着馬爾福衣角:“他還有沒有看向我們?”
“已經看不見他了,我以為教授不會來的,他去年就沒來。”德拉科略帶點疑惑的說。
悠莉有點心虛,因為教授是她喊來的,她的臉更紅了,害羞得不敢擡頭;
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暗自竊喜,放緩了腳步,嬉皮笑臉地得瑟,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也走慢了下來,望着悠莉,露出寵溺的笑。
悠莉把手背到後面:“你别動,伸出手來。”
“嗯?”
他靜靜地看着她想說什麼。
“伸手!!德拉科。” 她命令道。
他乖乖伸出來,看看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悠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向日葵瓜子:“這是種子。”
“唱歌向日葵?我才不要。”
“我把它用逆變魔藥泡了,是忘憂栀,木槿花,還有紫羅蘭的魔藥。它現在不會發出臭味了;隻會在開心的時候跳舞,散發三種花的香氣。”
他接過種子,悠莉羞澀低頭:“是教授教我的,我好不容易學會。”
“我會把向日葵種好,種在我時時刻刻都看見的地方,我會好好種它。”
木鐘鐘擺發出滴答滴答都聲音,指針一刻也不停歇的轉動着。
校賽結束後,安就加班加點去圖書館複習;圓圓舔舐着毛舔順了,也去找别的母貓炫耀孔雀開屏去了,現在寝室一片寂靜,連水滴聲都沒有。
“德拉科…他竟然敢抱我,還敢摸我的手!”悠莉恍然大悟,開始憤憤不平。此時她懶散地躺在軟乎乎的大床上,長發平鋪開來,雙手雙腳呈現一個“大”字。
“哼,占我便宜。”睜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瞅着天花闆深淺不一的條紋,還有鑲滿水晶的幾隻吊燈枝枝叉叉互相勾連。
她伸出右手細細打量着,白嫩透紅的手指,連指甲都水潤潤的。
“我的手其實還是挺好看的,寫的楷書也是一等一的,就是英語字母略微遜色。”她笑着。
字,她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漣漪。信,邀請函!
她突然想起聖誕節舞會的事情,早在給哈利補過生日前,德拉科就給她寄過邀請函。她磨蹭下床,匆忙穿上拖鞋,跑到書桌前抽開抽屜一通亂扒。
羅恩的、拉文德的、…馬爾福的!久違的,不知它在裡面睡了多久,但裡面的字迹終于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