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看向身邊周圍的男女都翩翩起舞。
羅恩主動摟起我的腰,我虎軀一怔,眼睛直直盯着他認真的神情。
他左手由身側輕輕擡起,直至高于肩胛。見狀,我怯怯得把右手搭在他舉起的左手上,另一隻手合理的扶着他的肩膀。随着旋律還有節拍的一拍一合,他前進一步,我緊跟着踮腳退一步微微屈膝;他再進一步,我再緊跟着踮腳退一步微微屈膝(我靠你能不能别再進了,再進我就要退到日本了);然後我就得抓緊踮腳往前進一步微微屈膝,他退一步…
這模糊的距離,但凡我走錯一步就會鑽進他的毛衣裡(累死老娘了,特麼我跳的女步!!,老娘沒踩你腳,磕你甲溝炎你謝天謝地謝謝老娘吧),此刻我的神智比任何時候都清晰(請抓我去高考謝謝),情緒也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要不是看在你長得好看又溫柔的面子上,我早就當在逃公主溜走了)我的腦海裡數着1、2、3,1、2、3,的節拍步子,該轉圈時我一定得及時的立馬縮手,甩身,走步得踩到實處,姿勢得規範,更重要的是站穩,大大方方的不能畏手畏腳。
聽着音樂高潮,數着節奏。當“mi”的節拍剛落地,我深吸一口氣收腹屏住,爽快地松開右手,潇灑地轉過身軀,原本面朝他的姿勢轉半圈轉變成了與他同向。左手緊握着不放,右手沿着身高挺拔舉起,無名指和小指像蝴蝶般翹起。緊握着的手繃直後,他用力一拉,我借力發力蜻蜓點水般順利返航。
羅恩濃密的睫毛無時不住認真凝視着我,熾熱的唇與完美下颌勾人魂魄,靠近他迎面細緻嗅到微微薰衣草香。(洗衣液哪裡買嘟~香香軟軟的小羅恩~)
幾曲跳完,我有點疲乏。
坐在沙發上,我準備小憩,切出一小塊黑森林蛋糕,叉起想往嘴裡送。
“你先休息吧,我四處走走。”他彎腰把頭探到我耳邊輕聲說。(小羅恩你可~真會暧昧啊)
我臉紅,略顯羞澀,“好嘟。”
他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我的膝蓋上。
“如果你待會想提前走,不用等我了。路上冷,穿上不會着涼。
我抱住外衣,害羞的點了點頭,悄悄看着他的表現。
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利索的走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心神蕩漾不斷回味他的細膩溫柔。
品嘗兩口蛋糕,我又淺試了幾口棉花糖夾心,但也都是淺嘗辄止。一方面減重實在提不起胃口即使再餓;另一方面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情讓我心猿意馬,捋不清辯不明。
“你是文學社的編輯嗎?”一個穿着淺粉色短紗裙的女孩注意到偏安一隅的我。
我感覺她品味應該很不錯,她腰間打的蕾絲蝴蝶結不像一般人那樣張揚,反而很素雅,我沒接觸過那樣的系法。
“是的。”我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
“你應該就是拉文德吧,我的老師表揚過你的文章,你的文采一定很好。”那個短裙女孩的朋友聞聲而來。
我抿着嘴唇微笑,做賊心虛的臉紅。今夜也太美好了吧,不僅跟羅恩跳舞,還能遇到兩個讀者,真是讓我走足了狗屎運。
“不不不,就那樣,我就一破寫文的。”我揮揮手否認自己。
“你太謙虛了,霍格沃茨的文學社也不是好混的。”短裙女孩的朋友笑道。
一個男孩滿臉驚恐地跑來,“盧娜,馬爾福和納威打起來了!”
他驚慌失措的臉上寫滿害怕。
“什麼?打起來,他們怎麼敢的,這種場合…”短裙女孩的朋友驚詫。
“在哪裡?短裙女孩鎮定地問。”
“會客Ⅱ廳。”
聽此,她拽着她的朋友疾步趕了過去。
我抱起羅恩的衣服也緊跟着她們。
趕到現場時,場面早已亂成一團。席面上的食物飲品因桌布被扯下砸得到處都是,在四周擠滿的人群裡馬爾福和納威對峙着,空氣中彌漫濃濃的火藥味。
馬爾福領口被扯得衣冠不整,納威面孔上也留有淤青。結合四周明顯他倆剛才打起來過了但被拉了開來。
悠莉護在納威身前,眼圈鼻尖紅紅的,瞳孔上浮起一層淚膜。今夜的她穿着一身白,像月光一般,有着不屬于這個世間的超凡脫俗的美。
她終于開口了,眼淚似乎要掉下來。
“德拉科,你讓我失望。”
“琳,是納威先挑釁的我,你明白嗎?他羞辱我的尊嚴,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不分青紅皂白一言不合就站在我的對立面,你為什麼總是維護别人?”
“他說了什麼了。”
“他說我輸給哈利,輸給格蘭芬多我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不也就那樣?”
他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兇惡的眼神死死盯着納威:
“呵,不知道哪裡來的貧民,也敢在本少爺面前瞧不起我。你是什麼身份地位有沒有搞清楚就來我面前自說自話,我!我家從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起就是純種中的貴族!”他吼叫,大肆發洩着自己的脾氣。
納威的一張臉陰沉下來,不響,隻是牢牢地看着馬爾福。
悠莉難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幾乎失了聲。
“德拉科……”悠莉用輕薄的聲音說,就像她輕薄的外表,她快要碎了。
“琳,你知道我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别人你何必因此與我置氣。況且這是事實,純種生來就要更加高貴,不屈的真相沒有人能夠否認。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世界不要活在自己的思想裡執迷不悟,這是不可理喻的!”
他攤開手,沖悠莉辯駁。
“你自己有沒有搞清楚。”
悠莉倔強了起來:
“首先你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你錯在哪裡,就事論事來說,一開始你打了納威就是不對!這是道德問題不是血統問題;其次,原來你一直都那麼勢利地看待混血的孩子,你打心底就看不上他們,從來沒改,從來沒變過。”
她越往後說,聲音越小,到後面幾乎無聲。
“對,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行了吧?琳,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夠清楚嗎,我就是動手打人了。但是你要明白,有的人跟他是講不清楚道理的,就必須出手。”他似乎露出真面目。
她的眼淚緩緩滴落:“實話告訴你,我也是泥巴種,我或許比泥巴種還要低賤。”
她哽咽,模糊雙眼:
“但我從不認為這是很難以啟齒的事情,恰恰相反,我很樂意承認,這沒什麼不好……如果身為純種一定要給另一撥人以傷害,我并不覺得那有樣的血統有多高貴…”
亂哄哄的人群,突然安靜了許多,看熱鬧的心态的人也沉重地聽着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