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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四章 梧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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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在古代小說中,還是在現代小說中,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的天神,或是厲害無比的修士,當然,還有一系列或強大、或弱小的妖魔鬼怪,都是每一位是作家所喜愛描寫的對象。

每一位作者在描寫人或神,又或是妖魔鬼怪出現時的場景時,喜歡細節化、誇張化,這樣能使讀者身臨其境,仿佛書中的所描寫的一切,是真實存在一般。

但自始至終,人們都隻是把它們當某種精神的寄托,從未想過去探究其書中世界的真實性。

因為人們從一開始,便認定了這是作者用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在腦海中捏造出來後,再通過文字呈現在世人面前。

所以,如果有人過分去與書中世界的規則較真,隻會被旁人嘲笑,笑他是個傻子,是個老死闆,居然會跟想象出來的規矩法則較真。

這種人就跟吃飽了撐的家夥,别無二樣。

人們隻會嘲笑筆作者的文筆與構思,但永遠不會去探究書中世界觀的真實性,因為書中所描述的世界,過于多元,過于龐大。

人們從未想過,在這個如今太平的世界裡,是有妖魔鬼怪、天神修士存在的,隻不過他們并不像小說中描述得那麼誇張。而是低調行事。

“妖魔鬼怪”這個詞,無論是在古代小說中,還是現代小說中,更甚者是在中文詞義中,都是帶有諷刺與醜化的含意。

可人們不曾知道,那些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而幻化出人形的“妖魔鬼怪”們,其實它們有另一個較為好聽的名字——靈。

天地初開之時,世間靈力充沛,萬物皆可化身為靈。

靈大緻分為兩類:先天靈與後天靈。

先天靈簡單來就是,他天生就靈,其實就是靈的後代,它也是靈。

而後天靈則是一樣吸收了足夠的地靈氣,所以幻化出人形的靈。

而後天靈又分為動物靈與非動物靈兩種。

動物靈顧名思義就是,某隻十分有靈性的動物吸收了足夠的天地靈力,開出了靈智,幻化出了人形的靈。

而非動物靈就是除動物化身為靈的靈之外,其餘的都是非動物靈。

這非動物靈包括範圍就比動物靈廣得多了,隻要有靈性的物件,讓吸收足夠多的天地靈氣,就算是一棵樹,或一棵花,都有可能成靈。

每一個靈不僅能幻化出人形,還擁有尋常人沒有的技能,比如強健的體魄,過人的智慧,出衆相貌,還有尋常人無法比拟的壽命等等。

靈在很多方面都遠勝于常人,但他們有一個緻命的弱點——沒有靈魂。

靈魂是真實存在的。

人死後就會去往地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陰曹地府。

在地府中,人的靈魂在經過一系列流程之後,使可再次投胎轉世,回到人間。

然而靈死了便是死了,不會再有任何東西留于這個世界上,與人們常說的魂飛魄散,差不多一個理。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

有的靈,也是靈魂的。

靈從成靈之初,便是他們的修煉之始。

百年修為以下的靈,能夠幻化出人形,擁有跟人類一樣的相貌、思想和情感。

這一類是比較低級的靈,除了感官一般人靈敏些,會一點捉弄人的小法術外,便和常人無異了。

百年及百年以上修為的靈,為中等級靈。

不僅體能強于常人,其實力、壽年都遠超常人。

飛檐走壁、以一檔十,都不過是家常便飯。

八九百年修為,這種近千年的靈,便屬于較為高等級的靈了。

不僅實力強大,相貌也可以随意變化。

隻要他本靈不說,幾乎沒有大人能夠通過眼睛看出他的身份。

當然,這不包括非常人。

千年及千年以上的修為的靈,被稱為“老靈”,是十分稀有且實力強大的靈。

各方面實力都遠超常靈,最重要的是,他們擁有屬于自己的靈魂。

如常人一般,死可進入六道輪回之中。

綜上所述,便靈世界中的世界觀。

即使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梧桐對于當年的事,依但記得一清二楚。

記得自己最初的“家”,是在一戶地主家的牆角根處。

它在牆角根裡,從嚴冬熬到初春,好不容易可以在春陽下舒展身子,可才剛動一下,就發現自己居然被一推碎石壓住了。

碎石壓在它身上,遮擋了它追求光明的雙眼。

它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連寒冬都不怕,區區碎石卻阻擋了它的道路。

它不甘心自己就此被埋沒,它要往上生長,無論多少碎石壓在頭頂上,如果是一寸,那它就長一尺,如果是一尺,它就長一丈。

它要成為一棵參天巨樹,要永遠沐浴在驕陽之下。

“嘿,少爺,您來快看,那堆碎石上長了一根草。”

李福沖在一旁看書的自家少爺招手喊道。

少爺聞言,合上手中的書,看向李福指的那堆碎石,臉上露出十分儒雅的微笑。

章府是當地有名的大戶,祖上六七代人都是經商出來的。

這一代章老爺是位儒雅人士,救濟過許多窮人,積累了不少的好名聲。

更讓當地稱贊的是,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當道的時代背景之下,能夠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與章夫人恩愛有加四十多年。

實在是當時不可多得好老爺之一了。

總之,李福覺得一定是自己上輩子積了德,所以這一世才有幸被章府所收留。

畢竟在家裡頭,從小就聽大人說那個進了劉府,被趕出來時沒了一條腿;那個進了王府,沒了雙手;更有甚者,直接沒了命。

想想都讓人感到可怕。

李福覺得自己命好啊,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幫少爺研個墨,拿本書,打掃打掃房間。

這種小活,他還是能勝任的。隻要賞口飯就行。

章少爺慢慢靠近牆角根的碎石堆,隻見一根與桃枝般大小的綠苗,直立在碎石之上。

章少爺望着綠苗,笑出了聲,那嫩綠的樹苗上,還挂着幾片小葉子,小葉子在細風中招展。

綠苗看起來柔弱,但它卻依舊在風中直立不動。

明明風再大些,綠苗就可能被吹倒,可它卻像個倔強無比的小孩,挺直着身子,沐浴着陽光。

章少爺覺得這綠苗甚是讨喜。

他輕輕捋着綠苗的細葉道:“這不是草,是棵小樹苗。”

李福抓了抓頭發,“原來是樹苗啊,我說這草怎長這麼粗,跟根木棍似的。”

章少爺跟撫摸小孩臉蛋似的,捋着細葉,“過來幫忙,幫我這些碎石挖開。千萬要小心,别把小樹苗弄斷了。”

“好勒,少爺。”

碼頭的風甚是喧嚣,油輪的鳴笛嗚嗚作響。

章夫人幫兒子理了理衣領,“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

天冷了,要記得添衣。

家裡而有我和你爹呢,你不用擔心。”

“知道了娘,你和也要多保留重。”

章少爺接過李福手中的行李,“你可要好好照顧我那棵小梧桐樹。”

李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少爺,等您學成歸來,我保準那樹挺拔挺拔地。”

“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你也該上船了,别誤了時辰。”章老爺拄着捌杖說道。

油輪在鳴笛一聲後,漸漸遠離碼頭,駛向茫茫大海。

一晃數年後。

章之壽學業歸來,來碼頭接他的依舊是當年幫自己提行李的李福。

剪了辯子的李福,差點讓章之壽認出不來。

章之壽在回家的路上,不斷的向李福詢問,如今家中怎樣了。

章之壽從李福口中得知,原來章之壽剛走沒幾年,國内到處鬧革命,沒兩年清政府就倒了,随後新政府宣布共和國時代到來,結果沒多久,又複辟又護國。

總之就是打仗,章家也因此受到了影響,光景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外頭馬兵慌馬亂,人心惶惶。

最近幾年章家的生意越來越差,老爺最近身體也總是不太好,夫人為了節省開支,遣散了不少人呢。”

李福長歎了一口氣。

章之壽看着高挂“章府”二字的牌扁,内心已經沒有太多惆怅了。

他很久之前就預想到了,盛極而衰,新舊交替,是大自然的規律,沒有什麼可興可歎的。

章之壽提着行李,踱步走進家門。

曾經這個門口,門庭若市;如今這個門口,門可羅雀。

見證過輝煌,也見證過衰落。

無論如何,這裡依舊是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是有親人的地方,是與兒時玩伴嘻戲的地方。

章之壽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面向李福,“那棵……”

話沒說完,李福就出聲道:“那棵梧桐樹好長得着呢。

老爺每天都吩咐人去照料,如今它比您還高呢。”

“那它現在在哪?”

“在後院。”

章之壽在問候過父母後,馬不停蹄的去了後院。

隻見那根棵當年直立于碎石之上的綠苗,如今比自己還高出一個頭,它的樹子跟手臂一樣,枝葉更是繁茂無比。

他看着梧桐樹,愣了一會兒後,繼而笑出了聲,感覺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沒多久便離世了。

整個章府十幾口人,披麻戴孝。

高挂白聯的祠堂裡,冷冷清清,一個客人也沒有。

曾經那些日日夜夜,來此談笑風生的達官顯貴,如今章老爺去世,一個也不來悼念。

這種家道中落的場景,章之壽早就預想到了,所以内心平靜如水。

“你要建學校?”

章夫人有點詫異看着兒子。

“是的,母親。

教育是國家之根本,是社會進步的基石。

如今國家存亡之際,更要提高對大衆的教育。

隻有這樣,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才有希望。”

章之壽的眼神十分堅決,他希望能得母親的支持。

章夫人的目光由詫異變為慈祥,輕聲細語道:“建吧,家中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但這座宅子多少還是值些錢的,不夠的話,我那還有一些東西,就拿去換些錢吧。”

章之壽紅着眼眶,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在母親面對跪下,向母親磕了一響頭。

章夫人被兒子的舉動吓到了,眼看兒子要磕第二下,章夫人喊一旁的李福,叫他把兒子扶起來。

“你這又是做甚啊?”

“多謝母親理解和支持。兒子恐賣掉這宅子,不能讓母親安享晚年。”

章夫人搖搖頭,“我這把年紀,沒幾年就要追你父親而去了。

到時候,這宅子留着有何用?

何況如今國家危難,作為國家的一部分,當盡一份綿薄之力。”

“之壽,在此謝過母親。”

春去秋來,又是一年初春。

去年章之壽為了建學校,尋地、施工、裝修、喧傳、招師生等等工作,章之壽全程參與,他絕不允許這其中出現一絲差錯。

“少爺,就種一棵樹,需要留這麼大地方的麼?”李福邊挖坑邊問道。

章之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棵樹确實不用那麼大的地方,這塊地是我特意留的,為的是以後能在這多種幾棵樹,最好能種滿此地,不然隻有一棵樹顯得此處太荒涼了。

還有,現在是共和國了,不能再叫我少爺了。”

“那我應該您什麼?”

“叫我之壽就行了,如果你覺得不習慣的話,也可以聽我章校長,或者章老師。

總之,不能再聽我少爺了,畢竟哪個學校裡頭有少爺的。”

“哦,那少……不,章校長,那您是準備在這種一片果樹嗎?”

“不是,是種梧桐樹。”

“為什麼不種果樹啊?種果樹還能結果子呢。”

章之壽搖搖頭,“果樹結食果,自然是好,但不長久。

梧桐雖不結果,但長久。

冬去春來,四季流轉,梧桐随季節而盛,又随季節而衰,但卻能屹立百年,甚至千年不倒。

若是能在此處栽滿梧桐,日後定能成茂蔭。

那麼到了仲夏之季,後人便可在此乘涼了。”

章之壽将樹四周的泥土踩實後,叫李福去提桶水來澆灌。

他望着剛種下的梧桐樹,眼神中生出了關愛孩子般慈祥的目光。

“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日後我會多種些與你一樣的樹,這樣你有了同伴,就不會感到孤獨了。”

他看着停留在樹頂的鳥兒,開心地,說:“看,鳥兒多喜歡你啊,你剛搬新家,它們就來你了。

你也要努力啊,根隻有越往地底深處、越黑暗的地方長,枝葉才能往更高處、向陽而生。”

“章老師,章老師!”

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生跑了過來,跑到章之壽身邊時,嘴裡還大口喘着粗氣,還有點站不穩。

章之壽扶着她,“慢慢說,不着急。”

女生緩了一下,馬上開口道:“章老師,有老師來咱們學校報到了。”

在簡易的校長辦公室内,章之壽給兩位年輕人各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由于建校太匆忙了,對二位招待有些不周,實在是抱歉。”

年輕女子連忙擺手,“不不不,您不用客氣。

我們也是看到招師消息才起來的,況且我們是來教學生的,您不必這麼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我作為校長,招待好老師和學生是一定要的。”

“既然章校長這麼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鄙人姓魏,名傑,畢業于北京大學數學系。

她叫嚴霜華,是我的朋友,她畢業于北京大學化學系。”

在一陣客套話之後,三人直奔主題。

“在國家落遠落後于他國時,能想到用教對國家的重要性。

章先生的做法是正确的。”

“唉,做法雖正确,但要真正做到,那是十分困難的。”

“那章校長,如今貴校招得多少學生了?”

“不多,才二十多個。”章之壽再次歎氣道。

嚴霜華見狀安慰道:“章校長不用過于擔心,既使隻有一個學生,那也是成功的。說明有人認可您,所以我相信,日後會更多人認可您的。”

數日後。

“章校長,您真的不休息一下嗎?您都幾天沒怎麼合眼了。”李福覺得近幾日,章校長消瘦了不少。

“今天是不能休息的,四十多個人都等我給他們上課呢。

啊,對了,剛才未幾個新老師,一會兒就由你帶他去宿舍吧。”

說罷,章之壽拿上他整理了幾天的教案,往教室走去。

教室不算大,四十多個人還是擠得下的。

那教室十分簡陋,四十多張書桌放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講台是一個不到半平方的書桌,黑闆就一塊挂在牆壁上的木闆,窗戶說好聽是窗戶,其實是兩個牆上的方形洞。

教室裡十分安靜,每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手中的青皮書上。

在學生的的眼中,書中的文字就如同一個又一個的寶藏,哪怕是半個字,他們也不願放過。

章之壽走進教室時,不小心發出了點聲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在衆人的目光中,他從容不迫地緩緩走上講台,将教案輕放在講台上,看着下面四十多面孔,他心頭一熱,千言萬語也無法表他此刻的情感。

“鄙人姓章,立早章,名之壽,大家以後叫我章老師就好了。

我在此代表赤陽,歡迎大家的到來!”

“教育是一個國家和社會進步的基石,隻有通過教育,提高人民大衆的知識水平,一個國家才有希望、才有未來。

赤陽意為‘紅色的耀日’,代表前途光明之意。

我希望你們在座的每一位,都如這校名一般,成為照亮祖國山河的光明耀日,成為國家的希望與未來!”

話畢,底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盡管隻有四十多雙手,但其響亮的掌聲,也讓人激情澎湃。

數日之後,臨近新年,章校長為此發動全校近六十師生,在校北面栽種了數棵梧桐,并立下校長訓:凡校長者,需在此處栽種梧桐數棵,隻許梧桐,非其樹。

更是為栽種梧桐的地方,取名千桐園。

因此章枝長立下赤陽第一條校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梧桐記得自己成靈是百年之前的早晨。

他記得前一晚風雨大作,将它的枝葉全部清洗了一遍。往日滿是灰塵的枝葉,在經過風雨的洗禮後,變得青綠無比,整個棵樹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若從遠處觀賞,還能發現它的綠葉散發出的泛泛青光。

梧桐感覺自己眼皮有點清涼,他慢慢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陣強光,讓他的眼睛感到不舒服,他順勢用手臂擋了一下。

一陣眩暈感過後,梧桐清醒了一點,他活動了一下手指後,他徹底清醒了。

手?

誰的手?

這是我的手!?

我一棵樹怎麼會有手!?

他猛然一動,撞到了靠背的樹,樹上的露水紛紛落下,他感到一陣微涼。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上半身全部光溜的,還好有一張布單,才沒有讓他下半身也光溜溜的。

他驚恐的看向正前方,一對年輕男女正毫不忌諱的看着他,吓着得他趕緊用那破張布單把自己包裹住。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明明前一秒還一絲雲也沒有,下一秒就烏雲密布,傾盆大雨的。

肯定是靈氣彙聚所造成的,這不,都化人形了。”嚴霜華得意的說道。

魏傑用手托着下巴問道:“昨晚雨水的範圍有多大?”

“我探查了一遍,近乎覆蓋了整個江甯市。”

魏傑看了一眼一臉小緊張的梧桐,小聲對嚴霜華說道:“從靈雨的範圍和大小程度來看,是個不錯的靈。”

“廢話,能引起這麼大範圍靈雨的植物靈,我這一千年也沒遇到多少次。在我的發現中,他就算不是最好的,那也能排近前三,絕對是靈中的上品。”

魏傑十分認同嚴霜華的觀點,“若是能挺過植物靈的脆弱期,且加以調教,日後定成大器。且不說有多大作為,至少能跟一些中等天神鬥上一鬥。”

嚴霜華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梧桐聽不懂他們話中的意思,跟打啞謎似的,但他覺得面前的二人一定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梧桐想問魏傑和嚴霜華一些問題,結果發現他倆壓根沒鳥自己,全程在那打啞謎。

喂,你們好歹尊重我一下啊!

“你們到底是誰?

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身體到發生了什麼?”

面對眼前這個裹着一床破布單的少年的問題,魏傑和嚴霜華并沒有回答,而是扔給少年一個包袱。

梧桐疑惑地打開包袱,發現裡頭是一身衣服,但不是跟此時魏傑和嚴霜身上的民國裝,而是一套淡白清雅,類似于古代的漢服。

“先穿上吧,光着身子也不方便說話。”

梧桐覺得也對,于是裹着布單,提着包袱,躲到樹幹的後面。

那梧桐樹的樹幹此時再粗,也不過一個手臂般粗細,高度才兩米多一點,既使梧桐的身體再纖瘦,也不可能把全身都擋住。

梧桐穿衣前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魏傑和嚴霜華也十分識趣的把臉轉了過去。

“你怎麼給他找了這麼一身衣服啊,現在有哪個是穿漢服啊?”嚴霜華小聲向魏傑嘀咕道。

“我也沒辦法啊,現在外頭物價多貴你知道嗎?一件正經點的衣服十多塊錢,我半個月的夥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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