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周全，你點點頭。

“嗯。”

“好孩子，”卡芙卡向你投以贊許的目光，“那麼，衣服要我來幫忙嗎？”

“！”

“嗯？”她在等你的回答。

“……可以嗎，我的胳膊好像斷掉了。”你小聲道。

“當然可以——不要動。”卡芙卡發出笑聲，說着便擡手解開你的衣領，“這樣的款式，我也是第一次見呢。”

“是這樣嗎？”你盡最大所能配合她。

“嗯，是特産的服飾吧？很漂亮，也很适合你。”她慢慢道，同時手上動作速度不減。“來，擡下腿。”

盡管有些害羞，可你還是聽話得像個木偶。

“很好……你有一具非常美麗的身體——就像你自身一樣潔白。”可她似乎并不害羞，甚至有心情調笑，“無論哪裡都很标志，嗯？這裡怎麼這麼紅？”

她說着，還上手碰了幾下。

“擦不掉，剛才還沒有呢……這也是你受的傷嗎？”問。

不，這是因為太過害羞泛起的潮紅。

你偷偷在心底辯解。

剛剛離那麼近，近到你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吐息，整個人都快要被融化了，怎麼可能不感到羞澀。

“呃……嗯。”

“可憐的孩子，很快就好喔。”見你承認，她也不再觸碰，轉而拿起花灑，小心翼翼地避開傷處開始清理泥土和不知名殘渣。

“嘶——”

你剛因疼痛發出輕叫，後腦勺便被一隻手安撫似地拍了拍。

“别怕，乖，再疼也不要咬舌頭。”

“嘴唇也不可以。”

“唉。”

你聽見卡芙卡的歎氣，是你讓她失望了嗎？

“你好像很喜歡咬東西。”女人卻說：“或許我可以考慮買些耐嚼的東西給你。”

卡芙卡，沒有生氣嗎？

“你們一族在受到威脅後會化作狼形态吧？我曾在其他星球見過一些食物，想你應該會喜歡。”

“等你傷好了就給你吃，好嗎？到時候記得把喜歡的口味告訴我。”

卡芙卡……

你簡直要落淚了。

一面是溫度适宜的水流滋潤你疲憊的身軀，另一面是卡芙卡的話語撫慰你的精神。

好像被一團軟綿綿的棉花團團包裹，讓人幸福安心得可以即刻入眠。

而你想了想，卻突然吐出一句掃興的話。

“可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喜歡的口味了。”

低下頭，看着原本依附在自己身上的血迹被沖刷進排水口，好不容易一團水被排下去，又立刻有新的血水争着搶着流動。

髒污不堪，卻被幹淨透明的水流洗涮得一幹二淨。

“那就一個個去試，和我一起。”

“……好。”你剛回答完，另一個溫熱的身體立刻貼了過來。

是卡芙卡。

“低下頭，脖子也很紅，是水溫太燙嗎？”

“……沒有，很合适。”

你仍有些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條件反射地張嘴作答，答完了才發覺不對。

水溫合适，又不是傷口，那不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身後的女人發出笑聲，仿佛蝴蝶穿過花叢，顯然已經知道了緣故。興許是見你下一秒就要鑽到地洞的勢頭，才堪堪止住了笑。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做這樣的事情。”

為了安撫你的情緒，補充道。

“不過，我想我們還會有更多的第一次。”

“就在不遠的未來。”

“……這也是預言的一部分嗎？”你問。

“不。”卡芙卡笑着，挽起你垂在臉頰的發絲，道：“這是我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