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外的,都是他們的同鄉,但似乎,這些人都是站在宋赫那邊的,江副官一問,他們支支吾吾的,竟無一人上前。
但江副官在京城多年,并非沒有自己的判斷。
他看向謝蘊,察覺到她并非普通女子,于是問她:“請問姑娘是?”
謝蘊正和071說着話呢,突然被喊,她一擡手直接将平召王府的令牌亮了出來,緊接着收起:“是他先動的手,我隻是奉命行事,保護會館安全。”
江副官看到這個令牌的一瞬間便心中明了:“我知道了,多謝姑娘相助。”
宋赫此人,有幾分聰明,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看着謝蘊亮出一個牌子,江副官便不過多詢問,心中着急:“官爺,你得為我做主啊!”
“你有什麼冤屈?”江副官冷着臉瞪着他:“打人不成,還要我替你申冤?”
聽了這話,宋赫心中一涼,突然反應過來,這女人似乎來曆不簡單。
涉及尋釁滋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江副官一擡手派人把他拖走:“打十大闆,以儆效尤,如有再犯,加倍處罰!”
人已經被拖走,一群人還圍在這裡,江副官一擺手道:“看什麼看,快考試了,還這麼松散!還是說,你們有何不滿?”
此話一出,一旁看戲的人登時散去。
江副官話畢,朝謝蘊點了點頭,緊接着離開了。
謝蘊知道平召王府的令牌好用,卻不知道這麼好用,甚至不再調查一下,就直接相信了,倒是也省了不少麻煩事。
見人都離開了,張書揚走到謝蘊面前朝她感謝:“多謝姑娘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真的就要挨打了。”
謝蘊看着他挑了挑眉:“你不是故意的嗎?”
“此話何解?”張書揚一愣,希望謝蘊向他解釋。
謝蘊倚着門框,用手指圈了不遠處的一群人:“那些人和宋赫交好吧,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還敢有語言激怒他,你難道不就是為了逼他打你,然後受罰嗎?要不然你圖什麼?隻單純的不服氣,然後挨一頓打?”
“而且聽他說,你是鄉試的第一名,應該不會這麼蠢吧。”謝蘊直擊真相,毫不拐彎抹角。
張書揚看着她的眼睛,黑的仿佛能将人陷進去一般。
想法被拆穿,張書揚微微一笑:“姑娘聰慧。”
一聽誇獎,謝蘊理了理頭發:“那是自然,又不難,一看就能看出來。”
“那還是得多謝姑娘救我,要不是姑娘相助,我得挨了這頓打了。”張書揚再次感謝道。
他目光看向謝蘊腰間懸着的劍開口問道:“小生張書揚,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來自哪裡?”
謝蘊看着他一臉老實的模樣,隻道:“謝蘊。”
見她不願說來處,張書揚并沒有繼續追問。
隻是想開口再說些什麼,便聽到有人在喊她。
“二十五。”
謝蘊轉頭看去,便看到顧召白和春分從裡面出來了。
一轉頭的功夫,謝蘊将張書揚忘得一幹二淨,小跑到顧召白面前小聲道:“王爺。”
顧召白看了眼謝蘊,緊接着看向站在陽台上的張書揚。
張書揚看到他朝他行禮,顧召白回以微笑便領着謝蘊出去了。
“聽江副官回禀說,會館有人尋釁滋事,但被我平召王府的人及時攔下。是你嗎?”顧召白明知故問道。
被顧召白這麼一問,謝蘊腳下一個踉跄:“是我。”
但顧召白問這事,似乎并沒有算賬的意思,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果然,會館裡有人不願意安生,真讓人讨厭。”
“那個人就是你救下的那個?叫什麼?”顧召白繼續道。
謝蘊低頭想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是忘了,又過了一會兒才道:“好像是姓張,名字裡有個書字。”
“張書揚?”顧召白覺得好笑:“忘這麼快。”
“沒辦法嘛。”謝蘊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他自我介紹前誇了我一下,還感謝我,所以後面的話就沒認真聽。”
果然是不禁誇。
“這沒出息。”071吐槽道。
“但他問我名字了,也問我來自哪裡了。我隻說了名字,沒說我是平召王府的。但是王爺剛剛過來,他應該是知道了。”謝蘊道。
顧召白一隻手輕敲着掌心,有些意外:“怎麼?平召王府說不出口?”
“怕惹事。”謝蘊老實交代。
這才是真意外。
顧召白很顯然有些不相信:“無所謂,平召王府向來不怕事。”
“是啊。”春分聽後補充道:“我們所有人加起來惹的事,都比不上王爺一個人惹的。”
顧召白:“……”
謝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