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說是為了賞荷飲酒,其實是為了給丞相府的公子小姐相看佳偶。
曲水流觞,群賢畢至。看着他們聚在一起舉杯飲酒,即興賦詩,謝蘊起了興趣。
張書揚看着謝蘊一臉感興趣的模樣,也跟着往裡看去:“謝姑娘對作詩感興趣?”
謝蘊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對作詩沒什麼興趣,隻是覺得他們很厲害,飽讀詩書,滿腹經綸,讓我有些羨慕罷了。”
說到這裡,謝蘊突然想到張書揚剛得了狀元,按理來說,他也能參加這次活動的:“你為何沒參加?”謝蘊問。
參加這個活動的,是有意與丞相府結親的青年,所以都迫不及待的彰顯自己的才學能力。
張書揚笑了笑,緊接着搖了搖頭:“我剛入京沒多久,便不參加這種活動了。”
他說罷,似乎是開玩笑似的:“如果沒說出來,那我豈不是丢臉了。”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張書揚畢竟是新任狀元,一路上也有不少人給他打招呼。
謝蘊一路上也見到了不少人,見他們兩個走在一起也有人詢問。
眼看着見過她的人越來越多,謝蘊突然後悔跟着張書揚一起了。
她畢竟是顧召白的暗衛,雖然還沒怎麼露過臉,要是哪次和顧召白一起出現再見到這些人了,那該怎麼辦。
似乎是察覺到了謝蘊的變化,張書揚輕輕眨了眨眼睛,杵在原地:“謝姑娘,你怎麼了?”
謝蘊下意識站在陰暗處,擡頭看着張書揚道:“我想去找阿斐。”
“阿斐?”張書揚有些疑惑。
“喬婧斐。”謝蘊道。
她說罷掃視四周,有些無奈:“我發現你太顯眼了,好多人和你說話,我畢竟是平召王府的人,和你走太近不好。”
話畢,謝蘊有些頭疼。
她好像和喬婧斐走太近也不好。
聽了學謝蘊的理由,張書揚有些低落,但還是開口道歉:“那真的抱歉了,我沒考慮到這一層,給你帶來了麻煩。”
謝蘊不明白,為什麼是他道歉,明明是自己沒有考慮後果,随便答應了他的邀請。
“你不用道歉的,明明是我的問題。”謝蘊道。
似乎是怕張書揚在這裡跟她掰扯。
謝蘊抿嘴看起來有些疑惑:“真奇怪,走了這麼久,怎麼沒見到阿斐在哪裡。”
“那個明義侯的世子夫人嗎?”張書揚确認了一遍。
“是的。”謝蘊點頭。
071聽到謝蘊說要去找喬婧斐,頓時來了興趣:“我跟你說,按照我的經驗,和女主有關的劇情沒有一個是沒有意義的。我估摸着,女主現在肯定是在走劇情!”
被071提醒,謝蘊低垂着眼睛,思索了一會兒:“那你說,現在阿斐是在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還有,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071被謝蘊嫌棄了一下,緊接着嘿嘿一笑:“應該是在北邊一個亭子裡,原著有這麼一段,好像是被她表姐堵了。但是我可不确定現在是不是,你可以去找找。”
071告訴了她地方在哪裡,謝蘊有了頭緒。
于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張書揚,朝他笑了笑:“多謝你了,我現在要去找人了,先走一步!”
猝不及防的,謝蘊剛轉身便被張書揚拉住手腕。
張書揚拉她手腕的時候抓到了她手腕上的紅繩,他低頭看了眼,察覺到謝蘊疑惑的目光,忙不疊的松開了手。
“我跟你一起去吧,找不到我還能幫你問問。”張書揚道。
說的有理,謝蘊确實不方便找人問路,于是點了點頭:“那多謝了。”
天空慢慢暗了下來,二人走了人比較少的小路,張書揚和謝蘊并肩走着,一起向荷花池走去。
“世子夫人會在那裡嗎?”張書揚跟着謝蘊,看她走的那麼決絕,開口問道。
謝蘊看着前面的路,繞過碎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見謝蘊走路速度很快,張書揚有些跟不上了。
他眯着眼看着前面的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提醒道:“謝姑娘,前面的路有些看不清,你别走那麼快,你當心點小心摔!”
謝蘊在前面走着,本來聽着張書揚說話,猝不及防聽到一聲慘叫,讓她停下腳步。
轉頭一看,果然是張書揚踩到了石頭摔在了地上。
謝蘊頗為無奈的蹲下身看着他:“你剛剛還說讓我小心些的。”
意識到自己出糗了,張書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但至少,不是你摔了。”
聽了他的話,謝蘊不知作何反應。
不一樣的,至少她摔了,不會留下傷口。
“摔到哪裡了?”謝蘊問。
張書揚撐着身子坐在地上,把手拿了起來:“沒什麼事,隻是擦破了手,回來清洗一下就好了,不嚴重。”
雖說現在天暗了下來,但借着月光,謝蘊看的真切。
張書揚的手掌被碎石擦破,上面除了血迹,還沾染上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