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召白一臉茫然,他松開手,把謝蘊放了出來,掃視一圈,除了黑漆漆的草叢什麼都沒看見。
“你說誰?”他看起來還有些迷茫。
察覺到自己被發現,清明率先反應過來,推攘着:“王爺發現了,不想死就快跑!”
他們一小堆人聚在一起偷看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如今被發現了,一個兩個的都忘了自己會武功這件事,也顧不得形象了,一窩蜂的全往外跑。
顧召白愣住了。
怎麼那麼多人?
許是沖擊太大,顧召白一時間沒什麼動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就一溜煙跑沒了。
就連喝了酒,落在最後面的霜降,都被人及時的給扯走了。
末了,顧召白氣笑了。
一個兩個的,他還沒來得及炫耀呢,就知道跑過來偷看了。
他掃視一圈,頓時覺得最近天幹物燥的,他的花都蔫了,花園該澆水了。
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們來幹吧。
。
第二天一大早,謝蘊就被清明給喊起來了。
清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似乎是等謝蘊主動開口。
謝蘊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就看到清明一臉好奇的目光,以及她眼下的黑眼圈。
“清明,你在做什麼?”謝蘊被她這幅樣子吓了一跳:“你一晚上沒睡嗎?”
“我當然一晚上沒睡好啦!”清明激動的捶床,滿眼興奮。
這一下子,徹底把謝蘊給弄醒了。
見謝蘊一副被吓到的模樣,清明矜持了點,将手收了回來搓了搓:“好寶貝兒,你跟我說說呗,說說你是怎麼把王府這棵鐵樹給養開花的,姐姐真的想知道。”
今天她輪值,昨天激動的一晚上沒睡好,天剛蒙蒙亮就去了院子裡當值。
還專門在門外堵着顧召白。
但奈何顧召白對他們昨晚偷看的行徑十分不滿,冷着臉罰他們去整理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就去上朝了。
對此,清明無可奈何,索性移開目光,轉向另一個當事人身上。
“鐵樹開花?”謝蘊眨了眨眼睛。
顧召白每天神采奕奕的樣子,難道不一直在開花嗎?
但她也明白清明到底想知道些什麼,謝蘊盤腿坐在床上:“清明姐姐,具體怎麼做的我也不清楚,總之我向他告白,他就答應了。”
清明大跌眼鏡:“你先表明的心意?!”
話音剛落,房門那裡似乎傳來了動靜。
謝蘊的腦袋剛扭過去,便被清明給扭了回來。
聽了謝蘊的話,清明便想到了那時在雁城,白露所說的話。
難不成王爺才是那個最先動心的人?
雖說王爺平日裡很好相處,但和他們之間還是有些分寸的。
目光看向謝蘊。
對于二十五,好像确實有些不同。
“那王爺是什麼反應?”清明一臉激動的過來問她。
謝蘊臉微微發紅:“很認真。”
“臉紅了嗎?”
謝蘊仔細想了想:“紅了。”
眼眶也有些紅。
清明聽後,捂着心髒躺在床上,一臉幸福:“嗚嗚嗚,我也是能告慰老爺和夫人的在天之靈了,少爺終于不是孤單一人了。”
謝蘊低頭看着她,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顧召白父母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清明從床上起身,緊接着伸出手輕輕捏了捏謝蘊的臉頰。
謝蘊随着她的動作擡起頭,有些疑惑清明要做什麼。
誰知清明隻是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便過來抱住她:“二十五,謝謝你啦。”
。
禦書房内,瞿照夜看着冷着一張臉的顧召白,又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幺蛾子。
“怎麼?不是告假了嗎?怎麼今日又來上朝了?”瞿照夜開口問道,以防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誰知這次顧召白倒是十分主動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一臉凝重。
瞿照夜手一頓,也跟着緊張起來。
“有什麼事?快說。”瞿照夜催促道。
此話一出,顧召白目光移向他:“微臣并沒有什麼話要說。”
瞿照夜看着他微微愣住,随即有些無語:“那你一臉凝重的做什麼?”
“微臣隻是不明白陛下為何要将我留下。”顧召白道。
一聽他的稱呼,瞿照夜眉心一跳,總覺得顧召白在後面憋着什麼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