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婧斐一時間也不想回侯府,索性在平召王府待了下來。
一時間沒事幹,喬婧斐索性加入白露跟他一起除草。
但和喬婧斐不同的是,白露是被罰過來的,自己并不願意幹這件事,所以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喬婧斐放着好好的輕松日子不過,而是過來除草。
“喬姑娘,你真的要幹這個嗎?”白露用鋤頭的把撐着臉,看她一下一下的用力,滿臉猙獰。
喬婧斐直起身來,一隻手叉着腰反客為主道:“白露你去休息吧,去找其他人玩,這些我一個人幹就好了。”
此話一出,白露沉默了。
緊接着伸出手指向喬婧斐身後,示意她往後看。
喬婧斐一臉疑惑,尋着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了一排腦袋露在草叢上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喬婧斐被吓了一跳:“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清明攤開手,手裡還拿着小鏟子,一臉無辜:“那是因為我們犯了錯,除了二十五以及不在的驚蟄和大寒,我們所有人都被罰了,在這裡整理花園。”
“真的好慘。”喬婧斐感歎道,但她還沒忘記詢問原因:“為什麼罰你們啊?”
此話一出,白露沒忍住笑出了聲。
要是再給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哪怕會被罰,他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的。
“事情是這樣的。”清明解釋道。
喬婧斐豎起耳朵聽。
“你哥哥嫂嫂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但是那時候白露和春分提前回來了,知道了他們的感情發展。”清明說着,沒忍住笑了起來。
“然後白露和春分這兩個殺千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着急忙慌的說府裡發生了大事,讓我們快點回來。回來之後,又帶我們偷摸摸的到花園來,偷看你哥嫂在這裡卿卿我我。”清明說着,側開身子讓出她身後的亭子,伸手指了指:“就在那裡。”
喬婧斐微微睜大眼睛,也跟着激動起來:“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清明冷笑道:“謝蘊是個耳朵和眼睛都好使的人,我們剛在那裡就被她知道了。起初她沒戳穿我們,但是等到王爺親她的時候提醒了王爺,我們就這麼被逮住了。”
喬婧斐沒忍住拍了拍手,她掃視一周,确實,不管是像清明和白露這種熱愛八卦的,春分這種狐狸精的,以及霜降,立冬這種老實人的,他們所有人都挨罰了。
“你們全都偷看了?”喬婧斐問。
一排人都在點頭。
緊接着喬婧斐臉上挂上笑容,把鋤頭一放走上前來:“你們給我比劃比劃,他們那天晚上在做什麼?我想知道!”
一聽這話,一行人都有了興緻,一群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講話,複刻當時的情形。
“阿斐,你不知道,那天王爺笑的可高興了。”清明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臉誇張道:“笑的比我現在還誇張。”
“哈哈哈。”喬婧斐蹲在地上滿臉震驚:“我還沒見過呢!”
“哈哈哈。”
一行人笑的正開心,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陰恻恻的聲音:“我看我是小臉給多了。”
此話一出,一行人十分有默契的閉了嘴,全都低着頭不敢再說話了。
顧召白低垂着眼睛看着他們,冷哼一聲:“活幹完了嗎?就在這裡給我說笑。”
緊接着,似乎想到了更好的懲罰方式,顧召白開口道:“最近池子裡的魚增加了不少,你們給我整理個數目,然後把花園裡的花卉數目,狀況也給我整理好,外加植物的修剪,給你們三天時間。”
顧召白給了最後的期限。
一行人還在低頭裝死。
隻有喬婧斐一個人,默默擡頭看了一眼,然後悄悄的挪了出去。
“還有你。”顧召白看着她,迫使她停了下來。
“這兩天住在王府,就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把你扔出去。”顧召白笑道。
喬婧斐見狀,連連點頭,保證自己會老實的。
從顧召白過來到他離開,這群人都沒有擡頭看過他。
白露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王爺怎麼來的時候也沒動靜了,跟個鬼一樣。”
春分毫不留情的揭露事實:“分明是你們說的太入迷了,以王爺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至于不被我們發現。”
“那你們不也是沒發現王爺過來。”立冬吐槽道。
話音剛落,立冬突然感覺到頭頂覆蓋上一層陰郁,心頭一顫,他擡頭,便看到了驚蟄淡漠的雙眼。
“你們連我也沒發現。”驚蟄道。
衆人:“……”
驚蟄繼續道:“聽說你們惹王爺生氣又挨罰了,王爺讓我盯着你們,所以,你們現在還要在這裡蹲着嗎?”
千算萬算沒算到驚蟄回來了,隻見他話音剛落,衆人四散而逃隻留下喬婧斐在這裡蹲着。
驚蟄朝喬婧斐點了點頭,緊接着過去盯着他們了。
。
等謝蘊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一行人都老老實實的拿着工具在花園裡工作。
什麼時候這麼老實聽話了?
謝蘊心中疑惑。
但看到亭子裡抱着劍站着的驚蟄,心中明了。
察覺到謝蘊走近,驚蟄收回目光開口道:“他們為什麼挨罰?”
謝蘊一愣,身為當事人之一,她組織了一下語言:“顧召白沒跟你說嗎?”
從謝蘊嘴裡聽到顧召白的名字,驚蟄有些疑惑,開口道:“不可直呼王爺名諱。”
看樣子驚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蘊眨了眨眼睛假裝沒聽到這句話開口道:“他們偷看王爺,被發現了。”
此話一出,驚蟄有些驚訝。
他知道自己這些同事有時有些不着調,但也不至于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