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看向謝蘊的眼神帶上探究:“你沒偷看?”
謝蘊一愣,搖了搖頭。
“那時候王爺在做什麼?”驚蟄繼續道。
謝蘊有些說不出口,她抿了抿嘴掃視四周沒有發現顧召白的身影,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孤立無援。
但驚蟄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謝蘊想了想話語開口道:“他們偷看我和王爺。”
驚蟄一愣,随即開口道:“你們在一起了?”
這下輪到謝蘊愣住了。
她着實沒想到驚蟄腦子轉這麼快。
她眨巴着眼睛,頗有些震驚的看着他:“你猜的好準。”
雖看不見驚蟄的下半張臉,但謝蘊還是從他臉上看出來了“果真如此”的表情。
驚蟄開口解釋道:“因為我知道王爺對你不一般,按照話本裡的劇情來說,這麼久了,你們也該有點發展了。”
看不出來啊,驚蟄,你居然是個看話本的人。
謝蘊無聲感歎。
“以及。”驚蟄繼續開口道:“我看到王爺脖子上的痕迹了。”
謝蘊:“……”
驚蟄的雙眼太正直了,謝蘊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于是開口找機會溜走了。
能讓謝蘊不敢直視的人屈指可數,其中就包括驚蟄那雙正直的眼睛。
071見謝蘊這個反應,有些高興。
沒想到謝蘊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顧召白此刻正在書房裡待着處理政務。
他看的腦袋疼。
最近丞相那個老頭又帶着人給他找麻煩了,顧召白輕輕歎了口氣放下筆,捂着腦袋試圖趕走這些東西。
謝蘊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幅場景。
“在煩什麼?”謝蘊開口問道。
顧召白見她進來,瞬間嗚嗚起來。
“我挨罵了。”顧召白道。
謝蘊微微挑眉,見他這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事。
但還是順着他的話詢問道:“誰罵你?”
“丞相。”顧召白告狀。
顧召白和丞相之間,屬于激進派和保守派的較量,吵吵鬧鬧過了這麼多年了,一直沒個勝負。
瞿照夜也是個端水大師,這麼多年了,也是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除了他們時不時互相上奏彈劾對方。
瞿照夜對這種場面都習慣了,已經學會視而不見了。
但他視而不見,卻把事情扔給顧召白,緻使顧召白在這裡頭疼。
最近他又開始老實上朝了,在朝堂上和丞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要不是顧召白着急回家,否則又得在宮門口吵起來。
隻不過讓他頭疼的是,新科狀元張書揚,和丞相一個想法,雖說沒光明正大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也知道他更偏向于丞相的保守。
但這些話,顧召白有的不方便告訴謝蘊,他隻得在謝蘊懷裡哼哼,表達自己的不滿。
謝蘊輕輕想了想,站在書桌前:“你還有多久看完。”
顧召白伸手把東西一推道:“已經看完了,就是後勁有的足,激的頭疼。”
謝蘊身為穿越前從未工作過當過社畜的人,自然不懂顧召白的頭疼。
但見顧召白這樣,謝蘊剛想伸手給他揉揉腦袋,掐在此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顧召白道。
得了顧召白的應允,初五推門進來了,她手裡端着茶壺,很顯然是來給顧召白送茶的。
顧召白沒想到是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很顯然初五也沒想到謝蘊也在這裡,笑容一滞,緊接着低頭走了過來。
“我是奉秋姨的命令來給王爺送茶的。”初五解釋道。
整理顧召白院子是有兩個固定的人,但送茶這種小事,因為府裡的人都很熟悉了,所以沒有要求。
沒成想初五今年拿了這個差事,确實讓他始料未及了。
畢竟昨天顧召白剛告訴過她,不讓她到自己院子裡來,沒成想今日就找理由過來了。
膽子确實大。
“放下吧。”顧召白道。
似乎是因為謝蘊在這裡,初五隻是擡頭看了眼顧召白,一句話也沒說老實的離開了。
“你說這個能喝嗎?”顧召白道。
謝蘊伸出手倒出茶來,看着澄淨的茶水:“我嘗嘗?”
此話一出,她突然感覺到一道陰嗖嗖的目光,手一滞看着顧召白:“我開玩笑的。”
顧召白:“……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