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初五一直忙着和人打好關系。
說實話,她并不想和平召王府裡的人過多接觸。
她總覺得平召王府裡的暗衛一個個的都沒有暗衛的樣子。
一天到晚的在花園裡待着,還一副開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花匠呢。
以及喬婧斐,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做,偏偏跑到平召王府裡待着。
這讓她想到了從那位嘴裡知道的陳年舊事。
喬婧斐和顧召白之間,不為人知的事情。
一個已經嫁為人婦,和丈夫吵架卻跑到平召王府來,說沒有一腿很讓人難以想象吧。要是真的有些不能說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會很熱鬧吧。
起初她的計劃是接近顧召白,但因為喬婧斐也在計劃之内,所以才接近喬婧斐的貼身丫鬟,但誰知倒黴催的被劫匪盯上,為了自己不露餡還不能用武功。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居然被平召王府的一個暗衛救了。
于是趁此機會,想方設法的進了王府。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平召王府,真的和她想象中的十分不一樣。
事情多,但十分寬松,所有人都挺好相處的,但一個個都天真的可笑。
初五在來之前,專門去學過綠茶和白蓮花的自我修養。
但她發現,好像沒人吃這一套。
她裝可憐想博得謝蘊的同情接近她,找機會背刺,但誰知她說不需要報恩。
好啊,既然不需要報恩,那她就直接背刺。
于是到其他的面前暗戳戳的說她壞話,但這群死心眼的天真暗衛,沒一個讓她滿意的。
甚至那個裝模作樣,虛情假意的顧召白,給他告狀,嘴上說知道了,實際上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想到這裡,初五更生氣了。
她自認為學的不錯,沒成想這裡的人一個都不上她的套。
真是,該傻的時候不傻。
初五想到這裡,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端着從廚房裡端來的點心來到了喬婧斐的院子,見她一個人撐着腦袋坐在椅子上,微微勾唇走了過去。
“喬姑娘,這是廚房裡新做的點心,你嘗嘗。”初五将盤子放在喬婧斐面前,示意她嘗嘗。
喬婧斐本來在發呆,察覺到初五的靠近瞬間收回注意力。
“多謝初五姑娘。”喬婧斐笑道。
初五掃視四周,也沒看到春螢的身影,以防萬一,她開口問道:“喬姑娘,春螢姑娘去哪裡了?”
喬婧斐手拿起一塊糕點答道:“春螢回明義侯府了,幫我拿東西去了。”
此話一出,初五眼睛骨碌一轉,又起了一個壞點子。
“喬姑娘為什麼沒有一起去?”初五一派天真:“春螢一個人回的話,找不到怎麼辦?”
喬婧斐手一頓,緊接着擡頭看向初五笑了笑:“春螢可以的,而且,我沒法回去。”
一聽這話,初五疑惑道:“為何?明義侯府不是姑娘的家嗎?”
誰知聽了這話,喬婧斐也疑惑道:“聽你這話,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啊。”
喬婧斐又不傻,更何況她可是書中女主,經曆過無數困難,宅鬥屬性點滿,就是在平召王府裡,不必擔心有人突然找麻煩,才會顯得單純。
從初五的隻言片語中,她就已經窺見她的壞心思了。
喬婧斐正愁不能和李世洵見面心煩呢,此時初五過來,也是給她送來了樂子。
此話一出,初五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因為姑娘是除了我們之外,唯一一個能進王府的姑娘。所以我對您産生了好奇。”
“而且。”初五說罷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等着喬婧斐主動開口。
喬婧斐倒是給她面子,她撐着腦袋,一臉好奇:“而且什麼?”
初五抿了抿嘴,似是糾結:“我聽府裡人說,我家王爺對姑娘您不一般。”
這話一出來,喬婧斐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緊接着便聽到初五繼續道:“說我家王爺對姑娘您,餘情未了。”
此話一出,喬婧斐扒着桌子穩住身形,臉上的笑容都差點維持不住。
她緊張的張望四周,确定顧召白不在旁邊才松了口氣。
餘情未了?
什麼情?
是她小時候父母去世時顧召白信誓旦旦的說可以勉為其難的當她爹的父女之情嗎?
這話可不能讓李世洵和顧召白聽到,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但在初五面前,喬婧斐還維持着冷靜,她看着初五,她可不相信府裡面會有人嚼舌根。
還如此離譜,不可信。
“此話怎講?”喬婧斐深吸一口氣問道。
喬婧斐這幅反應讓初五高興了,看來她老大說的傳聞沒有錯。
初五得到了鼓勵,決定再接再厲。
她一臉認真道:“因為王爺到現在都沒有王妃啊,甚至連個通房都沒有,而和王爺走的最近的也隻有姑娘您了,聽說您以前在尼姑庵時,王爺經常帶着東西去看您,哪怕沒空,也會讓人帶着東西去找您的。”
喬婧斐擡頭望天,回憶湧上心頭,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默默歎了口氣。
她年少時,顧召白經常帶着一堆書來找她,強逼着她學完,非說有學問傍身以後才會順暢。
他管得嚴,讓喬婧斐全文背誦,了解意思,等下次過來他會檢查,不合格的話,他就沒收給她帶來的東西。
手段狠厲,真的像她爹。
喬婧斐此時無話可說。
到底是誰瞎傳的謠言!最好祈禱别讓她逮住!
不會放過他的!
再說了,他為什麼不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