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蘇拯腦子更快的是他的手,還沒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他就想揚起手來打他一下。
但蘇拯的兩隻手一隻都沒有擡起來。
因為顧召白現在還緊握着,很顯然預料到了他得知真相後的反應。
蘇拯更生氣了。
“既然這是王爺的計劃,為何不事先與我商量!?”蘇拯問。
顧召白扯着他的手,不讓他掙脫開:“廢話,你演技那麼差,讓你知道了,不得給我搞砸!”
這話傳進耳朵裡,蘇拯冷靜了下來,不試圖掙脫開打人了,但臉色依舊難看。
見他這樣,顧召白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滿臉感動:“雖說蘇拯你一直和我不對付,一直和丞相一起針對我,但是我看到你為我擔心的樣子,本王還是很感動的。”
蘇拯不接受他的任何煽情,隻見他冷笑着,用力抽回雙手:“王爺想多了,隻是微臣和王爺關系不和京城幾乎人盡皆知,王爺暈倒後,我帶來的親信還問我這是不是我幹的。”
說到此處,蘇拯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微臣隻是擔心自己的清白罷了。畢竟下官為官清廉,在京中素有美名,萬不能毀在一則莫須有的罪名上。”
顧召白受不了了:“……臭不要臉的自誇,什麼美名,兇名還差不多!逮誰打誰,陛下為什麼将你調離京城心裡沒點數啊!”
蘇拯生氣,蘇拯拂袖離去。
“你又惹他。”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謝蘊看着蘇拯離去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中年男人有些可憐。
顧召白抿了抿嘴,撇清關系:“他的錯,我沒忍住。”
不過對于一些事情,謝蘊還是很好奇的。
“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啊?難不成蘇拯很兇嗎?”謝蘊坐到床邊看着顧召白,等着他的回答。
顧召白坐起來,雙手抱胸,一臉憤恨:“蘇拯,丞相那一派數一數二的人物,不是因為他官職有多高,而是他經常忍不住動手打人。”
“你還記得我當時在宮門口的時候,讓你吓唬人吧,蘇拯可不會,他舉起手可是真的會打下去的,我年少無知的時候,就挨過幾下,手勁真大。”顧召白吐槽道。
難怪剛才要把蘇拯的手鉗制起來,原來是被打出來的經驗。
謝蘊心道。
“死性不改。”071突然出現,說完這句話又消失不見。
“那他怎麼被皇帝扔這裡來了?”謝蘊問。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顧召白低低笑了幾聲才開口:“因為這件事,有幾個官員上奏彈劾他,本來瞿照夜都沒打算管他,誰知有一次他打人被瞿照夜看到了,那個官員當場就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無法,隻能将他停職讓他閉門思過。外加這次雁城出事,瞿照夜索性把他扔過來了。”
沒成想會是這麼個原因,不過膽子這麼大的人,能在京城待這麼久,也是命大。
“那你不怕你鉗制不住他,讓他打身上?”謝蘊看着他,看着他依舊蒼白的臉問道。
誰知顧召白趁機往前挪了挪身子,一下撲進謝蘊的懷中:“我鉗制不住,不還有你,有你在,我難不成還能挨打?”
謝蘊一聽,微微挑了挑眉,緊接着伸出一隻手來,輕挑起顧召白的臉:“但是,我剛剛站的遠,沒法及時過來阻止他,頂多隻讓你挨一下。”
顧召白知道謝蘊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也配合道:“那就算我倒黴了。”
說罷他起身,往謝蘊這邊靠了靠,但他靠近一分,謝蘊便往後挪一下。
顧召白心碎了,滿臉震驚:“你躲什麼?”
謝蘊看着他的臉,不得不感歎清明藥效的厲害。
她皺着眉,一臉擔憂:“你現在看起來太虛弱了,跟被人吸了陽氣似的,我不敢親你了。”
顧召白:“……”
他怎麼可能虛?
“是清明的藥。”顧召白解釋道。
誰知謝蘊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中毒了,好好休息吧。”
說罷,她将顧召白按回床上,手卻不老實的捏了把顧召白的胸肌。
手感确實不錯。
謝蘊笑着,看着顧召白一臉震驚的模樣,心情大好:“好好休息,我在這裡看着你。”
緊接着她俯下身來,親了親顧召白的臉頰:“睡吧。”
顧召白怎麼可能睡得着,他本來就是裝病,現如今被謝蘊這麼一弄怎麼可能平靜下來。
但顧召白面色不顯,隻是偏過頭表明自己的不滿:“謝蘊,你有點過分了。”
對此,謝蘊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隻是道:“王爺好好休息。”
顧召白:“……”
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