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欺負我三師兄?!”陸诏安的聲音傳來。安許柳聞言,立刻起身推開門。隻見顧雲清被之前安許柳遇到的那群人圍在中間,陸诏安挺身而出,擋在他的面前。
顧雲清瞥了她一眼,而許不遲則緊緊地盯着她,看着她緩緩下樓。
與此同時,歡淩也慢慢醒來,她下意識地抱着翡雪走出房門,反應過來後,又猛地僵住,輕輕放下翡雪。
看到二師姐安許柳,歡淩急忙跟了上去。“發生什麼事了?”她好奇地問道,目光掃向圍觀的人群。顧雲清和烏陽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見衆人都已出來,陸诏安頓時有了底氣。他不屑地看着許不遲道:“縱仙宗,總是幹這種以多欺少的勾當。”
“你!”許不遲身後的人怒目而視。安許柳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不遲攔住了自己的人,解釋道:“我隻是向他打聽了一下安道友,想還她手帕。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搶走了手帕。我們便追到了這裡。我們沒有動手,一直在和他講道理,但他一直不說話。因為知道他是你們宗門的人,你看他身上并沒有任何問題。”
安許柳皺眉看着顧雲清道:“那把手帕給我吧。”然後鑽頭看着許不遲道:“當時看你臉上都是雨,便給你了,沒想過讓你還。”
其實她當時隻是客套一下,因為尴尬随便找了一個話題,簡單地聊了兩句便離開了。沒想到這個人還找上門來了。
顧雲清将手帕還給了她。
安許柳看了看許不遲,眼神中帶着歉意。人家确實沒做錯什麼,也沒有動手。
她正要開口替顧雲清道歉,卻被顧雲清直接打斷。他說要離開了。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安許柳不解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但礙于有外人在場,她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冷聲道:“師父沒教你什麼是禮貌嗎?”
歡淩察覺到兩人氣氛不對,急忙擋在安許柳面前。顧月法也皺眉看着兩人。
陸诏安眨了眨眼,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許不遲開口道:“沒關系安道友,請問你們要去哪裡?”
安許柳側頭看着許不遲道:“我們是來完成師父的任務的,不方便透露。”
顧雲清轉身離開,陸诏安急忙跟上。許不遲拱手道:“那就有緣再見了。”
安許柳點了點頭,皺眉跟上。幾人走得很急,因為沒錢坐馬車,隻能走走歇歇。
烏陽是衆人中修為最低的,他幾乎走到了最後沒了力氣。
安許柳陪着他坐在最後面。
就這樣走了許久,衆人都感到疲憊不堪。顧雲清完全不顧及烏陽,一直往前走,每次都離她和烏陽遠遠的。
衆人站在中間,十分為難。
直到顧月法開口,顧雲清才停下來等了等。
終于到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這段時間在野外休息,衆人都耗費了不少體力,有時還有妖獸襲擊,小麻煩不斷。
衆人擡頭看着安陽城的牌子,都同意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因為現在不止烏陽沒力氣了,陸诏安、歡淩和顧月法也都有些精疲力盡。
顧雲清沒有說話,默默地跟着大家一起進了城。
從那件事之後,顧雲清再也沒有和安許柳說過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兩人像是互相看不見對方一樣。
歡淩和陸诏安都感到很無奈,無數次想緩和氣氛,但都失敗了。歡淩和陸诏安還找了烏陽一起偷偷商量着怎麼緩和兩人的關系,卻想不出辦法來。
顧月法看着兩人長大,她明白他們兩人的關系絕對不是輕易會斷開的。在她的眼裡,兩人的每一步成長都有對方的陪伴。兩人從剛來宗門的第一天就是并排站着的,她看着兩人站在她和師父的後面,一點點長大,一點點褪去青澀,變得穩重、成熟。
她認為兩人的關系絕不可能是傳聞中的那樣。
剛進城,一道唢呐聲響起。
街上一個面帶微笑的男人看着他們,安許柳垂下眼眸,心中明白,沈逸子來了。
這個外貌與沈逸子完全不同的男人,其實是沈逸子制作的木偶。
安許柳眼睜睜看着他慢慢走過來,男人微笑着道:“你們是玄機宗的修仙者吧!我叫曾楠桉,是一個小商戶的老闆。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抓一個妖,它時常來我店裡偷東西。完事後我有重謝。你們若是不嫌棄,可以住在我閑置的院子裡,裡面有很多房間。我讓仆人打掃一下就可以住了。”
他的出現和說辭都如此完美無瑕,若不是安許柳知道劇情,還真有可能被騙。
安許柳看着衆人都按照劇情答應了曾楠桉的請求,心中冷笑。沈逸子,你的計劃很完美,害死了許多人,男主也差點被你害死,還被你蒙在鼓裡。但我現在在這裡,我絕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