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同學對我隻是抱着新奇的态度,但有些人卻故意在同學之間編造故事,聲稱他們與我有過約會,甚至暗示和我的關系已經發展得更深。
在我和露娜的調查下,我們發現這個造謠的人正是之前跟蹤斯嘉麗和露娜的那個家夥。
當我們帶着學生會的成員與他對峙時,意外地揭露了其他幾個同謀。我們押着這幾個人去了教務處。随後,學校在他們的公寓裡發現了由剪報拼湊而成的騷擾信件,以及大量針對我和其他女孩的偷拍照片。
這幾個人最終被學校開除,這次事件也很快在網絡上被公之于衆,成為了當時的熱門話題。但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裡卡多,直到他在推特上看到相關讨論後才得知,為此我脾氣溫和的男朋友破天荒地生了我整整一天的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就目前而言,我的生活簡單而有序:上課、研讀文獻、撰寫報告和論文,以及和裡卡多視頻通話。偶爾,我也會抽出時間與尼克一同前往森林湖,打理這處豪宅。
對于這棟充滿故事的老宅,我并未進行太多改動。或許是因為前屋主的裝修品味深深吸引了我,又或許是因為它承載了近百年的曆史沉澱。盡管曆經多次修繕,它依舊保持着原有的風貌,那是一種上個世紀初“紳士與淑女”的悠閑氛圍和雅緻韻味。
尼克委托了一家中介公司為我推薦幾位管家候選人。在一個沒有課的周五下午,我抽出時間與幾位候選人進行了面談。我最終選擇了一位有着藤校背景,擁有三年管家及私人助理經驗的年輕女士。
當我告知她被錄用的時候,這位名叫米麗安的意大利裔女孩兒對于自己能夠勝過另外幾位擁有超過五年工作經驗的面試者感到非常意外。
“其他幾位男士确實經驗豐富。”我對她說,“但我隻想找到一位最合适的管家。家裡平常隻有我一個人,要處理的事務并不多,我的男朋友每個月會從奧蘭多過來一兩次。因此,我更希望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能陪我一起住,幫我料理日常瑣事。”
在與裡卡多商量之後,我們決定為米麗安提供每年十萬美元的薪酬。聘用了米麗安之後,我便催促尼克盡快返回奧蘭多。
“你那裡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尼克去處理。”某天晚上,我悠閑地坐在樓下花園的秋千上,與裡卡多打視頻。我舉起手機,讓他能夠通過屏幕窺見我所處的這片幽美環境,并告訴他,我已經順利搬進了新家。
“現在有了米麗安,後續的事務她都能幫我打理。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不再聘請專職保姆了。畢竟宅子裡目前隻有我一人,沒必要雇傭那麼多人。這些家務事,我們可以委托給家政公司,讓他們定期派人來打掃衛生和照看庭院。至于一日三餐,我已經給米麗安安排了餐補,她很樂意自己解決。而我平常在學校用餐,也沒有聘請廚師的必要。”
“你覺得合适就好。”
“露娜和斯嘉麗都在鼓動我周末在别墅舉辦派對。”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前天我帶她們來這兒住,她們立刻喜歡上了這裡。斯嘉麗豪言要邀請學生會所有帥哥來這兒玩。現在她們倆正為開什麼主題的派對争論不休。”
“派對還分主題嗎?”視頻裡的男人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我狐疑地盯着他,不确定他是真的驚訝,還是在開玩笑。
“看來你真的是在一個很傳統的家庭裡長大的,寶貝。”我同情道,“是這樣的,斯嘉麗想要開一個泳池派對,露娜則堅持要開一個讀書派對。露娜嘲諷道,在現在這種天氣開泳池派對,她是想把學生會的成員都凍進醫院,好減少期中考試的競争對手;斯嘉麗則說,讀書派對我們在圖書館裡天天開,淩晨四點後那些學生們的精神狀态跟酒鬼和瘾君子幾乎沒什麼兩樣。所以,”我聳了聳肩,“她倆到現在還沒吵出結果來。”
“開派對這個主意不錯。”裡卡多若有所思道,“下次我回來時,我們可以邀請你的同學們來,這樣我也有機會可以認識這群年輕人。”
關于派對的計劃暫時擱置了,因為我們很快迎來了一段異常忙碌的時期。在這周裡,我甚至啃了上千頁的學術文獻。盡管如此,由于裡卡多在周六晚上有一場季後賽的比賽需要上場,我還是預訂了飛往奧蘭多的機票。
這趟行程中,我争分奪秒地埋頭看書,這一情景被同航班的乘客拍下來,發到了網上。沒想到,這在我芝大的同學和校友們間引起了熱烈反響,他們不僅欣然轉發了我的照片,還附上對我的同病相憐之情,以及對芝大極其“親切友好”的問候。
然而,我本欲給裡卡多一個驚喜,所以特意對此次行程隻字不提,就盼着見面時能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摸樣。誰料事與願違,網上的“洩密”讓他提前知曉了一切。
等到比賽結束後,我們回到金橡樹莊園,我看到拉斐爾的那幅畫已經挂在了我們的房間裡。接着,我給了将近兩周沒見的男朋友一個熱烈的黏糊糊的吻,而這個男人卻眯起眼睛,露出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
“我記得我們似乎說好了,如果你學業繁忙,就不能來看我比賽。”他像逮住了一隻正鬼鬼祟祟打算開溜的小狐狸似的,伸手一把撫上我的後脖。緊接着,他腦袋一低,湊到我耳邊,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想知道會有什麼懲罰嗎?”
我臉蛋一紅,把頭往下一縮,抄起我的MacBook和Kindle就朝着書房跑,邊跑邊扯着嗓子大聲喊:“我不想知道啊啊啊啊啊!我要去學習啦!!”
沒過一會兒,裡卡多便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親愛的,你不必來特意陪我。”我立刻緊張兮兮道。
“我來和你一起學習。”我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将咖啡輕輕放在桌上,接着悠閑地踱步到書架前,随手取下了一本經濟學方面的書籍。
他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多學一點總是有益的,”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道,“而且與你一同學習,能激發我更多的‘熱情’。”
後來發生的事情……
在擁擠的圈椅裡,在寬大的書桌上,他珍愛地舔去我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我咬住他滑落的領帶末端,絲質面料在唇齒間發出情人絮語般的窸窣,一點一點地拉扯,仿佛在丈量我們之間的距離。
“偷領帶的小賊該判什麼罪?”他輕笑着。
我未及回答,珍珠紐扣已在不經意間掙脫束縛,輕輕彈落在胡桃木地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攀上他泛紅的肩肉,指尖陷入溫熱的肌膚,又捧住他月弧般的頸項。
他深棕色的頭發因半長而略微鬈曲,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在搖曳晃動。
我仍然像一隻鳥兒,這次是瑩潤的、靈動的小鳥,在他的庇護之下,輕盈旋轉着,時而振翎高飛,時而斂羽低徊,在雲端與林梢間自在穿梭。
當我在他的掌心裡整個熔化成一團濃稠的蜜汁,當我全身的肌膚都在呻吟和痙攣,如同跌入野火中的薔薇花蕊那般粉柔、窕冶地顫抖時,我的神智已然渙散,意識如同漂浮在夜霧中的蛛絲,隻剩下一片缭亂。
這個男人不久之前才在球場上跑了整整九十分鐘,此刻,夜色深沉,他卻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