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南鹹的皇子一段劍舞結束,看着說小話的兩人,直接将手上的劍丢了過來,桃淨用酒杯打落了輕飄飄的裝飾劍,但還是将雲景澄吓得不輕。
“景澄皇子少年英才,應該不介意和我過兩招吧。”
雲景澄被吓呆了沒說話,桃淨仔細端詳着眼前的人。
“殿下,九皇子年紀尚小,您這樣怕是會落人口舌。”
如今南鹹的皇帝不是好人,親佞妒賢,若是這位皇子一直這般高調,怕是不會被皇帝委以重任。
“我和景澄皇子說話,你以何身份替皇子作答。”
聽着熟悉的人機回答,桃淨差點憋不住笑,看來這位皇子還和“自己”有點舊仇,而那位丞相,更是和蕭淨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還真是巧,不知道的還以為桃淨在玩兒遊戲,現在刷出了身份支線。
聽到他诋毀桃淨的話,雲景澄的心緒也平複下來。
“我不會武,謹墨皇子自然不戰而勝,若想聽我認輸,我确實不如謹墨皇子。”
衛謹墨看着雲景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覺得尴尬,隻撇了一眼旁邊的桃淨。
“今日諸多才子獻藝,不知道景澄皇子會些什麼?想來着大殿上應該不缺您需要的東西。”
連萊越皇帝都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舍本逐末的東西。”
雲景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将剩餘的酒液潑在桌子上,直接拉着桃淨離席。
“真當他萊越有一紙合約就能高枕無憂了,想看我的笑話,我看他才是今天最大的笑話。”
“不愧是羸弱小國,上不得台面。”
兩人在萊越皇帝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上了馬車。
桃淨對着在一旁等候的武末打了個手勢,武末察覺情況不對後帶着桃淨的令牌迅速離開,留下的車夫也立即駕車朝宮門去。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雲景澄這會兒安安靜靜地縮在桃淨懷裡。
“桃子,是我連累你,本該是能輕松完成的任務。”
桃淨本沒有想太多,隻覺着今晚不過是來看萊越和南鹹的雙簧,和談就隻能等萊越徹底放棄南鹹,沒想到會牽連到自家的小皇子。
“是他萊越欺人太甚,若我們輕易妥協,反而損了北淮威嚴。”
“桃子,我不是不願聯姻,但是他萊越太不把我們當人了,我不是任他們挑選的大頭菜。”
雖然南鹹萊越兩國聯手會對北淮造成很大的威脅,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戰勝。
“沒事的,就算将這件事告知陛下和太子,他們也一定不願讓你委曲求全。”
“桃子,我們明天一定會被軟禁,我們逃吧,逃出去給皇兄送信。”
“好,既然這萊越皇城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回北淮。”
雲景澄的淚水浸沒了桃淨的衣服,小犬似的嗚咽聲讓桃淨明知道雲景澄沒幾句真話,還是忍不住心疼。
“桃子,我錯了,我不該來的,我什麼都做不好,我就不該來,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北淮了。”
“好,聽殿下的,不是殿下的錯,殿下不必自責。”
桃淨透過馬車的縫隙看到了萊越的禦林軍,伸手摸了摸懷裡小孩兒的頭發。
外面的人截住了馬車。
“殿下無故離席,是否該給我萊越一個交代。”
護着懷裡發抖的小皇子,桃淨高聲朝外面的人喊話:“殿下剛到萊越身體不适,宴上的酒太烈了,已經醉倒了,還請陛下見諒。”
“既然如此,館驿路遠,就請殿下皇宮歇息吧。”
剛剛還可憐兮兮的雲景澄,在聽到他的他們的話後,更像隻被惹急了的兔子,眼眶紅紅地看着桃淨。
“那就多謝陛下了,待殿下安寝後,我自會向陛下請罪。”
“那就勞煩桃尚書了。”
馬車改道皇宮内的寝殿,禦林軍親自護送回宮。
桃淨拍拍雲景澄,“安心,他們不敢動你,除非他萊越真的想被滅國。”
雲景澄看着桃淨離開的背影,暗下的眼睛裡還是一滴滴掉着淚珠。
……
五天後。
北淮,太子别院。
“你們說什麼!軟禁了景澄?扣押了桃淨?消息可屬實?”
“屬實,武末說完之後就暈倒了,現在還在救治。這是桃大人的令牌。”
糯粉色的玉佩又回到雲景華手裡。
“傳信沈義璞,收到消息後迅速攻城,不記虧損,在萊越出兵之前迅速攻下郄安城,讓周睿誠死在戰場上,你帶人去萊越接應,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桃淨的。”
“是,屬下遵命。”
“等等,先别傳信,再去萊越打聽一下消息。”
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一名下屬來找雲景華。
“殿下,從武末的衣服夾層裡找到了一張字條。”
雲景華上前接過字條,參差不齊的紙條邊緣和随意的折痕怎麼看都有些慌亂的意思。
“華哥哥,我和殿下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萊越不會出手,你專心戰事,這裡一切都好。”
「執念值+5」
「當前目标人物執念值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