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木藝轉了回來看向喊住自己的廉纖。
“阿嬸有什麼事找我幫忙?”方才在家中給野雞的時候隋木藝有說。
木藝笑着道:“沒事,廉纖,程阿叔不收我才這樣說的。”
廉纖看着木藝:“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要說。”她正着臉色語氣沉着。
“好,我知曉,廉纖。”木藝抿唇一笑。
再次轉身朝着幾個小家夥道:“我回家了。”
“木藝阿姐再見。”站着的幾個幼童出聲回應。
“阿姐,我們快回家吧,我想喝魚湯。”隋月朝語氣急切。
“就你嘴饞。”
廉纖朝她看了一眼,向着家裡走去。
“你這是撈到魚了啊。”快到家時碰到了村裡的一個眼生的阿叔。
“給阿叔幾條呗。”他伸手就要去拿廉纖魚簍裡的大魚。
廉纖躲開,笑着道:“阿叔年紀輕有手有腳的,自己去撈呗,這都是給我家小童補身子的,阿叔也要補身子嗎?”
“你這人什麼意思?”這男人面容上不好看,高聲道。
“你隋家村的人就這麼對長輩的?”
“沒人教養!”說出口的話确實刻薄難聽。
廉纖溫和的笑消失不見,清秀的面容徹底冷了下來。
“你說什麼呢?你個長嘴公。”
隋月朝将漁網丢在地上,跑到廉纖身旁大聲叫着。
“怪不得沒家教,這還有個小的。”那男人捂嘴譏笑。
廉纖就要上前動手,這時那男人哎呦痛叫一聲。
“誰打我!”
他轉過身,慕塵手裡拿着小石子正扔着,見他看過來,冷着一張精緻的小臉揚手将手裡大石子全砸了過去,那人罵着上前就要拽慕塵。
慕沅在廉纖身後手裡捧着綠葉子緊張喊着:“阿兄……”
慕塵緊張的閉着眼睛,但心裡卻一點也不曾害怕,果然他熟悉的懷抱将他抱了起來。
更大聲的痛呼傳來,那男人在廉纖的腳下痛叫着。
“我不是不打男人。”
“要是鬧到衙門那裡,你說倒黴的是你還是我。”
腳下的男人臉色白了起來。“我背後可有人,你敢!”
“我說你怎麼敢叫嚣的,原來是村中有靠山啊。”
擡腳又重重的踹了一腳,廉纖低頭狠聲道:“就算把你打的半死,衙門也不會抓我。”
“你的靠山算個什麼東西。”
“你個男人又算個什麼東西。”
“衙門例律可一點也不會偏向你。”
接連三問讓這男人吓的臉色發白,加上身子的疼痛,他的身子直哆嗦。
路邊行人有人看到這一幕,臉上帶着大快人心的笑。
“這該死的賤夫終于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這男人在半年前嫁到隋家村中,經常偷人家東西,見到别人家有好東西了還會腆着臉去要,不給他會說你摳搜。
村裡人知曉隋洛阿母為她娶夫不容易,所以能避則避,忍下這口氣。
這人卻自己找死敢找廉纖的茬,怕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有人快步跑了過來,臉色慌張,額頭上都是汗。
“廉纖對不住了,這是我剛娶的夫郎,他不知道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同他這粗鄙的賤夫計較。”
女子躬着身子,語氣卑微姿态恭敬。
地下的男人看她這模樣臉色煞白,知道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隋洛,你就是這麼管教你夫郎的?”
慕塵窩在廉纖懷裡,看着廉纖滿眼敬仰。
“廉纖,你這次饒了他,我回去管教好他。”擦着額頭上的汗,叫隋洛的女子低聲求着。
村裡的人圍着的越來越多,廉纖将腳移開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道歉。”
地上的男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對着廉纖她們,“對不起,對不起,饒了我吧。”
将慕塵放了下來,廉纖拿起魚簍。
對着隋洛淡聲道:“這次出去做工你們家就别來了。”
說完對着正看着自己的幾個小孩,“走了,回家。”
隋月朝抓了把土撒在那男人身上,向着阿姐身後跑去。
一句做工别去了,讓隋洛身體僵了下來。想追上去,可地上的男人拉着她的胳膊哭喊着。
“妻主,這個沒人養的是誰,竟然敢這樣……”
還沒說完就被隋洛一巴掌打在了地上,隋洛冷着一張臉,眼裡全是厭色。
“你惹誰不好你惹她,回家去。”隋洛狠狠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拉回去。
那男人被打了,心裡害怕起來。
“阿姐,我長大也要和你一樣厲害,讓她們都不敢惹我。”隋月朝跟在廉纖身旁,大聲道。
慕塵則是有些不安,他身為男子不該那樣做的。
“你們做的都很好,被人欺負了就該打回去。”廉纖語氣平靜。
慕塵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消散開來,他點了點頭,心中道:“廉纖阿姐說的對!”
“那阿姐我能不能多吃幾條魚。”隋月朝笑嘻嘻道。
“不能。”廉纖笑着說出殘忍的話。
隋月朝臉垮了下去,“真小氣。”
一行人很快到了家門前,門開着,廉纖提着魚簍走了進去。
隋月朝喊道:“阿父,我們捉魚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