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小身影邊拾着邊道:“阿母,我在拾了。”
看着月朝的小竹筐已經裝滿,隋萍放下了手裡的鐮刀:“夠了,回去了。”
月朝跟在她身後,兩人又走着來時的“綠色”小路,頂着頭上“熱氣騰騰”的太陽,向着家裡走去。
這邊廉纖将小蔥切成段,随後将幹辣椒切成沫,白菜也被它且成細小的絲,旁邊的碗裡卻是白色的面糊。
看着面前的白面,廉纖心中一動。“什麼時候,她能賺到足夠多的錢,讓家裡每天都能吃上白面,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吃點白面都已經很是珍貴。”
轉會視線,鍋裡的豬油已經化開,廉纖将白菜和辣椒放進去翻炒。
辛虧沒讓阿父瞧見,這麼大一塊豬油,他要心疼死了。
這豬油還是廉纖剛出去做工的時候拿第一筆銀錢買的,被程夫郎念叨了好久,說她亂花錢,那時候廉纖被飯菜難吃到不行才買的。
但平時家裡也不舍的吃,隻有過節的時候拿着炒幾個菜,或者給柳夫郎和家裡幼童補身子才會用些。
看着白菜已經軟了,廉纖将面糊倒進去,放入足夠的鹹醬,手中拿着木筷子一直迅速的攪弄着。
直到過了一會面糊都熟了,廉纖才放下筷子撒上一些小蔥,将鍋裡的面糊白菜都鏟到了碗裡。
“好香啊!阿姐。”月朝抱着小竹筐跑進來,正吸着鼻子。
“洗過了嗎?”
“洗過了阿姐。”月朝将小竹筐打開,露出裡面還濕哒哒的香椿葉。
已經将鍋刷好,廉纖伸手把香椿葉抓了一打把,伸手剁碎。
将雞蛋打碎到鍋裡把切碎的香椿放下去,用鍋鏟攪散放了一些豆醬增加鹹味,開始翻炒。
等這鍋好了鏟到碗裡,廉纖看月朝正伸着頭向鍋裡瞅。
伸手拿鏟子在鍋裡拿了一小塊雞蛋,“快吃。”
月朝眼神亮了起來,瞅一眼廉纖随後看着手上的雞蛋,填進了嘴裡。
“謝…謝阿姐。”
這邊炒的都已做好,廉纖将香椿和辣椒一起碾碎,合在一起放些豆醬拌好。
豬油她也沒敢再用,怕阿父說自己。
又把曬幹的拿出一些放到碗裡,另一個鍋裡的窩窩頭也已經冒出白煙,廉纖伸手掀開,拿筷子将窩頭一個個的夾出來。
“過來端飯。”
她聲音一落下,院裡玩的幾個孩子跑了過來,幾人将菜端了出去。
廉纖還煮米粥,粥少水多,就是喝個熱湯。
米粥她自己端出去,看着桌子上擺好的飯菜:“慕塵去問問程阿叔…”
她話沒說完,程夫郎扶着虛弱的柳夫郎從屋裡走了出來。
“阿父…”廉纖上前就要去扶。
“沒事,小纖。”柳夫郎笑着道。
李醫師的身影也從廉纖房中出來,隋萍和她一起兩人走了過來。
“李醫師,看看合不合口味。”
“廉纖你做的飯,可是沒得說。”李醫師笑着道。
“都坐下吃吧。”隋萍話音一落,月朝就坐了下來。
等看着自己阿母夾了飯後,她快速拿起筷子夾了雞蛋炒香椿。
“好好吃!”
她咬着窩窩頭,神情滿足。
柳夫郎看着一桌子菜和程夫郎對視一眼,面上笑意浮現。
程夫郎也無奈一笑,瞪了眼廉纖。
廉纖當沒看到,吃着手裡的飯。
用完飯後,廉纖和李醫師還有幾個孩子坐在院裡的木床上。
“你這也該走了,趁着我的車一起走?”李醫師轉頭看向廉纖。
“明天走。”廉纖的話無疑讓幾個玩鬧的小孩都停下動作。
“阿姐,你明天就要走!”月朝跑着來到廉纖身前。
“對啊。”廉纖抱起她,笑着道。
“别哭,誰哭了下次不給她帶好東西。”
聽到廉纖的威脅,月朝睜着大眼睛,“我沒哭阿姐。”
“月夕慕沅,你們兩個也别哭。”兩個小的眼淚都流到臉上了。
“月朝,帶她們去玩。”廉纖拍了拍月朝,朝她擠眉弄眼。
月朝領會,領着兩個阿弟跑去玩了。
隻有慕塵臉上平靜,坐在廉纖身旁發呆。
“飯也吃好了,走了去另一家。”廉纖起了身。
“你啊,廉纖,我比你大,你叫聲阿姐。”
“我可不要攀關系。”廉纖語氣平淡。
将李醫師的藥箱放到竹筐裡,兩人朝着隋木藝家裡去。
“砰砰砰。”敲門聲驚起了院裡的狗叫聲,有人問道:“誰啊?”
“阿嬸,是我,廉纖。”
“廉纖啊。”腳步聲快了許多,不大一會,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材略胖的高個中年女人看這着廉纖,随後看向廉纖身旁的李醫師。
“阿嬸,進去說。”
那中年女人讓開了身子,關好門幾人進了屋子裡。
“阿嬸,這位是李醫師,我讓她來給阿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