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向陽醒來的時候發現不在自己家，而且還光着上身。

這個天花闆好像很熟悉在哪裡見過？

轉頭看見譚卓睡在自己身邊。

突然起身，下床，站在隻有微光滲進的窗前。

“天，我昨天幹嘛了。”

手機？手機在哪？

手機躺在地上，周圍被褲子、衣服所包圍。

正要彎腰去拿，“醒啦，屈向陽啊，這酒害人不淺啊。”

屈向陽全身打冷顫地站在原地，背後的肩胛骨開始縮緊。空氣慢慢的變冷。

這是譚教授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有種被主教官喊出來被俯卧撐支配的恐懼。

“嗯…，那什麼譚教授，我昨天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就…”

轉身譚卓單肩批着被子，鎖骨那塊子還有一塊青烏的痕迹，眼神裡發說‘我要殺了你’的寒光。

“你真的不記得了？我來幫你回憶？嗯？”

屈向陽笃定他起不來床，大膽的走到床前兩手叉腰下巴上揚的姿态像極了一副欠揍的模樣，伸出手指，勾了勾道：“你過來啊！”

以為這個嘲諷可以提士氣激怒譚卓，沒想到譚卓直接揪起一邊的被子往屈向陽的頭頂上飛了過去，剛剛好罩住了屈向陽的頭，全身就像個在逃幽靈一樣。

“诶，你這是！”

還沒等屈向陽把話說玩，譚卓早先一步鑽進了被子裡。

“我這是怎麼？嗯？”

“這是...這是襲..警..”

“逮捕我？”

譚卓這番挑逗屈向陽實在招架不住，對于他來說這就是誘惑。

“不是，我怎麼會呢？”

克制，一定要克制。

靠的很近，近到呼吸都摻和在一起，近到想忍不住吻上去。

是的，我偷吻了黃昏的酒，貪婪飲盡，發覺這醉黃昏的味道盡如此的如癡如醉。

懵懂、留香、激動、回味。

“信我，下次還喝酒，但隻在你面前喝完。”

“行啊，那你以後一滴不剩的給我喝完它。”

Zizizi——

手機開了震動，來了好幾通電話。

撿起來，時間是早上9點，屏内顯眼的微信、信息、電話全轟了一遍，甚至郵箱都有，【屈隊，快回隊裡！！！】。

【屈隊，有新發現！！！】

【屈向陽你去哪了？！】

整個内屏裡都是99＋的紅色标識。

屈向陽心想：“肯定完了，現在回到局裡肯定會被扒了皮。”

“不行了，我要走了。”撿起地上的襯衫快速穿起。

“等等”，屈向陽被拉住，沒想到是給了一個吻，“注意安全。”

“好。”

意滿離。

上午，回到警局裡就是接受大隊的教育了。

“屈向陽到我辦公室來。”

劉建偉，青石區公安局局長，擁有着最高的位置權限卻做着巡邏民警的事情，用着和藹的語氣說着溫柔的話語，屈向陽知道他該‘涼’了。

“屈隊，你這擅離職守脫離崗位的時間有點久啊。”

雙方對坐，眼神對峙着這一聲‘屈隊’喊的屈向陽自己心癢癢。

“報告，是我擅離職守沒有打報告，我回去就寫的檢讨。”

劉建偉一掌立在他面前，說道：“免了，我知道你昨天幹什麼去了，這個案子沒有結下前檢讨到時在給我。”

“你都是個老警察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最好不要和嫌疑犯走的太近。”

心神意領，屈向陽知道他在說誰，自己也知道犯了事情，隻好說出實情了。

“劉局，對于這個案件我是這樣看的……”

在辦公室裡待了一個鐘才出來，楊旭他們幾個擔心的早就站在門外等着了。

楊旭：“怎麼樣？老大這麼久才出來，沒事吧？”

“沒有”，我需要伸了個懶腰也把手指趾骨給掰了個響，“就是坐久了身上骨頭有些痛。”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

餘姚上前道：“屈隊，監控看完了，裡面包括對面的監控報告都在裡面。”

接過，“行，辛苦你們了。稍微休息一下，小會議室見。”

沒有去自己工位而是走到了會議室裡等待。

這是4·11案件的第二案也是在社會上不可能發生的刑事案件，案件太過于離奇導緻自己真的沒有源頭的往下查了。

翻開報告第一頁，截圖、時間、幀數都标的明明白白，果然警隊女孩子做事就是細心，有疑點的地方都寫了出來。

“報告！”

人來了，“進來吧，東西放在桌上。”

大家手裡都是關于這個案件的卷宗記錄還有照片。

小小的會議室五人剛好。

屈向陽沒有太大的活力，而是滿身疲憊的坐在椅上。仿佛剛去了一趟特别久的追捕任務。

“來吧，說說你們對這個案件的看法。”

話落沉寂了半響，餘姚站出，“屈隊，經過兩天的監控查看，發現廖家嘉出現的次數很頻繁，多半是往國金的方向去的分别是12、13、15和17号。”

這麼多天？

“12、13号去了國金的方向，我們追蹤天眼他是12号淩晨5點12分的時候出門一路往省人民醫院的方向去的，經過馬路時看到他精神狀不是很好，在醫院逗留了兩個小時，猜測是去看了妻子，随後就在南門口的菜市場逛了幾圈就回了家。13号接着去往了同一方向但是去的是國金内，商場的監控看了一遍，站在秦娜生前公司門口半小時，随後回了家就再也沒有出來過，15号和17号去了陵園和江邊，陵園那邊沒有去找監控，江邊去到了涼亭坐了一下午，晚上門口好像站了人，有一分鐘，結合天眼是譚卓，可恰巧，過了大約四個鐘廖家嘉就從店裡出門前往青石巷。從以上來看，沒有自殺的分析，但是這個案子太離奇了，到了案發當天隻有一塊黃澄澄的一塊皮躺在門口了。”

案件确實離奇，但是兇手一日找不到人民一日就會有風險，現在新聞媒體大肆宣揚的太厲害了市民恐慌就怕犯罪分子過分的嚣張。

楊旭接道。

“屈隊，我們通過物證來看，從眼藥水、泥土漬、書本和皮看不出什麼，但是從化驗結果來看眼藥水上有兩個重疊的指紋，還有書本上，《走出強迫的泥潭》的封皮右下角有指紋，分别是死者和譚卓的，我們從五月初的監控，譚卓和廖家嘉同坐在一張桌子上聊的書就是這本，上面有兩個指紋，可以證實市廖家嘉和譚卓的。而眼藥水，現場裡隻有一瓶，就是玻璃酸鈉滴眼液，這是緩和幹眼症的用藥，說明廖家嘉生前是有過眼睛不适症狀，同時藥瓶上也有兩個指紋，一個是廖家嘉一個是譚卓，出現的時間也是一樣的是譚卓幫廖家嘉點的藥。”

“這能說明什麼？” 餘姚不爽的說：“譚卓有意識的遮擋自己的犯罪痕迹？”

屈向陽打住，“别亂說，我們現在沒有得到确鑿的證據前還不知道譚卓這個人是否是幕後的人。”

也希望不是吧。

“可是屈隊，譚卓的嫌疑太多了，從上一案開始就一直有他的存在。”

自己立刻制止，截斷道：“停，我們現在是懷疑，但不是肯定，控制好自己的抉擇，不要下渾水。”

餘姚有些氣不過，但還是把話給聽了半許。

楊旭繼續道：“再是泥土污，這是死亡時間早些的時候也就是18号當天有過下雨，因該是快遞員送書的時候快遞車的輪胎踩到了水坑裡。但是從照片上來看，好像有人踩過，和監控結合，初步判定是譚卓。”

現在的疑點就是，一、廖家嘉為什麼要去青石巷？二、另一支眼藥水去哪了？三、譚卓為什麼要站在書店門口，和廖家嘉說了什麼？

“現下，譚卓的嫌疑很多，傳喚他來局裡做審訊吧。”

傳喚令沒一會就出來了，屈向陽讓餘姚和楊旭去的譚卓家裡，自己不想、不想以這種身份見到譚教授。

穿過小巷子，餘姚關注着巷子周邊視線來回的環顧，憑着譚卓上次留下的地址找地方。

七拐八拐的拐的餘姚不耐煩，開始抱怨：“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偏僻”，不得不說地方真的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