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裡清楚,這種怨氣下那老總是感受不到的,而是室内26°的空調都沒有這怨氣大。
13年國家主席上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反腐、反貪直至至今,但是貪官易滅貪心難滅,一個下位了,坐上那個位置的也會是這樣,貪婪的心一旦開竅了,就會永遠的關不上了。
“屈向陽,有你的東西!”
門外有一位警員站在外面,手裡拿着一本紅的喜帖。
屈向陽邊應聲邊跑到門口,“誰送的你知道嗎?”
經過上次的事件,有點提防信件的來往了。但再怎麼提防這個信件也不可能是紅色的。
“你在分局的老同事給你送的喜帖。”
是楊旭那小子,這下懸心中的事情就落下了。
“好嘞,謝謝了。”
一張精美不失喜氣的婚慶邀請函落在屈向陽手中,翻開左邊是穿着警常服的楊旭,大笑露齒,新娘更加美麗。手肘挽住楊旭的手臂,一手拿住捧花,或許是學舞蹈的氣質很不一般,漂亮的肌肉線條和施展開的肩膀,兩人笑得很燦爛,滿臉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視線落在楊旭肩膀上,肩膀上的輔警警銜已經變成了一杠一枚四角星花,看來還沒等到屈向陽親手換上,還會有人幫他換上。
婚禮時間是6月16号,是這一對新人的結婚紀念日。
“老大,你收到我的喜帖了嗎?”
“收到了,這不是你親手送來啊。”
楊旭親自打來電話,前來贖罪“我知道,這不來贖罪了。”
二人也是很久沒有聊過了,屈向陽覺得要在這小兩口結婚前夕,把這檔子案件給結了去赴宴婚禮。
“行了,新婚快樂,我争取在你結婚前夕把案子給結了”自信滿滿的說着。
楊旭在電話那頭興奮勁屈向陽都能感受到的上蹿下跳,“好的老大!我當天就專門等着你來了。”
“打住,當天你是主角,我隻是個蹭酒的。”
楊旭哼哼兩聲,“不,你在仔細看看請帖上面,然後撚開一下是不是有兩張。”
屈向陽照做,大拇指撚開,确實有兩張,但是個翻頁的,做工還挺細緻。
仔細看看喜帖上寫的是伴郎同志沒有寫姓名,等于說這是一個刺激的傳遞任務了。
屈向陽得知驚喜般的笑了,沒想着楊旭這小子玩這小把戲,還準備了兩張,兩張都寫着親愛的伴郎同志。
“你小子是不是要把季陽給帶上啊?”
沒想到一猜就中,季陽雖然是剛認識不久,但也是共同作戰過的好同事了。
“沒問題,我保證将這喜帖交給季大警官。”
季陽聞聲而來,“你在叫我?”
屈向陽把手機遞給季陽說道:“來吧,楊旭這小子這個月結婚,喜帖都是兩份,你說除了我還能有誰?”
季陽感到喜出望外,連忙接過電話祝賀楊旭。
門外又有一聲招呼着屈向陽,“屈向陽同志在嗎?”
屈向陽愣是以為又有信件來了。
還沒等自己回應道,人就已經站在面前了,身穿常服手拿筆記本,像是剛開完會。
“你好,屈向陽同志,我想這裡不好說話,能否前往四樓進行進一步的交流?”
這樣的突如其來打的屈向陽措手不及,心裡是拒絕的,“我向上級報備一下。”
“不用,我們會找人報備的。”
一種猶豫不決掙紮的狀态湧上心頭,但屈向陽選擇妥協,因為在市局裡也沒有人敢起義。
樓梯間,這裡的樓道和分局的不同,很聒噪,幾乎流竄在樓道中人手都拿着東西。
原來四樓就是刑偵支隊,難辦的案子都會在這裡經手一遍。
開門就是長桌,擡眼就看到一位濃眉亮眼,眼窩深邃的男警督,警帽放在左邊帽檐朝着自己,拇指交叉放在桌上,看來是等的有些時間了。
“石隊人來了。”
怎麼有點像被帶入了某黑勢力組織一樣。
石凱峰,市局刑偵支隊隊長,對于長期沉澱的案件最為拿手。
“你好,小同志,我叫石凱峰。”
在他的視角上來看屈向陽就像是個堅定不遜色的警察,誠摯的邀請他坐在自己身邊。
石隊,是屈向陽在内網上看文章最常見到的也是最敬佩的前輩。
“石隊好。”
“小同志不要客氣。”
屈向陽正襟危坐。
“屈向陽?是吧。”
點頭。
“不要緊張。”
怎麼能不緊張?坐在領導面前就怕印象不好。
“我們的夥計吓着你了?”
“沒有。”
石凱峰咳了兩聲意思叫那夥計走開。
等門關上後,石凱峰開口,“是這樣,我看過你的報告,想法很大膽,内容很仔細。”
“但是,你和嫌疑人有染?我是不理解的,你能說一下嗎?”
屈向陽簡單的闡述了自己懷疑又坎坷的感情,在這之前石凱峰已經了解的大概,但這是他對屈向陽了解的四分之一。
“好吧,言歸正傳,我這次是等了你很久,因為這個案件我也關注了很久,經偵那邊的資料我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譚卓的父親,譚世文。”
屈向陽也留意過,也懷疑過,“譚世文的死有蹊跷?”
“是的”石凱峰沒看錯人,“我們小組内讨論過,你和譚卓的關系很近,加上你還在他身邊安排了人?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樣的底細查的如此清楚讓屈向陽不好說話,“因為譚卓在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讓人打擾,也不喜歡打擾别人,所以就找了他身邊的學生。”
“不錯”很有膽識,“但你能保證季陽他的安全嗎?他是我們市局的知心人。”
有些猶豫,更有些将季陽推向深處一樣,屈向陽自己也有些不敢擔保。
“是不保證?”石凱峰一語點中,“你這個風險太大了。”
“之前是铤而走險,但現在不會了。”
“最好是用行動說話。”
石凱峰不希望用自己的戰友來做盾牌,這很懦夫。
石凱峰從邊上的凳子上拿出了當時屈向陽在分局時寫的報告,翻開臨近的一頁還有未寫完的字迹。
“你最後寫的是關于一個挂畫?你可以講講嗎?”
挂畫?
還不說屈向陽都快忘記了,當時準備找黑子聊聊的,“這個挂畫的照片還沒來得及打印就來到市局了,但照片是我從譚卓家中拍到的,您看一下。”
屈向陽打開手機,翻到照片推到石凱峰面前,挂畫配色深沉,有極少的開脫性色彩,一塊塊類似石子樣包裹着顔料,在燈光下反射着油滑的表面,石凱峰摩挲着下巴觀察了很久,“這個看起來黑不黑亮不亮的,有些東西。”
要是這能拿下來做實驗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石凱峰看完沒多說什麼,隻是叫屈向陽回去把剩下的報告給寫完,一些意見要留作參考。對于屈向陽的以後發展,可以說是有打算,自己會毫不客氣的拉他入局。
夜晚,航船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