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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好月圓的故事,何嘗不是一種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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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陌生男人觸碰的第一下時,未曾想到自己會遭受如此無禮對待的嚴一檸,整個人都傻了。

這舉動,完全超出了他這個純情小哥兒所能反應的阈值範圍了。

就算和哥哥在出國前有預演過如何對付臭流氓,可那些訓練也僅停留在言語調戲範圍呢呀。

就這,當時的嚴一檸還覺得那些練習已經很過分了不說,總結出的經驗也完全夠用了,對自己的訓練成果充滿信心。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壞人總要比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惡行,還要更壞些,甚至壞到令人發指呢。

就比如面前這流氓胚子,揉一下小哥兒的紅痣還不過瘾,像是要驗證自己内心猜想一樣,非要用指腹反複地揉搓着。

把可憐孩子眉心周圍的皮膚揉得發紅不說,也把嚴一檸的理智按在手底反複摩擦。

原本這傻孩子還呆着不做反應,硬生生地被揉得清醒、揉出了火氣來,也将易和光口中那段白癡發言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裡。

居然有人可以一邊摸着小哥兒的紅痣,調戲着人,還一邊詛咒紅痣發黑,甚至還無知到不曉得小哥兒的紅痣為何紅豔,腦子好像有什麼大病一樣。

這話說出口來,簡直狗都搖頭不相信。

後知後覺、被氣到發昏的嚴一檸,不知是羞惱還是氣憤,原本在河水中過了一圈的他,臉色蒼若白紙,此刻卻在面中隐隐浮出些血色來,如淺淺着色的桃花。

他不理解,一個擁有溫熱體溫的正常人,怎麼會說出如此冰冷殘酷的話。

嚴一檸在冷水和氣憤雙重刺激下,隻感覺自己腦中一陣陣白光浮現,在撐着暈倒之前,扯下作弄自己小臉的髒手,惡狠狠地塞進嘴裡撕咬。

狠話也随之從口齒中漏出:“可惡的王八羔子,你,這個,不守男德的玩意,敢惹我!咬死你個狗崽子!”

雖然嚴一檸使出全身力氣,說出他這輩子積蓄下來最為惡毒的狠話。但意外落水時,無意識的掙紮早已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用盡全力的撕咬像剛長了乳牙的小狗,練習已久的狠話更是比不過街邊小孩撒潑的氣勢,連他最後積蓄的力氣也為此耗光,像幼犬銜着玩具一樣銜着易和光的手掌,倒進了他的懷裡昏了過去。

起初被兄弟咬着手撒潑的易和光,同樣也是一臉懵逼,還未反應過來從兄弟口中奪回自己右手的使用權,就看着懷中人再次軟綿綿地倒回懷中。

趕忙用臂膀圈緊嚴一檸,不讓他癱軟的身體滑落癱倒在地上,等試探過鼻息與頸側的脈搏後,易和光才放下心來,看着手掌側邊被咬出微微發紅的齒痕,有些失笑。

沒想到老狐狸年輕時這麼有意思,狠話說得溜溜的,讓人以為他倆之間有啥深仇大恨呢。可實際幹架起來,用的手段跟小姑娘一樣不說,就這咬人的威力還比不過三歲娃娃發脾氣呢。

雖說現在的摯友還不認識自己,但不至于被救起來情緒如此激動吧。

辛虧周圍還有人旁觀證明,他今天是來見義勇為的。不然憑兄弟口中說出的混賬話,不曉得這事的人,還以為他易和光欺男霸女,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占民男呢。

一想到自己好心沒好報,還可能因此被冤枉,易和光就危險地眯起雙眸,看着懷中人圓嘟嘟的小臉蛋,明顯稚氣未脫,仍是嬰兒肥的模樣,就出手捏捏臉側的軟肉:“讓你變咬人狗,再敢咬你大哥,别怪大哥不客氣。”

說完就用手捏着嚴一檸小臉兩側,往中間擠着,硬生生将檸檸的小嘴擠成小雞啾啾嘴。

周圍的人除過方才下水救人的,現在在一旁晾着身上的水分,等着穿衣。剩下的人則老早湊了過來圍在易和光身邊,眼看着人被救活了,大家還松口氣互相感歎着,今天辛虧有這小夥子在,不然人被救上來,是死是活還兩說呢。

可沒想到下一秒人醒過來,二話不說,先是逮住恩人一通咬,雖然很快又昏過去了,但這舉動可把周圍看熱鬧的人給幹沉默了。

大家嘴上雖然不說,但彼此對望的眼神裡分明透露出奇怪,很快就有人憋不住氣,小聲嘀咕着:這人救上來,不謝謝恩人也就算了,咋還反咬一口呀?咋的,這是奔着死去的?

這話一說出口,讓大家夥更沉默了,方才救人上來的激動欣喜也沒了,隻剩下怪異的眼神看着易和光懷中的人。

易和光自然沒有錯過這些話,當下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但也察覺到周圍人态度的變化,更心知人家也是随口一說,不至于責難,索性将嚴一檸橫抱起來,準備離開。

左右兄弟咬得是自己,他自個都沒生氣,外人用這些來議論自家兄弟,他就是聽不慣。

而後面趕來的大隊長,聽到這些話臉上更是有些挂不住,心裡壓着火氣,今天可真是倒黴,沒看住自己人讓落水了不說,還沒在第一時間給救上來,此刻還為難上見義勇為的恩人了。

現在又被别的大隊的人,指着鼻子說,可以說各個方面都很丢人了。

曹德宏大隊長連忙走上前,從人群縫隙中擠到最中間,看着見義勇為的小夥子已經将人抱起,連忙打着圓場。

“小兄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一看你就是攢勁小夥子。剛剛的事你也别在意,估計是人剛剛被救上來,頭還昏着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了個啥。

還望你見諒,我是管他的大隊長,我在這給你陪個不是。畢竟你也看見咱們這得清水河,那也深的很,誰掉下去了不害怕呢。”

這邊說完,還不忘回頭驅散着圍觀的群衆:“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去幹活吧,人反正已經救上來了,大家也别圍着了。今天下水救人的兄弟,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呢,大恩不言謝,日後各大隊有啥忙要幫,給我直說,我們曹窪二大隊多少都會搭把手的。謝謝啊!”

看着周圍人識相地離開後,曹德宏連忙又轉過頭向易和光答謝:“小兄弟,今天要不是你在,那真的是要出人命了。我看你面生,咱們怕沒見過面,你說你是哪個鄉哪個大隊的,我好後面去鄉裡給你表個面做個事例,看看能給你争下來個雷鋒獎不。

就算給你争不下獎勵,你也給我說一聲,我好讓你今天救上來的小夥子日後給你寫封感謝信,送到你們大隊去,好在日後開大會時,讓大家知道你所做的好人好事。”

原本方才就想走的易和光,掂掂懷中的人,将嚴一檸往懷中深處抱了些,讓他靠在自個脖頸處更穩些。最開始看着嚴一檸昏過去,易和光隻以為是失力後短暫性昏迷,沒在意。

可自己捏了半天臉,嚴一檸還醒不過來,他就有些慌了。

雖然聽着大隊長好意的說明,但仍止不住心焦,拔腿往車裡走,邊走邊說:“曹隊長,這事咱們日後說,這會咱們還是先把人往衛生院送吧。我第一次來咱們這,不熟悉路,麻煩大隊長跟我一起走,幫忙指個路吧。”

聽人這麼一說,曹德宏才空出神來看着易和光懷中的人,臉上雪白臉嘴唇都沒了血色,連連點頭:“對對對,還是小兄弟說得對,救人要緊。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去跟鄉裡說一聲,把今天運人的拖拉機借着過來,咱們坐車去更快一些。”

說着就要轉頭跑着跟鄉裡負責人說一聲,心裡卻有些細微的怪異,腦子裡閃過嚴一檸的面容,内心困惑,這小子原來就長這樣嗎?咋這麼顯小呢?

可繼續深想下去,這人好像就是這幅模樣,曹德宏也有些納悶,不過這念頭就跟流光一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看着大隊長作勢要走,易和光連忙叫住人:“曹隊長不用了,咱們直接走,我開車來的。”

說完也不等人,直接抱着懷中人,朝着車的方向跑去,瞧着表弟往車的方向跑去,在一旁的陸垚也反應過來,率先跑到車旁,将後車座的門打開,将車座上的東西收拾收拾騰出空位來,等易和光跑過來,就剛好抱着人坐了上去。

那邊被叫住的曹德宏,也趕忙轉過彎往過跑,不過畢竟是爺爺輩的人了,腿腳總是有些不方便的,還不等他走過去,就看着人已經開着小車停在他身邊,他隻需要打開車門就可以出發了。

匆忙之中,曹隊長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副駕駛上,代替易和光抱着倆大紅暖水壺,聽着陸垚的詢問,愣神中給人指着方向。

等小車跑動起來,看着眼前嘩嘩往後退的鄉間麥田,曹隊長才恍然大悟地反應過來。

好家夥!這小夥子居然是開着車過來的。

大隊長再看看自己懷中的暖水瓶,再透過後視鏡看到後車座上堆着的物品,可不就是大戶人家嘛。心裡當下就念叨着,這人好像認得自己一樣,再聯想到最近要下鄉的名單,曹隊長就回過味來了。

這人,怕不是鄉長特意囑咐過的人,就是那個被大家戲稱着,比縣太爺兒子還派頭大的人吧。

一想到當初鄉長把他單獨叫住,一頓唾沫星子直飛的說教,明裡暗裡就是在說這人一定要照顧好,不能有萬分的閃失。

當時的曹隊長還滿腹牢騷,擠兌着鄉長,說這麼金貴的金鳳凰,幹啥放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草窩裡,幹脆放在鄉長眼皮子底下好了,時刻瞅着看着。

雖然最後還是被鄉長給指着回來了,但是曹德宏總是心裡不得勁。

可現如今看到易和光方才的表現,大隊長也算是心裡松口氣了,抱着兩暖水壺不撒手,心裡樂呵着,這人看起來不但不是那種刺頭麻煩人,還挺熱心正直的,說不得讓他碰到個好苗子,是被家裡有遠見的老人送下來在地裡磨磨性子的。

這邊幾個人開着小車剛走,後面原本早已散去的人,又重新聚集起來,眼巴巴地看着小車離開。

眼看着小車走遠,尾氣都消散在黃土中,人們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議論着剛才的事。

“不是我說,這些下鄉的知青那就是些禍害。你看看,把人救上來不感恩不說,還要咬死恩人呢麼。你說把這些城裡不要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壞慫放到咱們鄉裡面,可不就是糟蹋咱們糧食嘛。

幹活去,一點點力氣都沒得,那到了分糧吃飯的時候,個個氣勢比咱們老農民足。”

“咋說呢,你看看剛剛被救起來的樣子,好像壞了人的好事一樣。

咱别說,這河裡當初淹死多少過河的小鬼子,别是這知青心術不正,被河裡的水鬼給魇住了,給水鬼替命的吧。”

“那你說,這人被救上來,是小鬼子呢,還是原來知青嗎?不會醒來一個滿口鬼子話的小鬼子吧。”

這話頭一被提起來,讓平日裡缺少娛樂活動的人們一下子眼睛放光了,最後說着說着,有人就心癢癢了,說要不跟上去看看,看看這人再次醒過來是啥樣。

最後勸動鄉裡負責人,一起又坐着拖拉機,哐哧哐哧的,往曹窪鄉衛生院走去。

倒在易和光懷中陷入昏迷的嚴一檸,隻感覺自己身體很重,困在暗無天日的空間中不得動彈,但過來一會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飄飄地浮起來,在空氣中失重遊走。

他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狀态,隻是感覺自己像開啟全知角度一樣,将自己的感觀融入到世間萬物中,看着之前的事情重演。

他依稀地記得,自己方才出事前,是和文涵走在回學校途中必經的大橋上,心念一動,自己所看到的景觀就變換到記憶中的模樣。

那是距離文涵給他第一本書不到兩個星期的時候,彼時嚴一檸已經将文涵僅有的三本存貨給讀完了。

嚴一檸讀着最後一本書時,還意猶未盡地朝文涵抱怨着,還說什麼帶插圖的讓他可以細緻入微地觀看,得以直觀了解。

說得誘人,可事實呢,僅有的兩幅圖中最過分的描墨也僅僅是親吻的圖樣。

看得嚴一檸心中毫無波瀾,若是他看電影前看到這幅圖,還可能害羞捂臉。

但現在嘛,他隻想舉着書質問涵涵,你說的刺激場面呢!

雖然插畫讓人不甚滿意,但書瘾上來的嚴一檸,還是火速将書讀完了。

随後又将僅有的三本書來來回回地讀了好幾遍,才勉強解了心裡的癢癢。

可這人書瘾犯了後,哪是一兩本書可以解得了急的,難免會在思緒空閑之餘有些神神叨叨的。

就比如每天上課時,雖然嚴一檸留神在聽課,但總是上面老師來幾句俄文,他突發奇想地對上幾句台詞對話來,甚至好幾個晚上,嚴一檸也夢見自己到了書中,成了書中的人物,抱着裡面想要自尋短見小哥兒的腰身哭訴着。

文涵怎麼忍心看着自己可愛的小舍友,每天因為這些雜書而魂不守舍,甚至幹擾到自己的學業進程呢。

最後還不是咬咬牙,答應檸檸帶他出門淘書去,隻求他能恢複正常。

像這種文風彪悍、遣詞用字大膽的書籍,怎麼可能出現在早已明晰文學規範後的國内呢。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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