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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我催眠:男人就不要怕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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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收拾小弟都是挑軟肉揍,舍不得他疼,雖然他也覺得嚴一檸說得話不夠尊重,但看到這紅痕還是忍不住心疼。

“要不,我去問護士要點碘酒棉花,給你消消毒?”

易和光上手在檸檸鼻梁紅痕周圍摸着,還沒碰幾下就被嚴一檸抓住手腕,他隻以為自己動作扯着檸檸傷口了,就收回手指。

可沒預想到,檸檸擡頭看着自己,嗓音沙啞中帶着顫音:“你說實話,這世界上有哪兩種性别呢?”

易和光直覺此刻嚴一檸的狀态有些不對,尤其那眼神,完全沒有方才跟自己吵嘴時的亮光,雖是望着自己,可他隻覺得空洞,好像是在放空。

“兩種,男人和女人呀。怎麼,你連這個都忘記了嗎?”

察覺到嚴一檸狀态不對,易和光有心說着俏皮話企圖調動他的情緒:“你可是大小夥子,小男娃呀,這你都能忘呀!”

這答案從易和光嘴裡說出來,嚴一檸就覺得自己心口裡撐着那股氣散了,握着易和光手腕的小手在此刻無力滑下。

男人?女人?

那他算是什麼?

哦,對,剛才這人說他自己是個男人,真可笑,小哥兒怎麼會是男人呢?嚴一檸此刻就覺得世界正在轉圈圈,好瘋狂。

可他還是不死心,非得要再多問兩句,好像再多問幾句,自己的心就能死個通透。

他低聲喃喃着:“那你說,今年又是公元幾幾年呢?”

“1972?是1972年吧,林知青!”

易和光就算此時再遲鈍,也能從嚴一檸的微表情與整個人的姿态中察覺出不對勁來。

剛說完又有些不确定,轉頭向林愛霞詢問,生害怕自己哪句話沒說對,刺激到懷中人。他總覺得,自己一句沒說對,自己的小弟就要撅過去了。

“是是是,沒得錯,現在是1972年的七月呢。”

林愛霞也察覺出不對來了,雖然嚴一檸此時坐得端正,但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總不是自己剛才那一書給人打壞了吧。

1972年!

嚴一檸接受不了這個答案,痛苦地閉上眼,這居然還差了十多年!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離譜,離譜到他超出負荷、超出認知也接受不了。

嚴一檸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了有些面面相觑的林愛霞:“那你說,現在的領導人是誰。”

這求生之人的一眼,可讓旁人有些受不住了。

看着嚴一檸現在有些執拗地狀态,林愛霞後悔呀,自己逞一時之氣砸什麼病人,這下好了,人咋瞅着更嚴重了。

遲遲等不到回複的嚴一檸,冥冥之中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就是不死心,非要得到旁人的一錘落定才肯死心,帶着哭腔地重複:“你倒是告訴我呀!誰是現在的領導人呢?”

這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林愛霞隻能和易和光對視一眼後,頗為謹慎地回答:“東方紅呀,嚴知青,就是書裡頭的東方紅呀。”

東方紅?東方紅!

可在他的世界裡,誰是東方紅呀?

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這一錘真的敲下後,嚴一檸心裡所有猜想都被敲定成了真,他隻覺得現在腦袋裡冒着小星星,甚至有種窒息般的惶恐,他不知道,到底是這個世界不對勁,還是自己的存在本來就是錯誤。

嚴一檸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該哭自己現有的魔幻處境,還是該笑自己在幻境當中尋到了真相。

可幻夢當中的真相,還是真的嗎?

嚴一檸迷蒙着腦袋,思索着抽象的答案,是否問題真的隻存在兩個答案嗎?

還是說其他的回答人們踩進去就落入世界之外了呢,他搞不懂,隻能一遍遍的念着:“錯了,怎麼會錯了呢?怎麼會都錯了呢?”

念着念着,就跟入了魔障一般,翻動的書頁上有着那麼多文字,可是沒有一個是能看懂的,好像得了閱讀障礙症,字眼在他眼前變換跳躍着。

最後支撐不住大腦高速運轉的嚴一檸,兩眼一翻,仰着身子就倒進病床上的被窩裡。

這人突然後仰着撅過去,隻留下其餘兩人吓了一跳,還是林愛霞最先反應過啦:“我去找大夫,我去找大夫過來看看。”

說着就連忙小跑出去。

易和光還沒從兄弟幾連問中回過神呢,這人就突然倒下去,好在後面還有被子墊着,不至于将檸檸原本就團成漿糊的小腦瓜給摔得更混亂了。

易和光也不曉得當下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但無法,他隻能抱起昏過去的嚴一檸,調整個位置,讓他安置好後重新蓋好被子。

等安頓好後,自己就坐在床邊,等待着醫生過來,給檸檸辯證。

嚴一檸小臉慘白着躺在這雪白的病床上,襯托之下更顯得沒有血色了。緊閉着的雙眼,面色還隐隐泛着青色,整張小臉也就隻有眉間的紅痣鮮活些,有個人氣樣。

這幅氣若遊絲的小模樣,易和光看着也心疼,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檸檸眉間的紅痣也随着時間的流動漸漸暗沉了,他心裡不忍,擡手就揉着檸檸的眉心。

都說三花聚頂,眉心聚火。

這眉心火弱了,人心口的火也就不旺了。易和光原本不相信這些,可是此刻他隻能寄托于此,希望自己指尖的溫度能夠安撫昏迷的人。

想着剛見面時,自己揉着嚴一檸的眉心,就白得一牙印,此刻他也想讓嚴一檸醒來,就算再白得一牙印也無所謂。左右當大哥的都是皮糙肉厚,多來兩口也無妨。

“小傻蛋,咋說暈就暈呀。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趕緊醒過來吧,你瞅我現在都摸你眉心呢,快睜開眼給我一口呀。”

像是回應易和光的期許,嚴一檸這次倒是沒有昏過去太久,主要是在他意識迷蒙每次要陷入空洞時,就被自己眉心間的觸感給拉回來。

沒辦法,身為小哥兒的自保意識太強了,讓他昏迷的時候都忍不住留心眉心痣的狀态,由此往複,他跟沉睡下去的意識拉扯幾次,也就醒了。

前腳醫院大夫剛來問診,後腳嚴一檸就因為聽診器落在胸口當中的冰涼觸感,給刺激醒來。

這次清醒,嚴一檸剛睜開眼睛視線還未聚焦,就看到面前那張無法被忽視的大臉,他很想擡手推開,但昏倒之前的事太過荒誕,以至于現在的他接受不良,整個人充斥着厭棄感不想多說一句話,全然一副鹹魚擺爛的姿态任人擺布。

剛歪着頭準備換個視角方向時,就看見自己白花花的胸口大咧咧地袒露在衆人面前,這可真是鹹魚得過頭了,居然将自己擺在衆人眼前展覽參觀。

大腦“嗡”得一下,檸檸的小腦瓜懵了,先别說這粉嫩的肌膚,自己都沒咋正視過,就這因為周邊微涼的氣溫而立起的小雞皮疙瘩,近乎無色的小絨毛在光亮下顯得更加清晰,一切的一切都讓嚴一檸的氣血上了臉。

方才還毫無血色的小臉,此刻就變成紅蘋果了,顯得臉蛋除外的肌膚更加冷白。

救命,他的老天爺呀!

之前易和光在自己面前晃悠,嚴一檸還能忍着不管,可現在情景下,檸檸真的很想一巴掌将這個臭流氓給打飛。

可沒等他動手,胸口聽診器的冰冷感再次落下,喚回了他的理智。

所以,這一巴掌打過去,他是以什麼名頭呢,是輕薄小哥兒嗎?

再然後呢?

去跟這些人再解釋一遍小哥兒是什麼嗎?然後被當做怪物被送到别處做實驗嗎?

就算再不能接受,被窩裡的手也先理智一步攥得緊緊,嚴一檸轉動着自己僵直的脖頸,強迫自己的小腦瓜轉個方向,眼不見為淨,以鴕鳥心态面對這一切自己無法處理的場面。

之後的幾分鐘,每分每秒對于嚴一檸都是一種煎熬,他強忍着讓自己看向頭頂旁的牆角,就害怕自己轉過頭看一眼自己微敞的領口本能地想擡手将衣服拉起。

昔日的心理禁區,嚴一檸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如此平靜地面對這一切,而更離譜的是,他居然輕而易舉地接受自己在旁人眼裡是個男孩子的離譜事實。

或許是因為,這樣想能讓自己心裡會好受些吧。

誰讓這個世界轉變得如此之快呢,處于這個世界之中的嚴一檸隻能麻木着自己去接受事實。

可縱使嚴一檸再怎樣逃避現實,身旁之人的視線依舊無法忽視,探照着,将他僅剩的羞恥心都要從心底角落裡逼出來。

嚴一檸忍着委屈咬着嘴裡的小銀牙,隻覺得自己現在被賦予了悲情色彩。

是遠離深海迷路在淺海的小人魚,好不容易勉強尋求一塊不大的礁石躲藏,可他的身影在海上探照燈照射下,在黑夜裡的一切都無處遁形,當然包括他這個落單的小人魚,不該出現在人類世界淺海的小人魚,在被發現的恐懼之下掩面瑟縮着。

在高度緊張下,嚴一檸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所以在醫生聽診器離開後,易和光貼心幫忙上手系扣子時,伸出的雙手讓嚴一檸從心底升起恐懼。

可本就躺在床上的他,何處能遁形,連退縮都沒有任何餘地。

繃着身體每處肌膚,嚴一檸難言的目光緊随着易和光的雙手,看着他系上一顆顆的扣子,好不容易煎熬到最後一顆,那顆脖頸之下的衣扣。

許是因為脖領處的扣子縫得結實,易和光第一次扣沒給扣上,不由得湊近些好看得清楚扣眼。

可沒有任何預兆下,易和光壓下身靠近,吹拂出的細弱氣息就已經夠讓身底下的嚴一檸變得緊張無措。

縱使最後那顆扣子扣上後,易和光很快擡身而去,可靠近之後鼻息吹拂之下的氣息,竟然順着那最後的扣子滑落進嚴一檸的脖領裡。

陌生的氣息徘徊在衣領内,讓原本緊張過度的嚴一檸忍不住一激靈,從胸口麻到後腦勺處,頭發根都忍不住豎起來。

之前再怎樣,嚴一檸都沒有破防,可這一口過于親近的氣息環繞着孩子,讓檸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籠罩在他人的鼻息之下,就像食草系動物闖入狩獵者的領地,被随處可見的生物殘留信息素所恐吓,四面楚歌。

“你幹嘛!幹嘛吹氣呀?”

嚴一檸崩潰,以他的視角來看,這臭流氓就是故意的,别以為他側着腦袋沒有注意,方才醫生診斷時這人就在乘機湊近打量。

嚴一檸憤憤不平地瞪着眼前的人,他想不通,既然他在别人眼裡算是男孩子,身為臭流氓的同性,自己有什麼好看的?

是他胸口有什麼藏寶圖呢?還是埋了二兩金子呢?

易和光被吼得一臉莫名其妙,怎麼,他呼吸都是錯嗎?

雖然被小弟吼了一遭,但念在這人剛才昏倒的份上,易和光很有大哥風範得不計較,隻當檸檸生病身體不舒服所以心裡不爽快呢。

易和光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嚴一檸真實的想法,若是讓他知道方才短短兩三分鐘,嚴一檸一系列的心理活動,隻會啞言滞塞。

他不過是緊張嚴一檸落水後的身體狀況,才會多看了幾眼大夫的聽診器,但更多時候他的目光還是放在大夫聽診時的神情變化上。

嚴一檸聲音一出,他的破鑼嗓子冒出沙啞的聲音,讓易和光抓住錯處:“你看看,你這嗓子,你還有力氣吼我,快歇着吧。”說完,還不忘調侃:“小孩子家家的,害羞什麼,咱倆都是大老爺們,你有我有的,有啥害羞的。我就知道你臉皮薄,老早就叫人家女同志出去了。”

調侃完,還不忘問大夫:“大夫,你看我小兄弟這嗓子都啞了,這炎症不嚴重吧。”

“沒啥事,燒退下去就好。剛才還擔心炎症發不出來,病竈潛伏着。現在看起來就支氣管這一塊了,再吊幾瓶水就好啦。不過後面要看看他再發熱不,就害怕落水後水進腦子裡,感染就麻煩了,要是得了腦膜炎,咱們這小縣城可沒有能力治呢。”

看着眼前兩活寶一樣的年輕人,尤其病人這會也脫離了危險,看着還這麼有活力,大夫也就放心了。

走之前還不忘打趣嚴一檸:“小兄弟今年多大呀,還這麼害羞啊,幸虧是我這個老婆子給你看病,這要是換個年輕女大夫來,這怕是要拉不開你衣服給你檢查了。”

已經被默認成男人的嚴一檸雖然不習慣,但是也立刻秒懂了,對着大夫勉強擠出笑容:“沒有呢,醫者父母心,我怎麼會拒絕呢。”

結果自己前腳剛解釋了,後腳就被易和光拆台:“還是大夫你看人準,我這小兄弟今年都成年了,還跟小姑娘一樣臉皮嫩,那會我救他上來,還嫌我耍流氓呢。”

這可把大夫逗笑,看着嚴一檸已經是欲哭無淚的樣子,也沒準備逗太狠:“小兄弟還挺顯小的,剛剛我還以為是十五六的孩子呢。”

說着兩人就開心地走了,看着易和光送大夫出病房,嚴一檸剛松口氣,準備騰出腦子思考當前的狀況,就看見門那頭擠進來個腦袋,是那個女知青。

兩人目光相對有些尴尬,看着自己還敞開的領口,嚴一檸掙紮着爬起來,低頭系好衣服扣子。

那邊女知青也在嚴一檸低頭的空檔進來,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還不知道要說什麼打破安靜的氛圍,就看着嚴一檸手指發軟,扣子對付半天扣不上。

“來來來,我幫你。”上手幫忙後還不忘為嚴一檸打補丁:“你這剛退燒,估計手上都沒勁。”

嚴一檸對于她的幫助倒是沒有排斥,不知是相似的角色定位,還是心理先入為主的感覺,在她的身上他找尋到了熟悉感。

就像是迷路的兔子誤入了鹿群的栖息地,雖然陌生,但依舊親切。

想想自己昏過去前的言論,嚴一檸感覺很慚愧,明明剛被救上來,被人家說眉間痣是錯誤的存在時,自己萬分氣憤。

可沒多會,自己就轉換角色,成了那個語出傷人的人。

“對不起,剛剛我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如果對你造成傷害的話,我一定會盡力彌補的。希望我的歉意,能換來你的原諒。”嚴一檸真的覺得很難過,不僅是因為歉意,更是對整個世界的變化而不安。

“我的天,你這是啥話呀,還原諒不原諒的,沒事,咱們都是一個隊下鄉的知青,有啥說不開的。你放心,你姐我心寬看得開,你剛剛那些話我都沒放心上就忘了,你也别這麼客氣。”

沒預料到會被認真緻歉,客氣得讓女知青有些坐立不安,立馬抓起嚴一檸的手安撫着:“我也有不對的,大隊長叫我來照顧你,你看我,一着急還拿書砸你。那咱倆就是互相原諒好了,以後還是好同志,好戰友。”

被握着手傳來溫熱的體溫,嚴一檸看在對面的人,從眼眸中看到似曾相識的溫柔與感性,他感到自己不安的心在此刻被安撫,相同的内心力量讓他感覺在這陌生的地方也找到了歸屬,讓嚴一檸也點點頭。

“不過,下鄉和知青是什麼啊?”嚴一檸忍住忐忑問出來:“我好像忘了些事。”

“知青你都忘了呀,”女知青雖然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這孩子剛剛都不知道男女是啥,忘記這些也正常,頓時升起憐憫之心:“那你還記得你叫啥不?”

就在嚴一檸準備回答時,就被折回來的易和光打斷了。“忘了也沒啥,掉進河裡被撈上來吓得了呗,應激反應吧。更别說剛剛還發燒呢,這些年被燒傻的人還少嗎?這還算好的,隻是忘了,總比傻了好。”

沒給嚴一檸說話的空間,易和光直接從兩人緊握的手中拽出自己兄弟的小手;“别想了,你個傻蛋,你叫嚴一甯,我原先就認得你,以後也是你大哥,所以以後有啥不懂的,就問我知道了嗎?”

嚴一檸有些不明所以地點頭,剛想說他本來就叫嚴一檸,他記得呀,可是被易和光莫名其妙瞪了一眼後,他立刻回神了,莫不是這身份的主人也叫嚴一檸。

易和光的生氣被兄弟誤解,他将兄弟的小手放回被窩裡,用被子蓋好,在心裡暗自罵人是個呆子。

上輩子就被女人傷得不婚了,這輩子,還跟人沒說幾句話就拉上小手了,果然是個愛情呆子,人不騙他騙誰。

一看就是沒吃夠愛情的苦,呆成這樣,他這個當大哥自然要好好關照下,省得這個呆瓜被人傷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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