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為将來的自由生活而奮鬥

“波特，将你的偉大事迹複述一下吧。”看着我皺起的眉毛，某人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下達了命令。

情勢調轉，我成了被看戲的。人在屋檐下啊，我老實的将之前的回答重複了一遍。

“我想哈利應該沒有看錯。海格前段時間就向我報告過有獨角獸在禁林裡被獵殺。獨角獸的血可做什麼用，哈利你知道嗎？”仿佛一個老人對兒孫慈祥的提問。

“獨角獸的血可以延續生命，即使那人已經奄奄一息。但這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因為屠殺那樣一個純潔的生命是一個重罪。”小輩乖巧的回答。

“是的，當你喝下那被詛咒的血液的時候，你得到的将是一條半死不活的被詛咒的生命。可是即使如此還是有人不計代價的去掠奪，隻為了更長久的生命。”老人由講解轉化為感慨，那被雪白胡子掩蓋了大半的臉上微微露出難得一見的蒼老而疲憊的神色。

唉，想來故事多了也未必就是好事。這個老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秘密、計謀、衆人的期許、過往的傷痛、自覺源自于自己的過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下來的。是我的話大概早就挨不下去了，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突然想起有一個女人曾經對她即将上戰場的情人說過的話，“不要成為英雄，那隻是廣場上的一座雕像而已。”其實現在想來或許那樣已經是一個相對而言不錯的結果了。

“鄧布利多！那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他現在所惹下的麻煩已經足夠多了。我們要讨論的是将要對他的懲罰，而不是提供給他更多的闖禍的借口。”冷靜的旁觀着試圖将話題導回正軌。我幾乎想要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幸而理智及時的阻止了這危險的動作。

“不要激動，西弗勒斯。真相，這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然而它也是消除好奇心最好的方法。”老人迅速的恢複和藹的神情安撫道。

“完全沒有那個必要，這隻會讓他更進一步的認為自己有着無視校規的特權。”教授憤然的瞪着了無辜的羔羊，尖銳的評判着。

“噢，是的有關違反校規的懲罰我們之後會談到。現在哈利，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老人敷衍完噴灑毒液的蛇院院長之後，一臉信任而期待的注視着可憐的小輩。

“呃......”我開始為要不要透露劇情而糾結。

“哈利·波特，我的時間很寶貴。他們不是給你用來進行愚蠢的神遊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将我稱為救世主男孩。起碼在我記憶裡，我什麼都沒有做過。然而，我卻要忍受它帶來的困擾，我不覺得當時還是嬰兒的我有将伏......呃，神秘人打敗的能力。我很懷疑，如果将來再出現一個黑魔王的時候人們将會以此為借口将我推出去當炮灰。而我讨厭那樣。”好吧，我想我的腦子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熱了。

“哈利。對事物永遠都使用正确的稱呼。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老人尖銳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嚴肅的建議到。

“呃，好吧。伏地魔。”小輩老實的更正，偷瞄了一下旁邊可憐的那位。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波特。”意料之内的咆哮。

“......”我是可憐的夾心餅幹，淚。

“西弗勒斯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哈利你母親是為了救你而死的。她對你的愛保護了你，并讓你擊敗了伏地魔。”老人用沉重的語調說着。

“那麼救世主就應該是我的母親，而不是我。是她擊敗了伏地魔（和我有什麼關系）。”我煩躁的沖口而出。

“但是那個能力現在在你身上，哈利。人們需要一個英雄，一個希望。而你，正好符合了人們的期許。我知道這或許對你很不公平，你是我見到過的孩子裡面少有的異常早熟的孩子之一。因此我想作為戰争的受害者，你應該可以理解人們對伏地魔統治的黑暗時期的結束是多麼的渴望......”

“夠了，不要再說那個名字！”教授不耐煩的打斷鄧布利多的話，我想他一定開始後悔将我帶來這裡了。

“很遺憾，關于這個問題我想我們必須留待以後有時間在讨論。現在讓我們來談談關于你的違規懲罰。”老人清了清嗓子貌似嚴肅的說。

“很好，我認為像他這樣嚴重的違規，已經足夠将他請出校門。”教授惡意的眼神向我掃過，心底不自覺的冒出一絲不爽。

“那哈利，你的解釋是什麼？”不知是否我的錯覺，老人的語調裡有着些微看戲的惡趣味。

“我無法為自己的行為找任何的借口，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負責。”咱淡定，看到另外兩人微微驚異的表情。老狐狸先前的回答很成功的将我剛升起的一點點對他的同情撲滅了。

“哦，真是相當漂亮的說辭。”快速恢複的嘲諷語調。

“我很高興你對自己的行為表現出的負責态度。但鑒于你這次進入禁林隻是誤闖，我認為還不至于必須将你開除。人總是避免不了會犯下錯誤，比起懲罰他們更需要的是一個改正的機會。但我也必須讓你明白你行為的嚴重性，我想關禁閉會是一個不錯的懲罰方式。”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老人說話時還若有所思的瞄了教授一眼。

“是的，鄧布利多校長。”噢，這是怎樣一個倒黴的詭異的日子。

“今晚開始，晚飯後你去找麥格教授讓她給你安排在考試結束之前的這段時間關禁閉的具體時間和内容。現在，來吧西弗勒斯還有哈利，我們去看看今天的晚餐有些什麼内容。我希望能在甜點上得到驚喜。”說完，老人領頭向門口走去。

啊，看看我都幹了些什麼？沒有加快事情進程速戰速決的作用，也沒有很好的隐藏自己進而從中裝傻偷閑的效果，而是不偏不倚的挑出會引來老狐狸覺得需要重點關注培養塑造的毛病來。真是太沉不住氣了，要檢讨，要努力改正。

啊，啊，倒黴的一天。

關禁閉對于才一年級的我，需要我去幫忙的教授實在不多。所以，每天晚上的禁閉我大多是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被懲罰抄寫一本巨大的魁地奇全書。雖然因為禁閉我失去了不少可以用來為暑假作準備的時間，不過因為麥格教授的體貼，讓人覺得這一切也不是那麼的不愉快了。

考試還算順利，沒有必要去獲取高分的情況下，我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考試時答卷上單詞的拼寫和語法問題。

實際操作考試，對我來說更是不成問題的。我很好的維持着一向的水平緊随着大流奔湧而過。雖然我很不明白為什麼需要考“讓一隻鳳梨跳踢踏舞”這樣的一個毫無用處的咒語。

在麥格教授的考試中，鑒于她這些天對我無言的袒護，我在本來平凡無奇的鼻煙壺上加上了一個不算精美但形狀漂亮的金色飛賊标志。得到了教授欣慰的笑容。

而斯内普教授的遺忘藥水，我前兩天才在萬應室裡制作過。所以在教授刺人的盯梢目光中，我慢騰騰的動作着。

而魔法史在記憶力進步之後，我愉快的發現我居然也有不用再為考試時頭腦一片空白而發愁的時候。感謝老祖宗們的智慧。

考完試，禁閉結束，我一身輕松的窩在另一個人迹稀少的湖邊草地上。這裡是一塊被茂密的柳樹包圍劃圈出來的隐蔽空間，雖然在湖邊但草地之外卻是深水區，保密性沒有禁林旁邊來得好所以我通常隻選擇在這裡發呆或是釣魚。

而現在，我、赫敏、羅恩還有德拉科分别躲過人群來到這個我貢獻出來的秘密小基地裡享受夏日讓人犯懶的輕松時光。嗯，陽光、草地、湖水和美食，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讓那些該死的責任和英雄主義遠離我而去吧。

“比我原來以為的容易多了，”捧着茶，吃着美味的點心，赫敏神色飛揚的繼續着關于考試的話題，“我其實不需要記那麼多。對了，德拉科你在最後一題裡是怎麼回答的？”

“噢，放過我吧。赫敏，都考完試了，你就不能讓人輕松一下嗎？”羅恩對赫敏的考試焦慮症非常的适應不良。

......

所以，新一輪的戰争開始了。

那名為德拉科的小龍的反應則是，牽出一抹假笑以示他的蔑視。我們此時正坐在草地的邊沿，用我變出來的非專業型魚竿釣魚中。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小德拉科開始參與到這種一向為他所鄙視的麻瓜活動中來了。與我這個俗人用以解饞或是果腹的目的明确不同，德拉科是更純粹的享受釣魚的樂趣。對于我難登大雅之堂的行動目的他再次給與我鄙視的眼神。攤手，人家我就是一俗人。咱不跟小孩子計較。哼哼，有本事的等一下做出來的烤魚不要湊過來吃。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