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我愛你。”
“永遠。”
“永遠。”
承諾在這一刻将變成永遠束縛兩人的詛咒,糾纏到死。
——
桃山枝最後哭累直接睡過去。
五條悟吻去她眼角的淚痕,替她蓋好被子,又看了會,才一步三回頭離開。
被無辜波及的清濑灰二還孤零零躺在門口,五條悟将人像扛麻袋一樣扛起來,輕松翻過圍牆,将人放在清賴家門口。
摸着下巴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人,他第一次感覺有點棘手,轉頭打電話搖人來善後。
幾分鐘後,深夜被挖起來的全能管家五條仁出現在門口。
桃山枝半夢半醒間發覺身邊空蕩蕩,掙紮着要醒來,很快,熟悉的視線重新凝到身上,她安下心靠過去,直到被抱住,才又睡過去。
五條悟褪去外衣将人連被子一起摟住。
房間裡開着暖氣,桃山枝似乎有些熱,手從被子裡掙紮出來,想要踢開被子,五條悟按下她不安分的腳,抓住亂揮的手,手臂上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瞳孔一縮。
傷痕是新的。
已經愈合的刀疤爪牙舞爪爬在左臂上,比三年前刻下得更為猙獰。
心髒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五髒六腑都縮在一起,指腹摩挲過凸|起的傷疤,他垂首額頭貼在上面,感受着皮下的血液流動,猶覺得不夠,吻落下,試圖抹去這曾帶給桃山枝痛苦的痕迹。
動作很輕,但還是驚擾到淺眠的桃山枝,眼看她皺起眉有轉醒的迹象,五條悟輕拍她的脊背,直到呼吸重新變得平緩才放下心。
他毫無睡意,精神上的亢奮久久未散,思緒混亂,目光掃過桃山枝眉眼、唇鼻,每一處都愛得不行,最後落在腹部。猶疑片刻,他伸出手,卻怕力道太大,隔着被子輕貼着,好似感受到新生命的存在,手指不自覺蜷縮了下。
孩子。
他們......有了孩子。
他第一次體會到不知所措,這情緒不知道如何消解,于是睜着眼睛看了桃山枝一整晚。
桃山枝難得一夜無夢。
回來兩個多月,她心裡藏着事,無法正常休息。加上懷孕,她時常感覺疲憊精力不濟,這次終于睡了個好覺,骨頭都酥軟下來。
醒來時,她伸手往身側探去,接觸到溫熱的身體,才心下一松,終于确信昨晚的重逢不是夢。
“早啊,悟。”桃山枝仰頭,與五條悟貼臉蹭了蹭,其實是很想親他的,但想到自己還沒洗漱,遂放棄。
五條悟不在乎,低頭擒住她的唇,不顧她的反抗中,淺淺厮磨。
此時已經第二天中午。
“悟,你想吃什麼?”
桃山枝休息好,來了興緻,想要給五條悟展示一下這些天她小有進步的廚藝。
五條悟不放手,沒有用很大的勁,估計是怕傷害到她,可臂膀跟枷鎖一樣,一時間無法掙開。
桃山枝撫上他臉頰,手指陷入雪色發中,順毛般一下接一下梳着,“你這樣,我沒法下床。”
五條悟不語,隻是将她抱得更緊,手腳并用地纏着。如果不是桃山枝太小隻,估計都想鑽入她懷抱中。
兩人拉扯一番,桃山枝終于從超大隻黏人貓貓懷中掙紮出來,但五條悟依然她走哪跟到哪,上廁所也要蹲在門口,門還不能合緊。
桃山枝無奈,縱容他像标記一樣,各種貼貼蹭蹭在身上留下氣味,侵入私人空間。
另一邊。
難得從忙碌的任務中抽身,東京咒術高專的衆人聚在一起。
“五條老師呢?”虎杖悠仁環顧一圈,發現就連伊地知潔高都在,五條悟卻不見人影。
家入硝子是知情者,抽了抽嘴角,“已婚男士能幹嘛。”
“诶?所以是真的?”學生們不可置信,三年來沒人見過傳聞中的師母,一度懷疑是五條悟編造的謊言。
“等等,這麼一說我突然有印象了,奇怪,之前怎麼會忽略掉……”
“我也。”
“鲑魚鲑魚。”
學生們陷入記憶複蘇的混亂中,下一秒,衆人手機齊齊一響。
【Satoru:我要當爸爸啦!!】
衆人:......
啊?
好怪......再看一眼,還是好怪......
什麼?!
最強老婆三年無人識,一朝出現妻娃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