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企劃開始得很突然,距離九月份的月度考核隻有兩周時間。一同公布還有考核曲目,少女時代的《hoot》,以及每一組的組員。
兩個隊的隊伍都是七人組,高允珠的team有lami,徐藝洋,剛加入S/M的中國孩子甯藝卓,C班的金志星和樸世英,A班的李妍娜。
高允珠帶着她的隊員們去了練習室,說每個人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是高允珠,2000年生,2012年開始練習。”
隊員們很捧場地拍手,她看了眼lami,妹妹很乖地站出來:“大家好,我是金聖京,也可以叫我lami。我是03年的,2013年開始在會社練習。”
其他人也做了自我介紹,C班的金志星和樸世英都是99年生,還是練習生同期,已經在會社練習了一年。A班的李妍娜是01年生,濟州島出身,練習時間更久一點,已經練習了兩年。
徐藝洋也已經練習了兩年。比起來甯藝卓的練習時間就短很多了,她剛來韓國幾個月,韓語也講得很生疏,自我介紹不怎麼流暢,金志星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
高允珠皺眉看向金志星,她低頭說對不起。高允珠無語地說:“為什麼對着我道歉?應該對甯藝卓xi道歉吧。”
金志星漲紅了臉,對着小三歲的外國人後輩怎麼也講不出對不起三個字。甯藝卓也不知所措,擺着手說沒關系。練習室裡的氣氛近乎冰凍,高允珠突然笑了:“歐尼怎麼這樣,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
“阿尼。”金志星很會看眼色地順着遞過來的台階下來:“是我講錯話了。”
“我們要好好相處,努力做好才能公開啊。”高允珠伸出右手:“一起加油一下吧。”
其他人的手也疊上來,伴随着女孩子們一起喊fighting的聲音揮向空中。
《hoot》是很有難度的歌曲,音域跨度很大,有很多高低音轉換。少女時代的車禍舞台幾乎都出自這首歌的現場。雖然低音難度也很高,但最出彩的無疑是泰妍的高音part。高允珠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根本就沒想着要這一part。她知道甯藝卓是vocal擔當,讓她試一下,甯藝卓清了清嗓子,很輕松地唱了出來。
“做得好。”高允珠拍着手,其他人也開始跟着鼓掌。
金志星說她也想試一下,高允珠讓她唱,大家聽着表情怪異。這歐尼的高音不怎麼安定,尾音還唱劈了。
“還是藝卓唱吧。”
金志星還在糾纏說甯藝卓的韓語不好啊。高允珠一針見血地指出:“但是歐尼唱得不好啊。”
樸世英打圓場說志星啊沒關系,要聽隊長的話。
金志星低頭看着歌詞紙不說話。高允珠說歐尼,我隻是在為了團隊效果考慮。反正輸掉了的話也隻是不能公開,我倒是無所謂,你們應該更在意吧。
隻是分part就已經很讓人疲憊了。去上舞蹈課的路上lami勾着高允珠的手,擔心地低聲問歐尼還好嗎,她笑笑說沒關系。
舞蹈課是大家一起上的。見面的時候兩個隊伍對着鞠躬,還被舞蹈老師調侃殺氣很重呢。《hoot》的highlight部分是射箭動作的舞蹈。她們之前也曾經學過這個舞蹈,上課主要是排一下走位。
上完課每個隊伍又各自去練習,高允珠喊拍子喊到嗓子都要啞掉了。練習到初具雛形,高允珠拍手,說大家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她和lami去拿了校服才回宿舍。到了宿舍門口,高允珠聽到用中文聊天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她的室友徐藝洋,另一個聲音很有辨識度。
是甯藝卓。
她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但是聽到了壓抑的低低的哭聲。準備推門進去的手停在了空中,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夜風還殘餘着幾分夏日的溫熱,她坐到樓下花壇邊,側過身拍着花朵發給羅渽民。她認不出是什麼品種的花,顔色絢麗大片大片簇在一起,卻沒什麼香味。
“為什麼在這裡?”
臉頰上有冰涼的觸感,她擡起頭。高恩一手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另一手還拿着一袋,正貼在高允珠臉側。
高恩坐到她身邊,說很辛苦吧,和不太熟的孩子一起。高允珠眼眶有些發熱,抱住高恩的腰,頭也埋進她的懷裡,說歐尼不要讨厭我,我不想當隊長的。
高恩摸她的頭發,說允珠啊,做了就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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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就出了岔子。室長把高允珠和高恩叫到辦公室,說企劃傳出去了,讓她們倆找出是誰。高允珠十分不理解,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就像昨天還在練習的時候金藝林就聯系了她,問新企劃的具體情況。她很有契約精神地回複不能說,結果金藝林打過來電話,她知道的甚至比高允珠還多一點,那就是第一個月要公開的練習生數量是兩個。
這個圈子裡藏不下任何秘密。保密協議更多是攔在圈内人和大衆之間的壁壘。但室長給了指令就得去做,她回了練習室百無聊賴地問:“你們誰把新企劃講出去了嗎?”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在搖頭。而練習的間隙,來自濟州島的李妍娜偷偷去找高允珠。她吞吞吐吐着,說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講過。
“歐尼,怎麼辦。”李妍娜幾乎要哭出來:“我是在浴室打的電話,是不是被發現了?公司不會清退我吧。怎麼辦,我練習了這麼久終于看到公開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