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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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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廷盛宴會所宛如一座夢幻宮殿。藍茵一踏入,濃烈的奢華氣息便撲面而來。

擡頭望去,一盞巨型水晶吊燈從穹頂悠悠垂下。無數切割精細的水晶棱柱好似繁星一般,把燈光折射成五彩光線。這些光線在空中交織、碰撞,幻化成一場絢麗的光影之舞,讓人仿若置身于夢幻星河。

會所的牆壁上覆蓋着一層色澤秾豔、細膩如脂的絲綢壁紙,其間相間分布着一幅幅鑲嵌在鎏金畫框裡的古典油畫。在燈光的映襯下,四周彌漫着一種奢華到近乎虛幻的美感。

四周的人們都身着華麗服飾,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與高貴。他們手中高腳杯裡的酒液如琥珀般剔透,迷人的酒香如輕煙袅袅散開,緩緩地熏染着每一寸空氣,令人陶醉其中。

腳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鏡,清晰地倒映出她們盛裝赴會的綽約身姿。一條鮮豔的紅地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大廳深處,仿佛是一條通往神秘貴族世界的時光隧道。

踏上這條地毯,藍茵恍惚覺得自己就像變身為公主的灰姑娘,正趕赴一場期盼已久的夢幻舞會。仿佛今夜,唯有極緻綻放,才不辜負這場盛宴。

這時,身着标準黑色制服的男服務員們從四面八方簇擁過來,他們的每個動作都透着熱情與暗示,就像看到女王駕臨的男寵一樣,盡情釋放着魅力。

撲面而來的男士香水味與濃郁的酒香,和空氣中彌漫的複雜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藍茵隻覺得鼻頭發癢,忍不住想打噴嚏,便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種熱情似火、如同“花蝴蝶”般的男人,藍茵實在欣賞不來,也消受不起。她默默地退到人群後方,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這些男服務員很有眼力見兒,很快就察覺出誰才是主角,目光紛紛聚焦在四位女王姐姐身上,笑容滿面地“姐姐長”“姐姐短”地叫着,極盡殷勤。确定沒人關注自己後,藍茵松了一口氣。

藍茵努力讓自己像個透明人一樣,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在隊伍後面。她偶爾偷偷地擡頭,好奇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眼中滿是驚歎與好奇。

随着浩浩蕩蕩的隊伍,藍茵終于進入了一間包廂。包廂内的奢華程度絲毫不亞于大廳,仿佛是一個獨立的奢華王國,處處散發着令人炫目的光彩。

包廂一側,伫立着一個巨大的酒櫃。酒櫃裡,各種美酒整齊陳列。在柔和燈光的映照下,酒瓶閃爍着迷人的光芒。瓶身上盡是藍茵看不懂的外國文字,勉強能辨認的,隻有上面标注的年份。許多美酒的年份,比她的年齡還要久遠。

酒櫃旁邊是一個精緻的小型吧台,吧台上整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調酒工具和晶瑩剔透的酒杯。一位面容俊秀的調酒師靜靜地立在吧台後面,等候着主人們的吩咐。

Amanda園長輕啟朱唇,一口氣點了一連串的酒品。服務員們聽後,眼中瞬間亮起光彩,仿佛得到了最珍貴的賞賜,越發殷勤地為她們服務,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現的機會。

美酒上桌,濃郁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被推向了高潮,奢靡的氣息如潮水般将衆人淹沒。

四位園長姐姐盡情放縱,左擁右抱、親密無間,歡聲笑語在包廂裡回蕩,好不快活。而藍茵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另一個世界,這一切的熱鬧與她毫無關聯。

她内心平靜,既不心動,也不羨慕。在她看來,如果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樂趣,那實在太過無聊。此刻,無聊成了藍茵心中最強烈的感受。

藍茵疲憊地靠在沙發一角,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她隻想閉上眼睛沉沉睡去,逃離這喧嚣的世界。然而,總有人不想讓她如願。

隻聽Amanda園長那高亢的聲音響起,宛如一道驚雷在包廂裡炸開:“寶貝們,看在你們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我得遺憾地告訴你們,你們找錯目标了。今天的主角是咱們這位小公主。公主殿下可是頭一回來這兒,要是誰有本事讓她玩得開心,這些錢就全歸他!”

說着,Amanda姐像變魔術一般,掏出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鈔和一張鎏金的房卡。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藍茵心中暗叫不好,看來今晚她難以全身而退了。

見Amanda姐這次來真格的,藍茵後悔不疊,拔腿就想逃離。然而,有人搶先一步圍坐過來,将她左右夾擊,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把她緊緊困住。她渾身動彈不得,緊張的情緒如電流般傳遍全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好在這些人還算紳士,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藍茵猜想這裡規矩森嚴,他們不敢違背客人的意願,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心中暗自祈禱這場鬧劇能早日結束。

接下來,便是考驗她自制力的時候了。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隻要自己意志足夠堅定,就沒人能奈何得了她。

“小妹妹,在哪上大學呀?頭一回跟姐姐們出來玩吧?有這麼多姐姐在身邊,别怕,咱們又不會吃人。來這兒就當自己家,别拘謹。我叫雲野,你叫我雲野哥就行。”

看着雲野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樣,藍茵心裡明白這是在施展攻心之計。作為一名資深銷售員,這種手段她早已駕輕就熟,自然不為所動,隻是禮貌性地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距離感。

雲野使出渾身解數,時而幽默風趣地講笑話,時而深情訴說自己的故事,可藍茵依舊不為所動,仿佛他的一切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絲波瀾。生平頭一回遭遇職業生涯的滑鐵盧,雲野心有不甘,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直接使出了殺手锏。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制服上的扣子,動作緩慢而刻意,一點點露出性感的喉結和線條優美的鎖骨。

“小妹妹,談過男朋友嗎?喜歡什麼樣的?跟哥說說。”

藍茵内心吐槽:這是什麼畫面,簡直辣眼睛!怎麼辦?

見她眼神清澈,沒有絲毫動搖,雲野知道自己徹底敗了,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和惱怒。

“雲野,看來你的魅力不夠啊,看我的!”把雲野視為頭号競争對手的風弄,覺得證明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端起一杯精心調制的雞尾酒,那酒杯在他手中仿佛是一件藝術品,他優雅地走到藍茵面前,身姿挺拔,宛如一位貴族紳士。

“小妹妹,知道我手中這杯是什麼嗎?它是瑤池仙水,是玉露瓊漿,是讓人忘卻憂愁的快活水,隻有古代的皇帝和天上的神仙才有資格品嘗。小妹妹,想不想嘗一口?”風弄的聲音抑揚頓挫,充滿誘惑,仿佛那杯酒真有神奇的魔力。

這年頭,灌酒都得說得這麼文绉绉嗎?藍茵最受不了這種腔調,覺得他像一個裝腔作勢的小醜。她無辜地看着風弄,眼神裡滿是疑惑:“這麼好喝,你自己怎麼不喝?”

風弄被她這句不解風情的話噎住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但他很快調整好表情,勾起媚眼,擡起白玉般的下颚,用完美的側臉對着她,試圖展現自己的魅力。然後緩緩将酒杯擡起、傾倒,绯色的酒液順着他精緻的下巴滑落,沿着聳動的喉結,流入了襯衫裡面。

那場面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藍茵搖頭,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風弄的表演實在太滑稽了。“我明白了,這酒肯定不好喝,要是好喝,你就不會故意灑掉了!”

風弄從未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女人,勸酒失敗,他惱羞成怒,憤憤離去,嘴裡還嘟囔着幾句不滿的話。

雲野、風弄失敗後,仍有不信邪的人,一個接一個地來挑戰藍茵,他們使出渾身解數,用盡各種手段,但無一例外,都在藍茵堅定的意志面前敗下陣來,落個自取其辱的下場。

——

藍茵借着上廁所之名,獨自溜到走廊透氣。

狹窄的走廊冷冷清清,鮮有人來往。牆壁的隔音效果絕佳,走廊上靜谧無聲,包廂裡那些靡靡之音被隔絕得一幹二淨。這樣耳根清淨的時刻實在難得,藍茵都有些舍不得走了,心裡直犯嘀咕,真不想再回到那嘈雜的包廂裡去。

她腳蹬着足有十公分高的細跟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沿着走廊緩緩前行,她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牆壁上的絲綢壁紙,目光則落在那些鑲嵌在鎏金畫框裡的古典油畫上。

雖說她對藝術一竅不通,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并不妨礙她裝模作樣地投入欣賞。畢竟,在這百無聊賴的時候,也沒别的事兒可幹。

正無聊着呢,藍茵注意到走廊盡頭的那個包廂,不斷有模樣各異、身姿婀娜的女服務員進進出出。才一會兒的工夫,就進去了七八個,卻不見一個人出來,看樣子裡面的客人需求還挺旺盛。

好奇心就像一隻調皮的小貓,不停地撓着藍茵的心。她忍不住貼着牆壁,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朝着包廂挪過去。她的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

随着一步一步靠近包廂,男男女女交織的談笑聲、暧昧的調情聲,像絲線一樣,越來越清晰地鑽進她的耳朵。原來,包廂的門半掩着,好像故意要洩露裡面的秘密似的。藍茵心裡那股好奇就像火上澆油,怎麼也遏制不住,不由自主地湊上前,透過那窄窄的門縫,偷偷往裡瞧。

這一瞧,一幅奢靡放縱的景象在她眼前鋪展開來。暧昧的光影裡,色彩濃烈的油畫就像張牙舞爪的魔鬼,使勁兒誘惑着人們往欲望的深淵裡跳。男男女女們肆意地笑着、鬧着,酒水灑在地毯上,洇出一朵朵暗色的花,仿佛是欲望綻放後留下的殘痕。

在這喧嚣和放縱的中心,葉啟銘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懶洋洋地靠在那張奢華的猩紅色沙發上。那沙發仿佛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王座,散發着一種尊貴又霸氣的氣息。他一隻手随意地搭在沙發背上,另一隻手端着一杯殷紅如血的紅酒,輕輕搖晃着。深邃的眼眸在燈光下閃爍着讓人捉摸不透的光,好像藏着無盡的欲望和野心。

在他前方,身姿妖娆的女人們随着靡靡之音扭動着身體,就像一群妩媚的妖姬,眼巴巴地渴望着帝王的垂憐。

藍茵的心陡然間狂跳起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葉啟銘嗎?那個在人前風度翩翩、不可一世的葉啟銘,私下裡竟然這麼放縱浪蕩。

當看到有女人纏上他的身體,極盡挑逗之能事,而他卻穩如泰山,一臉享受的模樣時,藍茵隻覺得心頭好像掀起了一場海嘯。刹那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藍茵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着,慌慌張張地落荒而逃。她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心就會像玻璃一樣碎成渣。她離開的腳步越來越急,越來越快,仿佛隻要跑得夠遠,那些聲音和畫面就能被她遠遠地甩在身後。

她穿着十公分的細高跟,在地毯上瘋了似的跑起來。可是,這走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就像個黑洞,把她的心一點點吞噬掉。她感覺自己仿佛穿越到了一個時空混亂的異度空間,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過去和現在也攪成了一團。

她完全記不清自己是怎樣回到包廂的。此刻,她仿佛被抽走了靈魂,如同一個機械麻木的提線木偶,木讷地端起桌上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冰冷甜膩的酒液順着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喉嚨,流進空蕩蕩的胃裡,瞬間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灼燒着她的五髒六腑。這股熱浪燒得她頭暈目眩、天旋地轉,隻有在這一刻,她那如墜冰窟般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原來,酒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就像傳說中的瑤池仙水、玉露瓊漿,能讓人忘掉所有的憂愁和痛苦。

哪能讓她一個人悶頭喝酒呢?男服務員們立刻像聞到血腥味的鲨魚一樣圍了上來。藍茵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當他們是自己的後宮男寵,麻木地接過他們遞來讨好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裡灌,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填滿内心那巨大的空洞。

酒越喝越多,身體裡的酒氣像蒸汽一樣不斷散發出來,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一種别樣的魅力,變得勾人起來。就算是那些見慣了風月場的男服務員,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震住了,一個個眼睛裡閃爍着貪婪的光。他們更加賣力地讨好藍茵,都盼望着今晚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得到她的青睐。

然而,藍茵不明白,這酒,怎麼喝着喝着就變味了呢?她越想拼命甩掉那些痛苦的回憶和畫面,它們就越是清晰地在大腦裡回放,像一部循環播放的電影,怎麼也停不下來。

葉啟銘,都是葉啟銘。

記憶如潮水般回溯到她第一次見到葉啟銘的場景。那時候,隻憑着一個模糊的人物剪影,她便對這個身材異常高大、氣質卓絕的男人望而生畏。如今想來,那份本能的恐懼裡,不僅僅是對葉啟銘本身的害怕,更多的是對自己内心失陷的惶恐,就像是身體在遇到緻命威脅時啟動的自我保護機制。或許從第一眼開始,就已經隐隐預示着,葉啟銘對她有着一種緻命的吸引力,會将她拉入深淵。

當得知葉啟銘是被富婆包養的男人時,她在心裡給葉啟銘打上了“無恥”“狗男人”“恐怖”“棺材臉”“惡魔”這些标簽。然而,奇怪的是,她卻為他做了旖旎荒誕的春夢。在夢裡,她欺負他、懲罰他,其實仔細想來,那不過是在責怪他的不潔和不知廉恥。而這個時候的她,其實已經對葉啟銘存了一絲隐秘的占有欲,隻是她自己還不願意承認罷了。

自從那次酒後亂性強吻葉啟銘後,那種原本藏在心底的情愫就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頻繁地夢見他,在夢裡,她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而葉啟銘則乖乖地繳械投降。為什麼會做這些夢呢?因為在現實中無法得到滿足的渴望,隻能通過夢來尋求一絲慰藉。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她又何止是觊觎他的嘴唇。他身上的每一處,從深邃的眼眸到挺拔的身姿,都讓她垂涎不已,她渴望能擁有他的全部。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眼神,都隻能屬于她。

她早已為他瘋狂,所以她刻意把夢裡的葉啟銘和現實中的葉啟銘割裂開。因為她害怕,害怕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她肖想的就是現實中的葉啟銘本人,哪怕他傍了富婆、有了兒子,她依然對他産生了一種背德的企圖。

葉啟銘,葉啟銘……人生啊,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或許真的是不如不遇那傾城之色,就不會陷入這無盡的痛苦和糾結之中。

連酒液裡都仿佛倒映着葉啟銘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藍茵看什麼都是葉啟銘的影子。痛苦如洶湧的潮水,跟着胃一同痙攣。

——

豪華包廂内,酒氣、财氣與色氣相互交織,燈火輝煌如白晝。

葉啟銘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手中搖晃着一杯美酒。那殷紅如血的酒液在杯中肆意蕩漾,可他卻毫無飲下的興緻。

這裡,是由金錢、權勢和女人堆砌而成的極樂世界。在這方天地裡,他就是那說一不二的王者。

身姿妖娆的女人們如靈動的蛇蠍,扭動着曼妙身軀。她們似妩媚至極的妖姬,每一個眼神都藏着勾人的風情,每一個動作都滿是誘惑,一心渴望着能得到他的寵幸。

這樣的場景,葉啟銘早已司空見慣。自成年起,他便頻繁出入此類場合。尤其是接手家業後,這般應酬更是成了家常便飯。

他見過太多人,一生都被困在“名”“利”“情”的囚籠中,窮盡一生,苦苦追尋。而他,與生俱來的财富與地位,讓一切都變得輕而易舉。對他而言,從來隻有想不想要,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即便前來引誘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鲫,他依舊不為所動。

他就像那展翅高飛的大鵬,眼中唯有那廣袤無垠的千裡蒼穹,渺小瑣碎的微塵世界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大鵬生來便是為了翺翔天際,它隻專注于自己的目标,從不為外物停留。

葉啟銘亦是如此,他要一往無前,不為外界的紛紛擾擾所動搖,在這廣闊天地間暢行無阻。為了達成這一目标,他曾挑戰過無數極限:高空跳水時,他如流星般從天際墜落;懸崖跳傘時,他似飛鳥般在風中穿梭;叢林探險時,他像勇士般披荊斬棘;深海潛水時,他如遊魚般探尋未知。甚至還深入虎穴,執行卧底任務。每一次挑戰,都是對自己承受阈值的拓展,對生理極限的突破。

特别是在執行卧底任務期間,作為毒枭老大的心腹,他面臨着數不清的誘惑與考驗。每一個選擇都關乎生死,稍有一絲意志動搖,他都将萬劫不複。

但事實證明,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動搖,從來都沒有。

然而,七年前那場如昙花一現、流星劃過般的露水情緣,還有藍茵,卻是例外。

如果這世上真有女人能讓他動容、動情、動心,那非藍茵莫屬。藍茵宛如微塵世界裡的一顆明珠,即便被歲月埋沒、被命運蒙塵,卻依舊難掩那璀璨的光芒。

一想到藍茵,那個狡猾惡劣、不識好歹又沒心沒肺的女人,葉啟銘的心陡然間沉入了無盡的深淵,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拽下。

時至今日,藍茵的那句話仍清晰地回蕩在他的腦海,宛如魔咒一般揮之不去:“那天我喝多了,腦子糊塗,沒看清楚就親錯人了,我想親的人不是他。”

還有藍澤宇那毫不留情的忠告:“我媽媽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别做無用功了,就算你對我再好都沒用!”這些話語如同尖銳的刺,深深紮在他的心頭,成為無法磨滅的烙印。

這世上的女人多如繁星,他葉啟銘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區區一個藍茵,本不該如此牽動他的情緒。可他心中那隐晦而又倔強的賭氣心理卻如野草般瘋長。

他任由那些妝容豔麗、舉止輕佻的女人纏上自己的身體,任由她們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仿佛想用這種自虐般的方式,向自己、也向那個女人證明,他根本不在乎。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沈筠潇在不遠處目睹這一幕,臉上滿是詫異。在他的印象裡,葉啟銘一直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卻又潔身自好,平日裡連母蚊子都難以近身。可如今,他竟任由那些女人肆意占他便宜,這場景荒謬得如同天方夜譚。

難道葉啟銘這棵鐵樹終于開花了?沈筠潇仔細端詳他的眼神,依舊清明如鏡,沒有絲毫情動的迹象。他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惑,怎麼也摸不透葉啟銘的想法。但直覺告訴他,葉啟銘這番反常的舉動,必定與藍茵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沈筠潇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好奇,葉啟銘是隻對藍茵有特别的反應,還是對所有女人都會如此呢?于是,他不動聲色地偷偷留意着葉啟銘的一舉一動。

那些女人在葉啟銘身上上下其手,刺鼻的脂粉味一股腦地鑽進他的鼻息。葉啟銘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惡心的感覺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他的耐心就像沙漏裡的細沙,一點點地流逝殆盡。

終于,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擡起手掌,用力推開了那些女人。他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跄,但還是毅然決然地拔腿就要走。臨走前,他給沈筠潇留下一句話:“我去外面走走。”

沈筠潇看着葉啟銘能夠自如地站起來走路,心中頓時明白了。這些女人雖然個個風情萬種,但在葉啟銘眼中,都遠遠比不上藍茵那種獨特的魅力。這麼多年來,也就隻有藍茵有本事讓葉啟銘這個“萬年和尚”動了凡心。

一想到藍茵,沈筠潇的目光瞬間變得晦暗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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