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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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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娛樂場所裡,想要尋得一處清淨之地簡直比登天還難。唯有大廳這個地方,相對來說還算安靜一些。畢竟在大庭廣衆之下,人們或多或少都要顧及自己的體面,行為舉止都會有所收斂,不像在包廂裡那樣肆無忌憚。

葉啟銘打算去大廳喝兩杯,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混亂神經。他邁着略顯沉重的步伐,沿着長長的走廊朝着大廳走去。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一種奇異而又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的心跳聲越來越急促,仿佛一面急促的戰鼓在胸腔中敲響。他的腳步像是被一種無形卻強大的力量牽引着,不受自己控制地向前邁進。

這一刻,他的個人意志徹底消散,就如同蘋果注定會落在地上,世間萬物都無法逃脫萬有引力的束縛,而他,也同樣無法掙脫這股神秘力量的掌控。

這股神秘的“萬有引力”,指向了紅毯上宛如“公主”般的藍茵。

絢麗的光線如同夢幻的精靈,帶着某種神秘的召喚,仿佛賦予了紅毯上的圖案以生命。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大廳深處,都是開至荼蘼的彼岸花。那殷紅如血的花朵,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妖豔,仿佛将人帶到了一個永恒而又神秘的時空。而藍茵,就是這個時空裡獨一無二的“公主”。

她的身上僅有寥寥的布料蔽體,那完美的女性酮體,宛如大自然最傑出的傑作。

她的眼神幹淨而迷離,宛如偷食禁果的夏娃,既有着純潔無辜的神情,又充滿了緻命的誘惑。這一刻,她仿佛是欲望的化身,是所有人心中那禁忌的存在。

隻見她緩緩擡起修長的雙臂,那動作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随後,她将一捧百元大鈔撒到了空中,一張張紅色的鈔票像花雨一樣紛紛落下。她近乎癫狂地喊道:“來啊!來啊!來取悅我啊!誰有這個本事,這些錢都是他的,我的人,也是他的。”

說完,她将一張閃閃發光的房卡,輕輕地塞進了胸前的菱形布料裡,那動作帶着一絲挑釁,又透着無盡的風情。

此時的藍茵早已醉入迷幻之境,奇妙的是,她的頭腦反倒異常清醒,心底一直被壓抑的渴望,如同被喚醒的洪荒猛獸,瘋狂地無限放大。她清楚自己每一個舉動的意圖,此刻的她,恰似幹涸許久的大地,急切渴求着一個男人,來填補内心那如深淵般無盡的空虛。

隻要有人能讓她忘卻葉啟銘,她願意毫不猶豫地将自己的一切都奉上。

她醉眼朦胧,目光在一張張陌生的臉龐上緩緩掠過、稍作停留。終于,仿佛命運伸出無形的手,将她的視線穩穩地引向那個日夜思念的人——葉啟銘。

當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宛如浩瀚宇宙中兩顆孤獨旋轉的行星,在某個刹那被神秘引力牽引,注定要為彼此偏離原本的運行軌道。她心中瞬間燃起一團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渴望與他來一場激烈的碰撞,哪怕碰撞之後世界陷入萬劫不複,她也毫不畏懼。

藍茵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飛蛾撲火般的決絕。她腳步踉跄卻又堅定地朝着葉啟銘走去。

周圍的喧嚣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戛然而止,唯有她劇烈的心跳聲在空氣中回蕩。

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裡,葉啟銘眼中也隻有她。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身上,她細膩的肌膚宛如一塊溫潤無瑕的桃花玉,仿佛經過了陳年桃花釀的長久滋養,散發着馥郁迷人的香氣,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暧昧而黏稠,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仿佛那是一顆熟透待摘的果實。

藍茵終于走到葉啟銘面前,猛地擡手,将手掌重重地按在葉啟銘身後的牆壁上,把他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那狹小卻充滿暧昧氣息的空間裡。

在她看來,隻有将他緊緊困住,他才會真正完完全全屬于自己。藍茵貪婪地打量着他的身體,這一刻,她深刻理解了古人為何會發出“不如不遇傾城色”的感慨。因為一旦遇見這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那萬劫不複的情網之中,難以自拔。

她的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滾燙的呼吸輕輕噴灑在葉啟銘的臉上,帶着撩人的暧昧。

面對藍茵這般如夏娃般的誘惑,人類最原始的繁衍本能以不可阻擋之勢占據了上風。葉啟銘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此刻如同被狂風席卷的殘雲,瞬間消散。強烈的情感讓他呼吸變得粗重,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燥熱,身上的衣物仿佛成了束縛他的枷鎖。

“噓……别說話。”藍茵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捂住葉啟銘的嘴,她不想從這張魂牽夢繞的嘴巴裡聽到任何拒絕的話語。她的聲音帶着幾分醉意的沙啞,卻又無比清晰,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今晚,我允你侍寝。”

情到深處,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多餘至極。此刻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對方徹底成為自己的。天地如此廣闊,管他日月如何輪轉,管他草木怎樣枯榮,管他今夕究竟是何夕,管他彼此有着雲泥之别。

如果她注定隻能是個“灰姑娘”,那麼至少在今夜,她要當一回高高在上的“公主”,為他綻放出最極緻的絢爛。

如果得不到葉啟銘,她定會抱憾終身。或許隻有得到葉啟銘,才能徹底将他從心底抹去,忘卻這份如影随形、痛苦不堪的愛戀。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葉啟銘的嘴唇,遲遲不願離開,那細膩的觸感讓葉啟銘的身體猛地戰栗。在這一刻,他肌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貪婪地吸納她身上那獨特的氣味。

今夜,她注定是他的女王,而他隻能頂禮膜拜、俯首稱臣。

他緩緩摟住她那纖細得不堪一握的腰肢,在她快要融化之際,将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刹那間,仿佛兩顆巨大的行星猛烈相撞,迸發出的光芒和力量,勝過人間無數的绮麗風景。

這場景,讓他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夜晚。那一晚,他同樣難以自持。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女孩的模樣,就與她身心交融。那一刻,女孩的身份、容貌,所有社會層面的屬性都不再重要。在浩瀚無垠的宇宙裡,他們隻是兩顆孤獨漂泊的行星,是意外的邂逅,也是命中注定的牽引,他們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在溫度不斷攀升中,迸發出足以銘記一生的絢爛光華。

可是,那個女孩就像一顆流星,悄然隕落,沒留下一絲可以追溯的痕迹,隻給他留下了無盡的遺憾。他以為自己會用一生來銘記那個女孩,沒想到,終究還是在藍茵這裡敗下陣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敗得一塌糊塗。

他願意獻出自己的肉.體和靈魂,哪怕從此要承受良心的譴責和煎熬。但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想得到一個答案。

“藍茵,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在心底呐喊,“我是葉啟銘,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些男服務員。”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呢?

在肌膚與肌膚相觸相融的那一刻,藍茵的靈魂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拽進了時空的深邃黑洞。時光回溯,她回到了七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夜晚。狹小的倉庫,黑暗如濃稠的墨汁将她包裹,絕望如洶湧的潮水将她淹沒。四面楚歌之中,唯有那男人偉岸健碩的身軀,如山一般,給她帶來忘卻一切危險的勇氣。或者說,在那極緻歡愉的瞬間,危險早已被她抛諸腦後。當她為男人盡情綻放,如同煙花在夜空中絢爛炸裂,她的靈魂也随之沉淪,深深臣服。縱是曆經百死,她也甘之如饴;縱是粉身碎骨,她亦無怨無悔。

那一夜,璀璨的流星雨如銀河傾瀉,刹那間綻放的光華,足以讓她用一生去回味。所以,即便前路荊棘滿布,即便單親媽媽的道路是刀山火海,她依然決然地留下了體内的“火種”,将孩子帶到了這個世界。

那個男人,沒有具體的名姓。他是黑暗中的英雄,帶着無盡的光芒與溫暖,隻有一個代号:流火。她的身體,從此被命運的刻刀烙印下“流火”的印記。然而,人海茫茫,素不相識的他們再無相見之期。她的靈魂和情感,注定被埋葬在歲月的塵埃裡。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藍茵的眼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緩緩滑落。她淚眼朦胧地凝視着眼前的他,目光透過他偉岸健碩的身軀,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迷霧,看到了心中那個模糊的影子。

這一刻,她如夢初醒,終于明白,自己對葉啟銘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渴望,究竟從何而來。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葉啟銘,而是流火,那個深埋在她心底的男人。

蝕骨的思念讓她魂不附體。她再也無法承受這絕望的空洞,仿佛置身于無盡的黑暗深淵,她急切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此刻的她,隻想用他的身體來暫時緩解内心的痛苦,如同飲鸩止渴,明知危險,卻已顧不了那麼多。

但他,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不為所動。他固執地站在那裡,等待着她的答案。

箭已在弦,不得不發。藍茵強忍着内心的羞澀與慌亂,學着姐姐們調戲男服務員的模樣,嘟起嫣紅如櫻桃般的嘴唇,用甜到發膩的聲音,一聲聲喚道:“Darling?Honey?親愛的?甜心?哥哥?老公?”隻要能讨他歡心,讓她喊什麼,她也在所不惜。

然而,這一切在葉啟銘眼中,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臉上。他如夢初醒,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剛才有多沉淪,此刻就有多痛恨。在這一刻,他真想捏住她纖細脆弱的脖頸,親手将她掐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洩心中的痛苦與憤怒。

他任由衣衫不整的她像藤蔓般攀附在自己身上,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充滿崩潰與絕望的怒吼:“藍茵,你是不是犯賤?”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轟然炸響。她瞬間從意亂情迷的漩渦中清醒過來,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她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犯賤了。上一次犯賤,換來的是他的一句“滾”和粗暴的推開。那這一次呢?這一次,他又會用怎樣的方式對待自己?

藍茵顫抖着雙手,從胸口的菱形布料裡掏出那張房卡。這張房卡,是她最後的賭注,她将房卡遞到他面前,眼眸中閃爍着凄豔的淚光,她發出泣血的質問,聲音帶着哭腔:“為什麼别的女人都可以,唯獨我不行?”

你葉啟銘裝什麼清高?能給50多歲的富婆生兒子,還來這裡尋歡作樂的賤男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模作樣?

男女之間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就像Amanda姐說的:男人,不過是我們女人的玩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是互相玩玩而已!”藍茵勾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拉,将他的臉拉近自己。她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容,眼神卻充滿了絕望與悲哀,“還是說,你連一晚都玩不起?”

他确實玩不起。交出真心的人,又怎會玩得起這場遊戲?

見他轉身要走,那決絕的背影,仿佛帶走了她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連帶着心中那個模糊卻又無比重要的影子,也要消失在這茫茫夜色中。仿佛這次離開,就意味着他們将永遠錯過,再無相見之日。夢與現實、過去與現在,在這一刻交織重疊,如同一團亂麻,将她緊緊纏繞。

她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他的後背,身體因哭泣而劇烈顫抖,哽咽着哀求:“不要走,你不要走,回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好不好?孩子都這麼大了,我真的很想你。”

葉啟銘的身體在這一刻瞬間僵硬,他徹底明白了藍澤宇的那句忠告:“我媽媽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别做無用功了。因為我媽媽,隻愛我爸爸。”

原來,自始至終,他都隻是白月光的替身,一個可悲的替代品。多麼諷刺!他竟然淪為了一個有夫之婦的玩物,在這場愛情的遊戲中,輸得一敗塗地。

葉啟銘笑着,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笑着笑着,眼淚奪眶而出。他一根一根地掰開她的手指,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折斷自己的翅膀,承受着筋崩骨裂般的疼痛。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藍茵在原地哭泣。

隐在不遠處的沈筠潇将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嫉妒,就像一顆在他心中埋藏已久的定時炸彈,在這一刻突然爆炸。

他原本俊秀非凡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仿佛被惡魔附了身,眉眼裡刻滿了怨怼與不甘。他憤怒地攥緊了拳頭,将牆面想象成葉啟銘的模樣,狠狠地一拳捶了上去,那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呐喊。可這一拳似乎并不能消解他心中的恨意,他又接二連三地捶打,直到精疲力竭。

終于,他緩緩松開了拳頭,深吸一口氣,臉上又挂上了那副溫文爾雅的虛僞笑容,仿佛剛才的猙獰從未出現過。他邁着優雅的步伐,款款來到藍茵身邊,伸出那蔥白如玉、骨節分明的右手,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

“藍茵,我陪你喝。”

——

翌日,藍茵悠悠轉醒,意識仿佛被厚重的迷霧層層籠罩,渾渾噩噩。腦袋像是被重錘反複敲擊,一波又一波的劇痛襲來,她眉頭緊緊蹙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忍不住輕哼出聲,聲音微弱而痛苦。

她拼盡全力撐開沉重的眼皮,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又奢華的酒店房間,雕花的天花闆、精緻的壁燈,一切都像在夢裡一樣。

她剛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就感覺身上涼飕飕的,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原本禮服上的帶子已經松開,胸前的菱形布料滑落至腰間,上半身幾乎袒露無遺。

刹那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驚恐的眼神瞬間瞪大,雙手慌亂且緊緊地裹住被子,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的腦子一片混亂,無數可怕的念頭如脫缰的野馬在腦海中橫沖直撞。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把自己弄成這樣?”她在心裡瘋狂地質問着,雙手用力地捶打着腦袋,拼命回想,但記憶卻像破碎的鏡子,零零散散,怎麼也拼湊不起來。隻記得當時觥籌交錯,燈光迷離,就連沈筠潇的笑臉都變得模糊虛幻。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一道炸雷在藍茵耳邊響起。她被吓得一個激靈,身體瞬間緊繃,顫抖着縮在床頭,頭低得幾乎要埋進被子裡,仿佛這樣就能逃避最殘酷的現實。

“藍茵,你醒啦?頭疼不疼?身體好點沒?我買了早點回來,你起來洗洗,一起吃早飯。”沈筠潇意氣風發、精神抖擻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輕快與愉悅。

伴着铿锵有力的腳步聲,他大踏步走到窗戶邊,一隻手随意地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瞬間照進整個房間。陽光灑在藍茵身上,她的心卻并沒有因此完全放松,隻是稍稍安心了些,沒那麼害怕了。

藍茵對沈筠潇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如果昨晚是和沈筠潇在一起,那應該沒什麼事,她暗暗松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慶幸。

她急于弄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這種事多少有些難以啟齒。她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一道淺淺的牙印,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聲音有些幹澀地說:“我這就起來,有點不方便,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有啥不方便的?跟我還見外?昨晚咱們都那麼親密了,現在咱倆的距離可是負的……”沈筠潇興緻勃勃地喋喋不休,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眼睛裡閃爍着光芒。

藍茵腦袋裡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蒼蠅在耳邊亂飛。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渾身如墜冰窟,寒意從腳底直蹿到頭頂。

見她臉色那麼難看,沈筠潇強忍着心頭的痛苦,臉上依然挂着含笑的表情,裝作開玩笑地說:“怎麼?昨晚還喊我小甜甜,現在就翻臉不認賬了?你該不會是不想負責吧?”

“負什麼責?”藍茵聲音尖銳而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委屈,“這種事吃虧的難道不是我嗎?”

沈筠潇緩緩解開襯衫的扣子,動作不緊不慢,眼神緊緊地盯着藍茵。随着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精壯的上身,隻見他前胸和後背溫潤如玉的肌膚上,都是深一道淺一道的指甲抓痕,那痕迹觸目驚心,可見當時有多激烈,始作俑者有多瘋狂。

藍茵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一臉驚愕和尴尬。她的臉漲得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心裡呐喊着:“讓我去死吧!”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此刻,她的腦子亂成一團,像被攪亂的毛線球,理不出一絲頭緒。她真的很想發個帖子,到百度上尋求幫助。

【酒後亂性,睡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對方吵着要負責,怎麼辦?】

帶着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藍茵裹着沈筠潇的英倫風外套,那外套寬大又沉重,仿佛是她此刻沉重心情的象征。她踩着不舒服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晃晃,眼神中透露出慌亂和無措,緊緊跟在沈筠潇身後下樓了。

在服務台退房時,很不巧,藍茵的目光掃向一旁,瞬間看到了葉啟銘和他身邊的富婆。富婆有着驚豔時光的美麗,她的容顔仿佛能讓歲月都為之停留,讓人難以忽視。富婆正親昵地拉着葉啟銘的胳膊,身體微微傾向他,臉上堆滿笑容,對他噓寒問暖說個不停,那模樣,仿佛葉啟銘就是她的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藍茵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憤怒,她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在心裡暗暗罵道:“這個賤男人!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酒後亂性和沈筠潇……”

這下倒是印證了葉啟銘的那句話,藍茵覺得自己就是在犯賤,賤透了,也髒了!那羞恥和憤怒如同毒蛇一般,在她心裡不斷啃噬着。

這一刻,藍茵真想立刻消失,逃離這個讓她感到無比屈辱的地方。

沈筠潇注意到了藍茵的異樣,他故意當着葉啟銘的面,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緊急避孕藥,裝作不經意地塞進藍茵的口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昨晚真是對不起,我太興奮了,你回去記得吃。”說完,在她額頭上落下深情的一吻。

富婆看到這一幕,上下打量了藍茵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熟絡地說:“沈二,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啊,眼光不錯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葉啟銘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剮着,每一下都痛徹心扉。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毫無血色,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生氣。

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在這一刻,如同風中的殘燭,經風一吹,轟然倒下。

“啟銘,啟銘你怎麼了?”身後傳來富婆焦急的呼喚,藍茵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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