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她翻陽台過來,看見諸伏景光已經睡了。
淩晨三點,她翻陽台過來,确認諸伏景光睡得很安穩。
早上六點半,她敲門,推門而進。
準點起床準備去叫千早起床的諸伏景光:?
“今天起這麼早嗎?”
“我收拾好了,你快點。”
運動是否引發愉悅因人而異,據說和基因有關。不過,伴着旭日東升,和着另兩人的呼吸,踏着他們都腳步聲,什麼也不想,隻需要看着、跟着,确實讓她放松了些。
不知不覺就到了終點,千早掐着腰,平複喘息。
“haya今天居然堅持了下來呢!”
“看來鍛煉是有用的。”
堅持下來了嗎?是了,往常總有最後幾百米她是被背回來的。
她想着缺了什麼,瞟兩人,先是諸伏景光,再是降谷零,最後視線落到藍眼睛裡,張開雙臂,“背我。”
他無奈地蹲下,總感覺他會一直縱容她。
千早忽然對諸伏景光的交際圈産生了十二萬分注意。如果跟諸伏景光有什麼話要說,基本等同于有兩個人聽。
這個話題正常,下一個。
這人同學很積極,下一個。
課間,景光走到她課桌邊,自然地伸手拿她的水杯。
他總是幫她去水房接水。
今天,她眼疾手快搶先拿起,站起來,“我們一起去。”
“……行。”
閱讀課上,她的書單引得衆人側目。
《兒童心理學應用》
《走過黑暗:心靈救贖與成長》
《如何了解你的孩子》
“hiro,”降谷零的胳膊肘輕輕頂諸伏景光,“她上周不是在看《細胞的秘密》嗎?”
諸伏景光的腦袋也湊過來,“可能看完了吧……她看書一直很雜。”
“感覺忽然換了風格。”
“确實有一點。”
二人竊竊私語。
“不要說話。”老師巡視至他們身後。
二人正襟危坐,聚精會神。
千早還用時幾周額外“關照”了當初說風涼話和有校園霸淩前科的同學,順便開導了幾個郁悶的人。
“謝謝諸伏同學!”
“沒關系,”她面帶微笑,“營造良好班級氛圍人人有責。”
除此之外,她還趁一次全家打掃衛生的機會,過了一遍諸伏景光的卧室,并在三個月後,成功獲得了翻閱諸伏景光日記的許可。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看的,諸伏景光猶疑。
他最消沉最迷茫的那段日子都是千早陪着過來的。
降谷零有一次倒是終于問出了口。
“呐,hiro。”
“怎麼了?”
“千早是不是太黏你了?”
“有嗎?可能隻是她之前和我沒這麼親近吧。”
“有道理诶。”
反正他也沒有妹妹,他甚至幾乎沒有爸爸媽媽,而諸伏景光卻有和哥哥相處的經驗,那就沒問題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