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很混亂，某五條悟似乎一路帶她瞬移到了目的地，不忘把順手摸過來的送的她咒具眼鏡扶到她臉上，讓她迷糊中直面了什麼不可名狀之物，聽見無法理解的谵妄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身邊的特效場景像玻璃一樣碎掉。

夏油傑的身影顯現。

五條悟得意洋洋，“怎麼樣？對付一些規則類咒靈果然是特攻對吧？”

他固然可以自食其力找到症結，但明明有捷徑，為什麼要浪費他寶貴的大腦呢？

“悟……”夏油傑欲言又止。

剛才五條悟丢下一句“你先轉悠着我去搬救兵”就沒影了，沒想到是深夜把剛認識的女生搬了過來。

他轉向千早，神色關懷，試圖溫柔，“還好嗎？你的能力很特殊，考慮來高專上學嗎？”

千早還在犯惡心。她已經沒剩什麼吵架的精力了，閉眼扶額。

……果然是兩個人渣吧！

這咒術界遲早要完！

“不。”她先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夏油傑。

考慮到自己的實力短闆太明顯，再加上完全的主觀傾向，她絕不當什麼咒術師。

“以及，”她轉向五條悟，“為什麼輔助監督能給你我的住址？”

五條悟雙手交叉枕後，“老子把你的電話給他，他就把地點發來了。”

千早：“……”

看起來完全習以為常的樣子啊。

“話說回來，”夏油傑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麼不來高專呢？”

“生長在全是普通人的環境裡……沒有人理解你吧？不想要同類嗎？”

千早冷笑：“是沒有人理解你吧！”

她摻雜了一些個人情緒的宣洩，卻見夏油傑噤聲。

不管了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她看向五條悟，“起碼你得送我回去吧？你們不睡覺我明天要上學的。”

“O——K——”五條悟伸了個懶腰，“那傑你稍等一下。”

“這回的酬金到賬了。”夏油傑正在查看短信，聞言道：“好。”

“多少？”千早随口一問。

“三千萬，”夏油傑補充道，“我的。”

……單位呢？日元還是美金？

開玩笑的，對她來說沒有區别。

千早徹底冷靜下來了，吹着夜間的涼風，她雙手手心朝上，分别伸到兩個人身前。

*

她要去上咒高。

但她不可能做下去的。高專是五年制、最後一年實習，她現在國中二年級在讀，明年入學，四年後剛好還能考大學。

“為什麼要考大學？”電話裡傳來了五條悟的、單純的疑問。

“……我學曆歧視。”千言萬語不敵這一句。

千早已經知道五條悟是從小在封建大家族裡名師N對一教學的大少爺，實在懶得和他解釋自己的想法。

“憑什麼啊？”五條悟跳腳，“老子可是自學到了同調鏡像對稱、分分鐘證明哥德巴赫猜想拿到博士學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