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太髒,江溪雪實在聽不下去。
可她這舉動在江父眼裡,就是明晃晃的站在爹娘對立面護着相好的。
江父更是火大,罵的更髒。
“爹……爹”江溪雪屏蔽髒話,去拽他的胳膊。
“我答應和你們回家。”
……
“你說什麼?”
江溪雪的一句話讓江父瞬間啞炮。
“你方才說了什麼?”他再次質問。
“我說,我答應跟你們回家,我不會再住在書屋了。”
江溪雪掃視二老,繼續道:“但是,我希望你們也能記得前段時日答應過我的話。”
——“娘,這樣吧,若是今年葉清川依舊未中舉,我就聽您的,重新尋個好兒郎。”
——“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
那時的緩兵之計,放到現在也還是好用。
江母面露難色,江父卻嗤笑一聲。
他一口答應:“行,你想和他多好兩天我也就随了你,别反悔就行。”
他才不信葉清川那書呆子能中舉呢,不僅他不信,這方圓幾裡無人不知葉清川是個讀不出書的廢物書呆子,誰會信他能中舉能出人頭地呢?說出去都該讓人笑掉大牙了。
“走吧,既然都這麼說了,還不快回家?”
眼看江父耐心即将耗盡,江溪雪又開口道:“我還有一件事。”
面前二人皺眉,葉清川也看向她。
“我回家以後,你們不能幹擾我的出行自由,我要……”
“我看你想要氣死老子!”
江父一聲吼,吓壞在場的四人。
江溪雪被吓得一顫,感受到葉清川将手放在了她的肩頭才緩過神來。
“你這是幹什麼?!”
江母錘打江父胸口,道:“這事我能做主,隻要女兒回家了,我不會過多管束。”
她看向面前自己的孩子,淚眼婆娑。
“娘隻想你自己能夠拎清楚,什麼樣的人才值得托付。”
事已至此,江溪雪也無話可說。
她與葉清川相視一眼,示意其心安,随後便跟着江父江母回了家。
.
流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些日子有關葉清川與江溪雪關系的猜測被清水村村民們拿來當做飯後閑聊,如今有了更加勁爆的後續——兩家家長不同意,二人欲要私奔卻在書院被逮,江、葉兩家長輩強拆鴛鴦大鬧一場。
江溪雪在卧房内聽着江大力轉述的這些流言蜚語,心中頗為無奈。
任何事情,隻要沾染上一丁點情情愛愛,就會被各種人津津樂道。
“姐姐,他們說的是真的假的呀。”
江大力趴在床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葉清川真的是我姐夫嗎?”
正煩得要死,小孩還要來添亂。
江溪雪用力揉了一把江大力的腦袋,惡狠狠地說:“再瞎問就把你舌頭割掉。”
一句話吓得江大力連忙捂住嘴巴,生怕他姐下一秒就要動手。
“對了,今天讓你給葉家送過去的書送過去沒?”
江溪雪忽然想起什麼:“可一定要确保送到葉清川手上了。”
“嗯嗯,送過去了。”
雖然江父江母口頭答應不限制江溪雪的出行自由,可每次江溪雪出門都會偷偷在背後跟着。加上最近流言四起,江溪雪每次出門都要被行注目禮,她再不當回事也受不住那麼多雙眼睛。
于是她收買了自家小弟,好吃好喝的哄着他讓他偷偷幫自己給葉清川傳物傳信。
恰好這幾天江溪雪在系統商城裡又淘了幾本押題卷,今日一早便叫來江大力讓他幫忙送到葉家。
“我離開時他們還讓我把這個帶給你。”江大力從衣兜裡掏出一張信條,遞給江溪雪。
江溪雪接過信條,展開。
看見内容時眉頭不禁皺成了川字。
她這些天和葉清川雖有少量通信,但所用都是現代簡體字,而這張信條上,可為何葉清川這次用的卻是屬于這個世界、這個朝代的繁體字?
江溪雪不懂這人又在裝什麼,她沒有能識别字意的“神筆”,看了半天隻看懂葉清川讓她今晚戌時在李家茶鋪相會。
李家茶鋪?
莫非這小子逮到了什麼李家二兄弟的把柄?
想到那天在集市上鬧的不愉快,江溪雪心中仍有絲絲怨念。
沒想到葉清川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嗎?
江溪雪收了字條。
“知道了。”她對江大力說:“這事記得像從前幾次一樣,不許和爹娘講。”
她摸了一把江大力肉乎乎的小臉。
“晚上回來給你帶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