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雪吃過晚飯就提着油燈出了門。
秋分已過,晝短夜長,将将出門沒走兩步天邊就開始逐漸變黑了。
油燈燒得正熱,被蠟紙包裹着,透着昏黃的光。
江溪雪在原來沒見過這玩意兒,一路上不停地把玩着。等到了李家茶鋪時,天邊早沒了半分光亮。
“這狗東西,怎麼偏偏約得這麼晚。”
沒見着葉清川,江溪雪有些不高興。
她提燈往茶鋪走近幾步,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
茶鋪許是早早就關門了,周圍黑漆漆的,沒見着半個人影。
忽的,一團黑影出現在茶鋪門前。
江溪雪有些近視,眯着眼沒看清那究竟是什麼。
“葉清川?”
她低聲喊了一聲,不知那黑影聽沒聽見。
江溪雪有些不耐,皺起了眉頭。
接着,那黑影竟直直向她走來。
随着距離的減少,在江溪雪手中油燈火光的照耀下,江溪雪總算看清了來人。
是李家老二!
此時想跑已經晚了,李二一把拽住江溪雪,毫不憐香惜玉地将她扔到了地上。
“你不是很能耐麼?怎麼,現在知道跑了?”
手裡的油燈被甩到幾米開外,滾了兩圈後熄滅了。
隻有淺淺月光撒在二人身上,江溪雪驚慌地看着面前如同惡獸般的男人,一時腦内混亂一片。
她早該想到的,此時心中懊悔不已。
“那天你那一腳可差點給勞資踢廢了。”李二兇神惡煞,蹲在在江溪雪的面上,扯住她的頭發,逼迫她仰起頭。
“今天我就來拿你試試,看它恢複的怎麼樣,嘿嘿嘿。”惡臭溫熱的氣息拍在江溪雪臉上,讓她直犯惡心。
因着體型壓制,江溪雪一點也掙紮不了。
李二随手就将她扛到了肩上,擡腳就往茶鋪走。
“你個畜牲!你放開我!”
江溪雪扭動着身體,卻讓李二更加興奮。
李二笑着說:“你不是看不上我們李家嗎?不是拒了我大哥的婚事嗎?今晚一過,我就讓你以後再也嫁不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女孩被重重甩在在地上,碰到了幾袋茶葉。
“若是那小白臉也不要你了,你大可跟小爺我說,你多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給你一個名分。”
說着,李二就要扒江溪雪的衣服。
“你滾開!”
江溪雪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早知有這一劫,那天在集市上就應該将這畜牲踢得斷子絕孫。
她雙手緊緊捂着衣領,眼前一片黑暗,心中慌亂又無助。
李二口中的臭氣不停地呼在她的臉上,她快被惡心吐了。
一隻腿在掙紮中逃離了李二的壓制,江溪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擡膝就是一個重擊。
她一點力道沒收着,瞬時間隻聽到李二一陣慘叫。
察覺到身上那人的力道變松,江溪雪立刻翻身将李二壓在了身下。
她一隻腳踩在地上借力,膝蓋死死抵住李二後腰,右手抓着李二的頭發,狠狠扯住往上提,逼迫的李二面目通紅。
“臭婆娘,你放開勞資!”
是個沒眼力見的,人都被制服了,還在那放狠話呢。
江溪雪勾唇一笑,眼裡閃過一絲兇狠。
環視四周,發現剛剛被撞倒的茶葉袋子封口處的麻繩散落了一地。
她又扯着李二頭發向上提了一把他的腦袋,引得一聲慘叫。
接着俯身夠到那散落開的麻繩。
“你…你要幹嘛?!”
聽語氣,這人總算知道慌了。
但江溪雪依舊不作理會,扯着繩子就往李二手上捆,捆完手上捆腳上,将李二以一個極度彎折的姿勢綁了起來。
“呵!”
她從李二身上起來,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傑作,輕蔑地笑出聲。
“挺好,高中軍訓學的法子,我也是第一次實戰嘗試,沒想到這麼完美。”
江溪雪皮笑肉不笑,看得李二直發抖。
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被綁成一團的人,江溪雪總算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她整了整方才被扯亂的衣領,擡腳踩到了李二頭上。
“想欺負我,也得學聰明點,精蟲上腦撲上來就是幹的,一般都是超級炮灰,會被反殺的。”
“你踏馬……”李二因一句話又被激怒,想要反抗卻連站起來都難。
江溪雪腳上又加了力道,踩得地上的人吭出了聲。
“以後若是見着我,還打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我就見你一次綁你一次。”
說罷,轉身就走。
出了茶鋪,看見碎在地上的油燈,江溪雪心中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
“失火啦——失火啦!”
“大家快來救火啊——”
清水村村民日落而息,這個點家家戶戶都已經滅了燈在屋裡準備睡覺了。
江溪雪在鄉路上扯着嗓子叫喚,總算叫起來幾戶人家。
“失火了失火了!”
“李家茶鋪失火了,大家快起來救火!”
越來越多屋裡的燈光亮起來,在路上已經能聽見有其他人也在叫喚着救火了。
江溪雪停下喊叫,看着村民們一個接一個的拿着水桶往李家茶鋪跑去,抿唇一笑。
火是她點的,點在茶鋪外的草垛子上。
一時半會兒燒不進屋裡,燒不死裡頭那人,不過能吓吓他,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若是真燒到茶鋪裡,将裡頭那人給燒死了,也隻能怪他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