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被江溪雪幾句話問得說不出話,臉上氣得泛紅,若不是衆目睽睽之下,或許是要沖上來将江溪雪打一頓了。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議論起來,看向李二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
李大見情況不對,眼珠一轉不懷好意問:“那你怎會第一時間發現我家茶鋪着了火?”
他瞧着江溪雪,目光陰狠恨不得要将她剝了皮。
“江家離這兒也不近,怕不是你個兒在這點的火,然後賊喊捉賊吧?”
“你少在這惡意揣測!”
江父跳出來,“要不是我女兒,你李家茶葉一根都保不住。”
李大卻不在意他,依舊死死盯着江溪雪。
“我們家茶葉固然重要,但找出縱火兇手才是當務之急啊。”
他笑着,道:“你說是吧,江姑娘?”
江溪雪似是料到他會這麼說,依舊雲淡風輕得笑着。
“李大,我方才就說過,我從沒來過你家茶鋪。”
她指尖纏繞着垂落在胸前的發梢,上前走了兩步,來到李二面前。
江溪雪看似無意将手搭在了李二肩上,吓得李二瑟瑟發抖起來。
“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弟弟,他到底有沒有見過我。”
她望向李二,後者卻不敢看她,眼神迷離。
“你說是吧,李二公子?”
“你我又不熟,我何故來這兒點火呢?”
……
李二抖的更狠了。
“老二,說話!”
李大見不得自家兄弟如此窩囊,踢了他一腳,誰知這人竟癱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是!是是是!”
“她說的對,我沒見過她。”
李二口齒不清地鬼哭狼嚎,周圍村民也陣陣唏噓。
“依我看啊,你們李家就是不識好人心!”
一婦女喊聲喊到。
一石激起千層浪,更多的人對着人群中心的李家二兄弟指指點點。
李大面子上挂不住,氣急敗壞地揮開扯着他衣袖的李二。
“滾,都給我滾!”
他裝不下去了,沖身後的人大喊,得到的是更多的咒罵。
瞧着面前如同喪家之犬的二人,江溪雪頗有種總算大仇得報的感覺。
她早就料到李二不敢說出她為何出現在茶鋪的真相,更不會将自己擺在自證清白的位置上。
李二這人是個隻會和你玩陰的的小人,将這些他要做的肮髒事擺到大家面前,他連開口的勇氣都沒。
就是廢物一個。
江溪雪低眸掃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鄙視得很。
“爹,走吧。”
大局已定,她不想再與這二人多糾纏,轉身挽着江父的胳膊就要走。
趕來滅火的村民平白遭了李大的怒火,也有些怨氣,紛紛提着木水桶往家走,不想在此處有逗留。
這下,李家的名聲在清水村是真臭了。
江溪雪一想到這,心中有些美滋滋。
隻是總有些沒眼力見的上趕着來讨嫌。
葉清川見江溪雪要回家,小跑着将其父女二人攔下,先後得了兩人白眼。
“幹嘛?”江溪雪看着他沒好氣。
“我有話和你說。”葉清川瞟了一眼旁邊的江父,卻不料一個眼神将人惹惱了。
“有什麼話我不能聽?”江父吹胡子瞪眼,“大晚上的非要兩個人講悄悄話,給你舌頭能耐的。”
聽着老父親的一番話,江溪雪彎眉笑了起來。
“就是啊。”她道:“有什麼話這麼急着說?”
她搜搜眼睛,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去睡覺了,困得很,下次再說吧。”
沒管葉清川什麼反應,江溪雪就拉着江父快步離開了,不給那人再追上來的機會。
.
後面幾日日子都平淡的過着,那天晚上不歡而散之後,江溪雪有好些天沒去過葉家了。
她還是氣的,氣葉清川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打上“殺人放火”的标簽。
她隻覺得那日給李二的教訓還不夠,那種畜牲幹出的那種事,怕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知有多少好姑娘被他欺負過。
那火怎麼燒得那樣慢呢?
江溪雪時時在想,那天那火就該給那不是人的東西燒死。
“姐姐姐姐!”
正靠着窗台發着呆呢,江大力就火急火燎地跑進了屋裡。
“姐姐姐姐!”
他一雙手纏上江溪雪的膝蓋,撅着屁股趴在了江溪雪的腿上。
“你這是幹嘛?有事說事。”
江溪雪扶了他一把,以免他一個不小心摔倒。
“街上的人說,李家那個壞蛋,被好多人給打了!”
“哦?”
那天的晚上的事江溪雪無意之間講給了自家小弟聽,氣得江大力叫了好幾天李二壞蛋。
“你在哪聽來的?”
“我幫你送書回來,路過咱家田的時候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