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别人沒有傷害你的情況下,你也不能出手傷人。”表現得嚴肅一點,小鳥會聽進去嗎?
眉頭低壓,為他本就冷峻的神情添上幾分暗色:“因為唐周?”
顔淡一聽火氣就上來了,沒學會感情,倒是學會喝醋了是吧:“隻有唐周嗎?你不想想铘闌山還有花精族的朋友還剩幾個沒被雷火燒過?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他們是我的朋友,你聽話都聽到哪裡去了?”
“朋友……你隻把唐周當作朋友嗎?”
“你怎麼隻針對唐周?”她有和唐周表現得過分親昵嗎,那天的事小鳥應該不知道,喜歡不喜歡的,她也不太懂,又怎會在這種情況下接受一份情意。
他一字一頓地道來:“喜歡是獨一無二,不能分享的。”
“你從哪聽來的這句話,我給你看的那些話本上嗎?”
“一個傻子說的,不重要。”他能明白字面意思,隻不過沒法感同身受,“我看得出來,你不能因為我不懂就敷衍我,你會因為唐周接下舞姬抛的繡球而吃醋,那我呢?我若與旁人親近,你會否因此心生醋意?”
話音稍稍冷淡些,就容易聽成質問。
思緒亂成一團,顔淡也不能清晰地分辨他的情緒,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抗拒:“你是我養的小鳥!”
他了然:“我是屬于你的,你卻不能獨屬于我,這不公平,顔淡。”
她心知肚明,仍固執地認定,逼迫得緊了,還會惱羞成怒,拿“再也不理他”這種話試圖讓他妥協,這話能用來威脅人嗎,輕飄飄的沒有一點份量。
拿捏他,足夠了。
也罷,隻要她不哭,退讓一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