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道理。他不覺得顔淡想起來以後還能心無芥蒂地跟唐周相處,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若是唐周恢複記憶更好,至少不用跟個一捏就死的蝼蟻“争風吃醋”。
“你見過那個帝君嗎,此人如何?”他目光幽深,凝望着那艘小船逐漸遠去,船上二人靠得不算太近,大概兩掌寬的距離,嗯,但凡唐周敢逾越一寸,他就找個時機将人揍一頓。
餘墨回憶道:“也就說上過幾句話,沒見過正臉。畢竟是九重天上神,氣勢也不是一般神仙可比拟的,他還是天界戰神……”
“戰神?我倒是見過所謂的戰神,不過如此。”孰強孰弱,一戰自見分曉。
小舟愈行愈遠,肉眼已難辨清上面兩人的舉動,隻聽見一陣碎裂聲響,兩道身影忽而湊近,那該死的捉妖師是在輕薄顔淡?
掌下凝起濃郁泛黑的火團,先從那張管不住自己的嘴開始燒起吧。
任何男人應該都受不了這樣的畫面,正如話本中所寫,可他感受到的情緒不止憤怒,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壓抑的窒息感。
顔淡沒有推開,她似乎接受了唐周的親吻。
記憶中,顔淡也極少抗拒他的親近,他是特殊的,卻隻存在于他的過去。
“司鳳你……你别動怒,你的傷口在流血!”餘墨哪還有看熱鬧的閑心,“禹司鳳!你的狀态不能運用靈力,快停下!”
為什麼這麼痛,雷火灼烤着掌心,像要吞噬掉他的血肉筋骨,他早已離開煉獄了,不是嗎?
他不該來這裡嗎,話本是話本,現實是現實,他們有他們的前世今生因果緣分,而他連做一隻鹦鹉都不配。
正當餘墨看清顔淡二人與顯然已經入魔的螢燈對峙,準備前去幫忙之時,他已閃身出現在顔淡身旁。
“居然沒死,命還挺長。”
螢燈眼中生出幾絲懼意,卻仍未退縮:“雖不知你究竟是什麼人,但來得正好,今日大家一同化為烈火,共成灰燼!”
他本就心緒難甯,哪忍得了這肆意叫嚣的蠢貨,可顔淡攔下他,眼神是以往不曾有過的冷冽:“她殘害花精一族,此仇必報,讓我來。”
螢燈最終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但那不是他會分出心思去關注的事,他在意的永遠隻有一人。
她記憶恢複了?是想起了和天界帝君的過往,還是也有他……可笑,話本都未完結,她的記憶裡怎會有他的位置呢,紙上的寥寥幾筆還妄想讓她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