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我好像教不了你太多了,連我自己也搞不懂。”顔淡從乾坤袋裡取出那支斷裂的金簪,遞到他面前,“其實你并沒有完全不記得,簪子是做得越來越精緻了……我的九百年于你來說遠遠不止,你又經曆多少次……我修不好它,能幫幫我嗎?”
“我再做一支新的給你。”
“我就要這個。”
他怎會不答應呢,掌心拂過斷口,以妖力相融,眨眼間恢複如初。
小鳥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去不掉那根礙眼的銀簪,就得把金簪壓在其上,末了冷冷吐出一句:“真的不能把這個丢掉嗎?我可以保護你,不讓你受傷。”
“不行,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小花妖很霸道,在他開口前阻止他,“不許說不公平,你是我養的小鳥,得聽我的。”
他沒應,直覺她會有什麼後話,果然,她已考慮好如何救人。
“你怎麼總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心頭血對你至關重要,哪是一朝一夕便能恢複的。我附身于他一樣可以保他不死,為何……”
她說他會痛,這不是對他沒有影響的,能忍受就能當作不存在嗎?
“這不重要顔淡,你知道我不怕疼,我不是你筆下的角色嗎,我有多能忍耐你清楚的,這些痛不及煉獄分毫。”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司鳳,就當是我還他昔日的恩情。”唇角微揚,是個很勉強的笑,“隻有你不怕疼嗎,我也很能忍的,再說又不是沒……”
她蓦地止住話頭,有些事,不能讓他知道。
他自然不傻,不會把這話關聯到她曾被剜過心所以能忍受這點皮肉之苦,話本是話本。
沒錯過她面上閃過的慌亂,他強行定住她的身體,施法探尋,但願直覺有誤,那樣的事他絕不允許再發生。
總是事與願違。
“……你為何、隻有半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