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換換口味,挑戰一下這款,難道不是更加帶勁兒?
動起歪心思的男人渾身熱血沸騰,變得更加亢奮起來,就在江遇擡眸看過來時,他找準時機刻意挺了挺引以為傲的胸肌,可對方的視線僅僅隻是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别處。
男人舌尖盯着腮幫,對此感到十分不解,這服務生tm的是眼瞎嗎,他在這群人中是如此的耀眼,目光居然不為他停留!
與此同時,男人懷裡的王洋洋把能想到的所有華麗詞藻,全部用在他身上,将他重頭到尾,由内到外,通通誇了個遍。
可男人卻表現得極為平淡,僅僅隻是敷衍兩句了事,這屬實太過反常,王洋洋索性擡起頭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氣夠嗆,對方的心思早已經不在自己身上。
他順着男人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他好似垂涎獵物般正死死地盯着江遇。
不多時,男人松開王洋洋的腰,從沙發上起身,王洋洋見狀,下意識扯住男人的衣角,結果下一秒就被對方無情地甩開:“你在原地等會兒。”
“你要去哪兒?”王洋洋不死心地問。
男人沒有回答,背過身直奔目标而去。
上一秒王洋洋還沉浸在哄好男人今晚就能大賺一筆的幻想中,下一秒幻想就破滅了。無計可施的他狠狠捶了沙發好幾下,發洩窩囊氣。
他知道如果繼續阻撓對方,隻會更加惹人厭煩,哪怕他現在有什麼不滿也隻能咽回肚子裡。
男人來到江遇面前,眼神略帶猥瑣地将他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随後,從喉嚨裡擠出像是卡了陳年老痰的氣泡音道:“你叫什麼名字?”
江遇掃了眼來人,這才意識到對方這是奔着自己來的,不得不說這聲音難聽得令人作嘔,害得他差點失去表情管理:“我叫江遇,先生,您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麻煩倒是沒遇到,隻是你為什麼叫我先生?”說完,男人歪了歪頭,露出邪魅一笑,他伸出指尖想要捏住江遇的下巴。江遇見狀,急忙後退半步,躲了過去。
上班哪有輕松的,時間久了總能遇到幾個精神不太正常的。想到這,江遇緩緩吐出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男人指尖還停留在半空,來不及收回,在聽到江遇的回答後,才尴尬地收回手:“我是誰,你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話音剛落,周圍就像是被按下暫停健,遽然一片寂靜,因此,男人不大不小的聲音在空間裡回蕩了一圈,最後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他迅速回過頭,環顧四周一圈,不出意料,衆人好奇的目光齊齊對準了他們。
“看什麼看?有這麼好看嗎?”男人緊咬牙關,暴跳如雷道:“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睛通通挖掉。”
大多數人在聽到男人的話後,都選擇避開視線,可無論什麼場合,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喜歡作死的。
“才剛攀上高枝,就立即擱這兒狐假虎威來了!”
“還真是,也不想想自己以前啥德行!”
遠處的兩人悄摸吐槽了兩句,雖然男人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出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他一記眼刀甩過去,對面兩人被吓得直接噤聲,畢竟這人要是真攀上傅氏總裁,那可就不能像從前那樣,輕易得罪。
待室内的氛圍恢複如初時,男人這才重新回頭看向江遇,一字一句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到底是誰?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還真就不認識你,你是哪位路人甲啊喂!一上來就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這誰受得了?
江遇還是頭一次遇到像男人這樣的奇葩,感慨之餘,他從腦海中搜刮到一絲線索,就在進入包廂時,衆人圍着中心位置喊着一個叫柯總的男人,想到這,江遇試探性喊了聲:“柯總?”
男人一聽,眼神頓時灼熱起來,他果然沒有猜錯,對方就是在欲拒還迎,沒人能拒絕得了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
“全名,”男人假裝淡定強調道:“叫我全名,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在這诓我?”
啧,那你還真猜對了,全名他的确不知道,江遇低頭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男人看向他的眼神越發危險。
與此同時,小李就在不遠處時刻關注着這邊的狀況。在看到江遇被對方為難後,他一個箭步從對面沖過來,站到江遇身後,正巧聽見男人為難江遇的這番話。
他直接無視男人警告的眼神,低頭盯着鞋尖,輕聲哼了兩句原創歌詞,“你的名字叫什麼,我的名字叫嗷嗚嗷嗚,我的老天爺~”
江遇愣了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小李這是鬧哪出,他轉頭掃了眼小李,快速捂住了耳朵,這也太難聽了,簡直能跟眼前這位氣泡音選手一較高下。
雖然難聽,但這人畢竟是好心,江遇早就猜出這是對方故意給他的提示,男人的名字應該就暗含在歌詞裡,因為一到關鍵字,小李的音調就倏地拔高,想裝聽不懂都難。
可男人就是沒聽懂,什麼死動靜?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草,唱得什麼玩意兒?難聽得要死,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去,别在我面前礙眼。”
難聽……
難聽得要死?
這一句話在小李腦海中萦繞了好幾圈,不禁激起了他的童年回憶,小時候,他曾跟奶奶說,長大以後要當一名歌手,當時奶奶可高興了,給了他鼓勵和喜之郎果凍。
回憶到此結束,小李心頭頓時湧入一股無名火,他撸起袖子就要沖上前暴打男人,江遇眼疾手快攔住對方,勸說着:“你先不要沖動,工作不想要了?”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小李心中的熊熊烈火,他咬着唇,暗自感歎真是錢難賺,屎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