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讓家長問出那個問題。
可以做童模。
甚至可以做童星。
周七也很郁悶,“媽咪,我沒有放屁。”
她玩着蓬湖的手機,背後還貼着可愛的小熊貼紙,在金拂曉看來也不是蓬湖的手機。
也是,蓬湖失蹤的時候什麼都在家裡,什麼交通工具都沒有她的蹤迹。
她的秘書甚至懷疑是金拂曉幹的,畢竟是最親近的人,社會新聞比比皆是。
“我也沒有。”
頭發用鲨魚夾淺淺夾在腦後的女人說。
她聲音空靈,很有辨識度,結合這張臉,實在很難說出是科技成果,更像把人從遊戲裡摳下來了。
大人和小孩穿着同款衣服,瞳色如出一轍,發色和下半張臉像金拂曉。
就算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很難說這兩個人沒有瓜葛。
但這可能嗎?什麼時候出的技術?
一大一小又看向戴不逾。
墨鏡帶魚急忙擺手:“我也沒放屁,這是罵人的話,知道嗎?”
周七:“你放屁!”
大人學孩子說話,“你放屁。”
一邊的警員沒忍住,笑出了聲。
金拂曉的秘書也抿出了歪嘴,顯然受過專業的訓練也很難不破功。
隻有金拂曉皺眉地看完戴不逾的資料,“既然你們是親戚,為什麼我和蓬湖在一起這麼多年,都不聯系?”
“所以你承認這是你老婆了?”
女人穿着背心,外邊的襯衫印着全是帶魚,還是鐳射的,看着就讓人眼瞎,品位實在不敢恭維。
金拂曉沒有回答,她隻是看向蓬湖,“女兒哪裡來的?”
“那就到這裡吧,接下來是兩口子的私人時間。”
戴不逾打了個響指,大堂經理指引警員離開,總秘還站在原地。
“你不走嗎?”
她沖于妍眨眼,總秘看向金拂曉,老闆嗯了一聲,“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
“那下午您要去工廠的行程……”
金拂曉揉了揉眉心,“讓居慈心去,她應該還沒有離島吧?”
于妍嗯了一聲。
厚重的會議廳門關上,室内隻剩下三大一小。
金拂曉背靠着座椅,成熟的眉眼濃得像是綻放的梅花,保存過蓬湖記憶的周七看她很親切。
“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我來說吧……”
“不用,我要她親口和我說。”
身份證是真的,看上去是不久前補辦的,消息還沒到金拂曉這裡。
孩子的身份證也有,今年五歲。
人是六年前走的,孩子五歲,太有問題了。
金拂曉從不會懷疑蓬湖出軌,也看得出這孩子和自己有點像,隻是太突然了。
總不可能一聲不吭消失是為了搞個孩子出來,那有什麼好隐瞞的呢?
“你也看出來了,她失去了記憶,滿腦子都是芙芙。”
蓬湖找的是十六歲的金芙芙,而不是現在的金拂曉。
時間走得太快,是燈塔水母逆轉十次生命周期的其中一次短暫人生,她再怎麼抵抗,也躲不過永生的詛咒。
回到水螅體,又從橫裂體到碟狀體,成年後再次死亡。
她隻是不想忘記她。
“那新的記憶呢?她總能解釋你們的關系。”
金拂曉朱唇黛眉,下巴也不像蓬湖這麼蒼白又尖尖。
用老一輩的話說,很有福氣,這麼多年生意場的淬煉,氣質也很銳利。
戴不逾搜過她的信息。
現在似乎很流行企業家露面,金拂曉還上過綜藝,親自招聘員工。
不過大家總是很關心漂亮女人的感情生活,當時蓬湖已經不在了,爆出來的舊照依然讓公司和她們的名字登上熱搜。
這種顔值完全不能算素人,很多關于蓬湖的舊聞都浮出水面。
身世不詳更是她的神秘之處,讓這段感情更值得傳頌。
也令看客遺憾她們的離婚和分别。
戴不逾還想替蓬湖解釋,失憶無數次的老朋友盯着對面的女人,她似乎探尋了一夜,脖子還有金拂曉無意識留下的抓痕。
無端的暧昧在靜默的空氣中流轉,周七什麼都不懂,抓着媽咪的頭發玩。
她是燈塔水母分離出來的新物種,含有金拂曉的基因,幾乎是海族的奇迹。
這幾年大家輪流照顧她,海裡的那群老朋友都不舍得蓬湖帶着孩子找媽媽。
“對不起,我在找我的芙芙,雖然你很像她……”
“芙芙是誰?”
“我的老婆。”
“我就是。”
女人搖頭,“她沒你這麼漂亮。”
她回得很快,金拂曉被氣笑了,蓬湖送的項鍊卡在她的胸口,随着起伏搖晃。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女人抿了抿唇,金拂曉和她過了這麼多年,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那你的眼神不是還記得嗎?”
蓬湖嗯了一聲,“親了你胸口,那裡很美。”
戴不逾捂住了水母寶寶的耳朵。
金拂曉更生氣了,“那你說我不是,還親我幹什麼?”
蓬湖露出茫然又糾結的表情,“你在那個時候,最像芙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