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在門外把風,小朋友長得可愛,工作人員知道她是蓬湖和金拂曉的孩子都要過來看一眼。
小水母站累了,于妍給她拿了小馬紮。
同一層樓的巢北注意她很久了,實在沒忍住走過來,用零食哄騙小孩:“小妹妹,要不要吃薯片?”
這裡就幾間房,她的行為四處漏風,很快路芫就沖出來制止她了。
“禁止誘拐兒童!”
“什麼誘拐,我這是和可愛小朋友打招呼。”
巢北一頭粉色的頭發,和金拂曉的小煙熏不同,就算是過氣愛豆,依然風韻猶存。
彈幕還有人問巢北為什麼不去拍戲,反正隊友都各奔東西,拍戲做配角也比在家裡摳腳好吧。
也有人回應别看巢北這樣,實際上為愛傷心到工作擺爛,這一對裡明顯她愛得更深,還有的已經腦補了一出為了見面才參加綜藝的深情理由。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送吃的東西。”
“你自己也不是沒經曆過這樣的事,長點心吧。”
路芫忍不住開口,巢北轉頭看她,“是擔心我還是關心我?”
連于妍都忍不住心想: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老闆們的感情就夠撲朔迷離了的,剩下的兩對離婚也各有各的精彩,她忽然覺得做保姆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奮鬥在八卦前線。
直播間沒有走廊的畫面,這時候在播婁自渺煎茶,編導正在傳遞粉絲提問,并不會冷場。
“誰關心你。”
路芫也蹲下看向周七,“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周七。”
小水母接過巢北給的薯片,發現上面還有巢北的照片,“為什麼你的臉在薯片上?”
上岸十多天的小水母對人類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
雖然在洲列酒店有戴不逾帶着她,周七也算見識了不少新鮮玩意,還是有很多沒試過的。
她的眼睛和蓬湖如出一轍,臉頰又圓鼓鼓的,一般人看了都很想掐一掐,眼前兩個不喜歡小孩的也難以抵擋對可愛的贊美,湊得更近了。
“我代言的。”巢北一臉得意。
路芫嗤了一聲。
“什麼是代言?”
裡面的媽媽們正在狂熱親吻,周七坐在門外看着蹲下和她說話的大人,頗有些接受朝拜的意思。
“代言……”巢北想了想,“就是這個牌子需要我打響知名度。”
“知……知名度?”
小朋友眼神疑惑,路芫忍不住說:“就是大家都認識她的意思。”
“不過那是以前。”
薯片廣告還是路芫當年陪着巢北拍攝的,“你代言下個月就到期了吧?”
“你還是這麼在乎我。”巢北笑嘻嘻地說,打開薯片給周七,“要試試嗎?番茄味的。”
于妍這兩天照顧周七,發現這小孩很容易帶,不挑食不嗷嗷叫,更不會撒潑打滾,一點小東西就能讓她玩好久,搞得她愛心泛濫,不停選購玩具。
心想這幾年蓬董事長是怎麼帶孩子的,怎麼連娃娃機都沒玩過。
難道去什麼深山老林還是荒野小島隐居了嗎?
“我知道番茄,這麼點大。”
周七伸手比了比,巢北笑了笑,“那是小番茄,這個應該是大番茄做的。”
小朋友吃着薯片說:“阿姨好像幽靈蛸。”
巢北愣了一會:“什麼?”
“粉色的……海裡的……”
小朋友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給巢北說,一邊的路芫搜出了圖片,“這個嗎?”
周七嗯了一聲,“如果它變成人,應該是阿姨這樣的。”
她在海裡出生長大,在人類眼裡,是個愛說胡話的小朋友,并不會起疑。
“這是贊美嗎?”巢北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你媽媽呢,她的頭發染得很漂亮。”
周七的發色像金拂曉,本色就是黑的,雖然變成水母和蓬湖沒什麼區别,她偶爾還會難過,不能和媽咪一模一樣。
“她是水母……”
這時候烏透過來了,周七隻好補了一句:“水母的顔色。”
“是有點像,”巢北笑了笑,“你說你叫周七,全名呢?”
“就是周七。”
小朋友沒有聽懂巢北的問題,烏透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接了一句:“蓬湖和我是同鄉,我們那邊孩子不用規定姓氏。”
“少數民族嗎?”
巢北又問,烏透嗯了一聲,把周七抱給于妍,敲了敲房門。
裡面的金拂曉被親得意情迷亂,蓬湖卻真的隻親不做别的,似乎在通過她的身體汲取養分,給金拂曉一種自己近乎糜爛的錯覺。
“你不能給我個痛……”
聽見敲門聲,金拂曉捂住嘴,蓬湖用手背擦了擦臉上金拂曉留下的唇印,起身去開門。
“等會……”
金拂曉拉住她的衣擺,捂住一片狼藉的胸口,“我要先穿好衣服。”
“我開個縫。”
她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淩亂,芙芙的味道刻在她的靈魂,淺嘗無法抵禦她的渴求。
或許是海龜帶來的藥的作用,這次的蓬湖還有幾分清醒。
“怎麼了?”
門打開,外邊不少人,周七喊了聲媽咪。
“馬上就要外出拍攝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烏透戴着無框眼鏡,看向蓬湖的目光像是提醒。
“準備好了。”
蓬湖颔首,“等會過來集合。”
她再次關上了門。
烏透又對巢北和路芫說,“兩位也可以考慮一下這五天怎麼安排。”
“節目組稍後會公布具體的打卡任務。”
巢北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是給我們一百塊生活五天嗎?這還不是任務?”
烏透嗯了一聲,“畢竟有合作的項目,還是需要完成的。”
她表情格外豐富,一邊的路芫還在笑,巢北忍不住說:“笑什麼,你也隻有一百塊。”
周七對錢沒有概念,之前蓬湖的記憶存在她的心髒裡,她知道一百塊是媽媽兩天的工資,忍不住說:“一百塊媽媽可以花一個月。”
現場忽然安靜了。
巢北震驚地說:“什麼?”
路芫也很驚訝:“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