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畫想要停下來,但是被猛地一吓讓她的動作慢了半拍。
在慣性下,她直直向突然出現的詭異老人沖過去。
幸虧燕涯手疾眼快地一把捏住她的肩膀,一用力把人拉回來,這才避免了慘劇發生。
“不客氣。”燕涯随手拍了拍郁畫的腦袋。
郁畫驚魂未定,還沒松口氣就聽見他帶着調笑的語調,也笑了笑往後移了半步,退到燕涯身後去。
這個小插曲剛過去,還沒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周圍頓時烏泱泱圍上來一群人。
這些人熱情地一擁而上,把一臉茫然剛從山洞裡出來的衆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道:
“诶呦!你們就是那些城裡的大學生吧!”
郁畫看了一圈,這些人面容真誠笑容燦爛。
無論男女老少,都沒有一個人對突然冒出來的五個人有什麼警惕。
郁畫又看了一眼最中間剛剛跟她四目相對的老人,不動聲色地又向燕涯身後閃了閃。
“好了好了,”老人開口了,周圍的人驟然停了下來,就像是是被人摁了暫停鍵一樣:
“别吓着這些城裡娃娃們喽,先帶人安頓安頓,一路上來恐怕累壞了吧?”
最後一句是問的郁畫他們,幾個人幹笑了笑,不太清楚之前的經曆應該算“累壞了”還是應該算“快沒命了”。
山洞通向一個村子,這個村子環境非常好。
一路走來小孩抱着小狗互相玩鬧,老人們也拄着拐杖遛彎,正壯年的年輕男女在田裡幹活。
無論誰看到郁畫他們都笑着打招呼,仿佛他們不是陌生人而是早就認識的鄰居。
領路的老人是村長,一路上也笑眯眯的介紹這個村子。
“我們這些莊稼漢,祖祖輩輩在這種地,沒成想還能來幾個有文化的老師教學生。”
“老師們你們看,這就是我們的田,大家的田都在一起嘞。”
“那邊是一座荒山,裡面吓人的很,可不敢去胡跑!”
郁畫順着他指的方向一一看去記下,視線所及整個村子和諧有序,人人帶着喜悅的笑意。
最後他們停在了一處村子中間的院落,院落打理的整潔美觀,門前連點雜草都沒有。
“這是幾位老師的住處了,”老村長取下門上的鎖,笑眯眯道:
“村裡的娃娃們知道要來老師,可把你們盼了好幾天嘞!”
“别看我們這些種地的是大老粗,我們村子人可好!從來不幹不規矩的事!老師們住幾天就都知道了。”
郁畫看了他一眼,說到這的時候老人臉上容光煥發,不知道是在為村裡來了老師高興,還是為了鄰裡和睦自豪。
村長推開門站在門口,“老師們有什麼需要就盡管說,你們可是大學生是貴人,可不敢怠慢!”
“這一路上老師們辛苦,就先休息休息,等一會有人專門送飯菜過來,我們莊稼人口粗,就請老師們多包涵嘞!”
說完他就拄着拐杖慢慢走了。
郁畫看着村長佝偻的背影,上了年紀的老人駝着背慢慢邁着步子。
村長盡管步子踩得很穩但一步一步很慢,像是在努力走好每一步。
郁畫收回視線,扭頭去看自己未來幾天的住處。
入目是同樣整潔的前院,青磚鋪成地面,還有一大片被小栅欄圍住的菊花。
團團金黃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種柔軟的感覺。
花田旁邊是幾片已經荒蕪的小田,像是曾經院子的主人與花田一起開墾出來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大片金黃菊花茂盛繁榮,旁邊的田卻雜草叢生。
整個前院不大布局也簡單,寥寥幾眼就把整個前院的所有東西盡收眼底。
郁畫走進去,向正對着大門的五個并排連屋邁進。
她走近了看到每一間小屋的門上已經有每個人的名字,這個意思看來是晚上要強制分開一人一間。
燕涯的屋子不出所料在第一個,緊挨着他的就是郁畫自己的屋子。